海王翻車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0
“可。”燈棲枝瞇起銀灰色的豎瞳作表面功夫:“小鷹隼,你愿不愿意跟我?”背地里傳音入密告訴他鹿桑荼有多可怕,只要苗殊開口便會竭盡全力救走他。 鹿桑荼本想捏著苗從殊的脖子,但他脖子和軀體過于圓潤實在找不到分界線。于是改為輕輕捏住苗從殊的下喙,冰檀冷香撲鼻而來,他低聲問:“你說,選誰?” 苗從殊心想都是前任,爭這個有意思嗎? 他不說話不回應,就當一只孤傲的隼崽,沒有那么亂七八糟的前任的隼崽。 燈棲枝傳音入密:“苗殊,你希望我現(xiàn)在就幫你變回來?” 苗從殊回想半個時辰前,他希望自己在學習化形術的時候可以抬頭看一眼,勇敢拒絕隼妖熱情的母愛。一刻鐘前,他千方百計想變回人形。但現(xiàn)在他明白,人哪有做鳥那么快樂? 可惜機會稍縱即逝。 苗從殊:“都不選、不跟?!彼黄ü勺聛?,把菩提子當板凳,抬頭看向遠處的森林說:“談戀愛、談感情,講的是落子無悔,愿賭服輸。我賭了、認輸了,你又何必再糾纏?” 他只說了‘你’,燈棲枝和鹿桑荼都以為代指的人是自己。 他們沉默無言。曾經(jīng)先斬斷情緣的人是他們,現(xiàn)在放不下的還是他們。 燈棲枝苦笑了一聲,眸光沉沉的看著苗從殊:“這些事,以后再說。先跟我走?!?/br> 聞言,鹿桑荼來回看了眼燈棲枝和苗從殊,眉頭微皺。 苗從殊:“死纏爛打有意思嗎?分都分了。” 他站起來,肚子一提,誰也不看。昂頭挺胸,誰都不愛。甩頭抬爪大步向前,冷漠無情隼中酷崽。 “幾百年過去了再熱的火山都涼成寒潭冰水還談什么道侶?成年人就好好搞事業(yè),別談破鏡重圓天定情緣。你好自為之,我的熱情本就有限度。” 苗從殊覺得處理得很完美,就是現(xiàn)任此刻來了也找不到任何曖昧的蛛絲馬跡。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走不出菩提子的包圍圈。 低頭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圈住他的菩提子早已煉成上品靈器,形成防護罩將他困在原地。 苗從殊訝然的看向一直表現(xiàn)得平靜不在乎的鹿桑荼,后知后覺意識到從撞見鹿桑荼開始,這人就沒打算放過他。 鹿桑荼:“二選一?!?/br> 苗從殊:“我選三的倍數(shù)?!?/br> “沒有其他選擇?!甭股]保骸叭绻氵x不出,那就用我的方式幫你?!?/br> 他拿出一片玄龜殼,遞到苗從殊面前說這是萬年靈龜殼,可清心明目助人撥開迷障尋出真實的內(nèi)心。 “它會告訴你,你心里想著誰?!?/br> 苗從殊心想,他現(xiàn)在最想念從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英雄,這破龜殼能幫他找到英雄嗎? 不。它不能。 燈棲枝雖覺得苗殊說的話和鹿桑荼過于執(zhí)著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但還是同意鹿桑荼的提議。 只要苗從殊選出誰就能跟誰走,而他們各自都想知道苗從殊現(xiàn)在心里是否還有他們。 鹿桑荼握住苗從殊的翅膀,輕觸靈龜殼:“不必害怕,思你心中所思、問你心中所疑問,即可?!?/br> 苗從殊將信將疑,要不來個天降正義解圍? 半晌都沒動靜。 苗從殊縮回手:“沒用?!彼鏌o表情的兩個前任,誠懇的說:“我心里最真實的想法就是誰都不跟——” 說到一半還沒有來個完美的結(jié)尾,身后便突然響起熟悉興奮的少年音:“殊殊?” 苗從殊心里一咯噔,‘咔咔’轉(zhuǎn)脖子,對上一身異域裝扮精致漂亮得恍如畫中少年郎的瀛方斛。 瀛方斛一手執(zhí)起長辮抿在唇邊,另外一只手鮮血淋漓,而他腳邊卻是一小半不知是何獸類的殘肢。 他興奮得連語氣都在顫抖,身上的銀飾還因激動叮叮當當響。 “鹿桑荼?還有龍族?”換作平常,瀛方斛會不顧一切截殺他們。但現(xiàn)在更令他感到刺激的人是苗從殊,他瞇起眼睛笑得格外明媚:“千里良緣來相會。殊殊,我們果然很有緣分?!?/br> 苗從殊:龜兒,要的是天降正義,不是天降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