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飛來的惡名昭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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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自圓其說的是,我只是不小心地給了她們希望。 或許有些自私。但實際上并沒有那樣一星半點兒的念想,又何德何能可以成為她們命定的拯救者。 那么千真萬確而又無可奈何地,真的苦于能力有限。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每每我是在感情的漩渦里苦苦掙扎,又還一直那么經營慘淡。 就是到了瀕臨破產的最后關頭,卻也沒有誰主動要來做我那拯救者。 這里的世事奇特之處就是,一份簡簡單單又純粹真摯的感情會是如此的不可多得,難于登天。 反而欲望是容易滿足得多,談笑之間的垂手可得。 但那無異于飲鴆止渴,事后就只會是帶來更大的空虛。 我的理智存留不多,但毒藥還是不去嘗試的為好。 不過這樣想要竭力地自我恢復也是有副作用的。 那段時間,我仿佛聽見酒店很多人背后議論我的聲音, 而所有神秘的竊竊私語都是和我相關。 比如, “果然是天**蕩又手腕高明的男人,讓每個女人心甘情愿撲上去?!?/br> “但每個女人都一無所獲啊??纯磸膉oy到vivian,哪一個得到什么了嗎?” “也還公平吧,畢竟他也沒有得到什么呢?!?/br> “他這是真的傷心,還是裝可憐的套路呢?” 突然就覺得自己很low。 我想以后不要主動去招惹女孩子,哪怕她們熱情地前來。寧愿讓自己先靜靜地甄別她們的來意一番,再去探討什么感情見解一類的話題。 如果有實在覺得在酒店呆得痛不欲生的時候,我就會走出去,也還繼續(xù)在附近閑逛一陣。 就是隨心所欲,優(yōu)哉游哉。 不用想那么急切地要立即找到公寓搬出去。也不想要邂逅什么人搞什么艷遇。 就是簡簡單單不帶一絲想法地單純的閑逛。 真要是看見什么新奇異事,心里又覺得新鮮有趣的,記得住就記住吧,記不住也隨它去。 我是把這閑庭信步當成了消磨時間的方法了。 如果要把現(xiàn)在重新變得孤寂的日常生活劃分成為幾大塊,那也是很粗略而簡單的三五塊。 如同五大洲的劃分。 我的一天都是在短暫的睡眠和相對較長的假寐中來回切換。 然后就是必須的進食和閱讀寫作了,一個是身體的必須,另一個則是精神生活的必須。 看似簡單,但卻經常有一些過去的記憶跳出來干擾。所以我還是不能毫無掛礙享受這寧靜的生活,更不要說我會時不時產生對新生活的向往。 關于時間我有一點錯覺也可以說是新的概念。就是我所剩無幾的清醒只能在過去和未來之間才能生存。 時間,對于我來說,不是一直向前流逝的。 因為自從joy走后,現(xiàn)實就是一直停留下來的了,卡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既不消失也不前行,所以未來就直接從那里跳過而更加突兀地時隱時現(xiàn)。 時間不再是一條河流。即使是,它現(xiàn)在也是斷流了。 過去還在眼前奔流不息,但連接過去和未來的就是無休止的幻想了。 盡管一直沒有什么活動打通現(xiàn)實的渠水,但我居然一時也樂在其中。 我想,那是因為其中有比較好的情形是可以擁有自己一個人的時間區(qū)域。 那時候其他人和外部世界的時間都固定了,而我還可以自由穿行其間。 最為美妙和神秘之處在于,那些時間的暫時停止,恰好可以凝固住所有的美。 不管是眼前的還是以前經歷之中的。 比如那黃昏,比如joy的單純,vivian的身體。 這樣的時刻,我才可以仔細又從容不迫地欣賞。 所有的美好,不應該就是存留在這樣的回憶里面嗎? 我一直以為能夠回憶起來的事物才是真正的回憶,可以和冰冷的現(xiàn)實分庭抗禮。 但回憶如果太過泛濫,就會成為一座心靈的監(jiān)獄。 我既是無法再呆在里面,卻也不能遠遠離開。 想忘記又是頑固地忘不掉,回憶起來又是滿滿的不堪忍受。 在那走不出的迷宮一樣的記憶,逃不掉的生活之間就是我全部的掙扎。 如此往復的糾結,痛苦又快樂著的欲罷不能。 看吧,我本是來尋找救贖。何曾想會招惹這些新的恩怨。 可以說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 永遠都是在欠著感情的債務,它像惡夢一樣揮之不去。 這就是為什么我常??嗨稼は胍策€對這突然的愛恨,為何可以如此驚人地從天而降而百思不得其解。 哪怕我也想給這飛來的恩怨多一些詳細的注腳,但就是苦于沒有一點點更有力的證據。 原來它竟然是這樣和我在支離破碎的時間片段中結下了不解之緣。 關于曖昧的另外一個小小的片段,就是和一個新住進來的所謂剛畢業(yè)來找工作的學生。 但不管是從年齡還是談吐,我都看不出她的真?zhèn)巍?/br> 這里的人都固執(zhí)地認為我只喜歡學生,有意無意地說要替我介紹學生做女朋友。 連vivian都說這女孩家教不錯,值得接觸一下。還慫恿我約她一起外出吃飯。 “說不定就聊得很投機了呢。這是機會?!?/br> 她有些語重心長。 我覺得她對我真是很好,即便是傷害了她,還是不計前嫌地為我著想。 說是一起去購物中心吃飯,但其實她們所指的就是請女孩子吃飯而已。 讓我有些吃驚的是,她居然還要指定去高大上的海鮮餐廳。但進去我也就只提供了港式炒飯。 在餐廳吃大餐的待遇只能給joy一樣真正的女朋友。和她這樣不明不白的算什么事呢? 很是沉默地吃完不知什么滋味的飯。本來說還要看電影,結果又扯到和朋友還有約會。 我對再和她看電影以及見朋友都毫無興趣,最后買給她一個冰淇淋才終于脫身。 只是她在最后沖進一樓的花車瘋搶那些打折的衣衫時,我的容忍才突破了最大的限度。 我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小小的慈善,笑笑不去想她只是個騙吃喝的小無賴。 就那樣轉身離開,我是不會為丟下這樣缺乏誠意又來歷不明的女子而內疚的。 既然來了購物中心,想起附近戒指店的那位女銷售員,就像老朋友一樣地再次去拜訪。 幸運的是她還在那里上班,也還記得我。 “mr.frank,這次想買些什么呢?” “嗯,我想買時光旅行器?!?/br> “what?”她愣了一下,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可真逗!難道你和女朋友的感情出問題了嗎?” 暗暗吃驚于她敏感的直覺。我不知不覺點點頭。 但說實話,這完全是信口胡謅的。 我已經是沒有什么興致要穿越回去,用joy那些不知所謂的瘋狂來再次傷害自己一次了。 之所以最初一開始真想要弄清楚joy的真實想法,一半是出自于驕傲和自尊心,還有一半是對她還有著的幻想。 現(xiàn)在是快接近于什么都沒有了的云淡風輕。 我愿意一再停留和踟躇的,不過是一段感情不能順利結束的遺憾。 如同一件好的作品不能最終完成那樣。 “哎呀,那可真是遺憾?!?/br> 她察言觀色,語氣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我若無其事地搖搖頭。 “今天只是順道路過,想起以前你幫助過我,就進來看看你。一切都還好吧?” “嗯。不過那不算什么的。這馬尼拉啊,最不缺的就是年輕女孩子,一抓就是一大把?!?/br> 是啊,她每次都能直接說到問題的要害之處。 這里的女子可不就像是春天里蓬勃生長的草苗,隨處都是一茬一茬的。 都還是乏人問津,長滿了等待收割的空虛。 只是我有些像那老話說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br> 又像是驚弓之鳥一樣,越發(fā)的敏感和脆弱。 就是連眼前的她,雖然三番兩次證明了自己的善良和淳樸,但我也是暫時不想新開什么感情的糾紛。 就是突然的沒有什么欲望去再次相信感情而付出什么了。 這個時候我才會相信愛情是需要無私的了。 就是一個人被傷害得再怎么深,也還能夠有勇氣去相信真正的愛還存在,也能被觸碰和擁有。 這不僅是一種堅韌的信念,更是一種無私的美德。 只有大度地不計較以前的種種得失,才有希望攀登到感情那高山最高的峰頂。 在這些電光石火的彷徨著的時光里頭,我不是沒有做過傻事,還差一點就犯下過錯。 盡管看上去不過是包裹在思念一個人的外衣之下的欲望失控。 我在傍晚時分逛回酒店時候,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影影綽綽在街角的昏暗燈光下走動。 剎那間我是又驚又喜,追上去就一把抓住她,大聲呼喚, “joy,謝天謝地,你終于回來了!” “sir,你弄疼我了。還有,我不是什么joy?!?/br> 她嚇了一大跳,先是拼命要掙扎著逃脫出去。 但我情急之下力氣也是很大的,她不能掙脫半分。 看來是無能為力,她就無可奈何地任我緊緊抓住。 果然不是joy,她身上不會有這樣庸俗和劣質的氣味。 根據戀愛氣味學的理論,我們是靠身體的氣味來相愛的。 都說是臭味相投,既是指男人之間的交際,其實更是指男女之愛。 那是出自于我們動物性的本能,也是隱藏在一見鐘情背后的決定性因素。 那些相互吸引的對味,才導致了稍后的一見鐘情。 至少是和自己不對味的男女,我們無論如何不會有深入了解交往的想法的。 而相處已久的男女,對彼此的氣息都是記憶深刻而念念不忘的。 那是獨一無二的,更是排外的。 你可以從人山人海中輕而易舉地把她找尋出來。單單就是憑這氣味。 所以與其說是氣味,還不如說是彼此給對方的烙印。 這個女子只是幸運地擁有了和joy形似的外貌身材。 在那燈光之下,和著心底里涌出來的思念,竟然是越看越像。 但她沒有給我那喜愛joy同樣的沖動。 靠她越近,那陌生的氣息竟然讓我心里生出一絲憎惡,說不清道不明的嫌棄。 她依舊是惶恐不安,有些瑟瑟發(fā)抖。 “sir,我只是個職業(yè)工作者。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花錢我都是可以陪你去酒店的?!?/br> 我不知道那要花多少錢,也不打算開口問這些。 只是現(xiàn)在就有一種邪惡的想法。 如果她的墮落不堪能夠從相反的風向,抵消掉joy所有的善良純潔印象。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把那些過去,都當做一個絕對的錯誤,而輕易地忘記得一干二凈了呢? 想到這里,我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真的不是自己一直所想的那樣,是把joy當做自己此生非要不可的廝守對象。 而是只把她當做了一個要征服以后再去推翻的標桿。 換言之,她不是我世界邊際線上聳立的神圣不可更改的界碑,只是其中的一座里程碑。 我還需要她來和別的女子對比,或者自覺不自覺地按照她的相貌模樣來按圖索驥。 但除了習慣性的偏好以外,這已經是不能說明什么更多的問題了。 “對不起,lady,我真是認錯人了,把你當成了前女友joy。你真的和她長得好像?!?/br> 我放開她,誠摯地向她道歉。就要轉身離去。 “sir,可是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啊。確定不需要我的服務嗎?” 她有些不甘心地湊過來,竭力想要爭取到一筆業(yè)務。 我倒不是那種道貌岸然之輩,嘴上對這類事深惡痛絕,身體卻一直很實誠。我是一直心口如一的。 對于她們這類風塵女子,我是同情的。 也許眼前這女子,白天還兼職做著另外一份工作?;蛟S還可能是一個單身母親,家里還有子女和父母要支持。 夜里的馬尼拉,生活的殘酷遠遠要比白天來得還要真切和激烈。 但同情并不意味著我就要照顧她們一二,更不消說施舍什么了。 我已經把vivian那樣更為純潔的單身母親都拒之于門外了,對她們這些無可奈何地躺到了命運的谷底的不幸,就更加的無能為力了。 于是我就狠下心腸,大步流星地飛快地走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