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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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看了看一地的人,只有妙歌一個人整整齊齊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臉色微微泛紅,面若桃花,嘴角上揚(yáng),似乎在做著一場好夢。 “哥~”妙歌忽然笑出聲來。 白澤轉(zhuǎn)過身,坐到桌邊,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既然已經(jīng)恢復(fù)仙身和記憶,為什么還要封印身體,從秘境回來你就沒有再長大過?!?/br> 岳倫泱神情冷淡“妙歌都不問的事情,你又何須來問?!?/br> 白澤的面容依舊像無波的井水,看不出任何波瀾,緩緩轉(zhuǎn)身就要走出竹臺。 岳倫泱的嘴角輕輕牽起一道弧線,這個如此沉寂而帶有笑意的表情,出現(xiàn)在一個身體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臉上,竟平添了一分邪魅“為何不借這個機(jī)會,看看妙歌心中最重要的人到底是誰?!?/br> “我沒有要和你爭。你們有情,是上天的安排,爭了,只會讓她徒增苦惱。” 一陣風(fēng)來,卷起了白澤的長袍,纏繞著亭臺中的酒香,像天邊染了酒氣的云朵,在風(fēng)中舒展蕩漾。 岳倫泱看著白澤的背影,拈起了桌上的茶杯,像是自言自語“上次你讓給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這次又要讓給天意??墒牵也恍枰獎e人的謙讓?!?/br> 白澤撩開長袍,坐在了桌旁。 “妙歌不問,是因?yàn)樗闹胁幌雴???墒俏也婚L大,在妙歌的眼里,永遠(yuǎn)不會是岳倫泱?!痹纻愩罅嗥鹱郎系牟鑹兀瑸榘诐蓾M上了一杯。 “如果夢中的新郎是你,天意由我來違背,如果妙歌看不清新郎的面容,梁兒就要長大了?!?/br> 岳倫泱話音剛落,大風(fēng)忽起。竹林隱沒。 到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的紅色。 婚禮進(jìn)行的地點(diǎn)不是在新郎家,而是在妙歌的家里,而且是在晚上。但是所有人忙碌的人都不覺得奇怪,凌府上下一片喜氣。 妙歌的母親特別年輕,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開心的張羅著。父親腰桿拔的筆直,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捋著胡須,笑意瑩瑩的端坐在堂上。 “老爺,已經(jīng)有客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府上小廝進(jìn)來傳話。 “好,好?!绷桤S頭滿臉喜氣,站起身來,平整了一下衣袍,準(zhǔn)備迎接客人,“這里交給鈺揚(yáng)吧?!?/br> “母親,給我吧,妙歌不知道在屋里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凌鈺揚(yáng)接過母親手中的紅綢,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凌夫人美滋滋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奔內(nèi)宅去了。 “妙歌啊,衣服怎么還沒有換呢??炜炜欤腿藗冴戧懤m(xù)續(xù)就要到了。”凌夫人嗔怪著,趕忙去拿桌上的衣服“來,娘幫你換。” 妙歌的妝容已經(jīng)畫好了,本來就十分出眾的眼睛被畫的又細(xì)又長,顯得水汪汪的,可妙歌好像是突然從夢中醒來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茫然,看見母親進(jìn)來,似乎又驚喜又不敢相信。 聲音竟然有些顫抖“娘...” “大喜的日子,不哭昂,別把妝哭花了”凌夫人說著也是淚眼婆娑,手輕輕的撫摸著妙歌的鬢角“哎,我們妙歌長大了,我們妙歌真好看吶。” “娘,我好想你啊?!?/br> “傻丫頭,娘不就在這里嗎??齑┮路?。” 妙歌膩在凌夫人身上,“不知道,我就是好想你。娘,不要離開妙歌?!?/br> 凌夫人嘴唇顫抖著,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只是不停“嗯嗯”的答應(yīng)著。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 妙歌抓著母親的手,乖乖的穿好衣服,任由母親為自己在眉間描上了一朵小小的桃花形花鈿。 凌夫人含著淚水笑盈盈的仔細(xì)的端詳著妙歌,“我們家的妙歌長大了,要出嫁了...” 這時一個白白胖胖的喜娘推門進(jìn)來,樂呵呵的催著“好了沒?新姑爺?shù)搅恕?彀焉w頭蒙上吧?!闭f著進(jìn)來給新娘子手中放了一只蘋果,和凌夫人一左一右攙著妙歌向外走去。 妙歌透過紅紗,看著自己的鞋子,心中即緊張又疑惑。在母親和喜娘的攙扶下,來到大堂。 頓時鞭炮炸裂,嗩吶鑼鼓齊鳴。 妙歌透過紅紗看到了凌鈺揚(yáng),“哥!” 凌鈺揚(yáng)沖妙歌擠了擠鼻子,做了一個常常對妙歌做的鬼臉,比了一個有我在,別害怕的手勢。妙歌的眼淚又溢了出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傷心成這個樣子。 高堂之上,父親滿面紅光,不停的捋著胡子。高興的看著妙歌。 “爹...”妙歌看著父親,突然泣不成聲。 “我不嫁了,我不嫁了。我要守著你們,守著爹,守著娘,守著哥哥,我不要嫁,我不嫁。”妙歌突然掀掉了喜帕,大哭起來,任所有人的安慰都不肯停下來。 凌鏢頭,凌夫人,凌鈺揚(yáng),全都圍在了妙歌的左右。 “妙歌,聽話?!绷璺蛉溯p輕的拍著妙歌的后背,哄著趴在自己肩頭慟哭的女兒。 “看看新郎,你一定會喜歡的?!绷桠晸P(yáng)眼睛也含著淚花,拉著meimei的手。 凌標(biāo)師也不住的拿袖子擦著眼睛,喃喃的念道“爹,對不住你。爹對不住你?,F(xiàn)在好了,爹放心了。” 可是無論怎么勸,妙歌就是不肯繼續(xù)婚禮。像是怕失去什么一樣,死死的拉住家人的手,不肯放開。 白澤轉(zhuǎn)身退出了幻境。即便這連一個夢都算不上,卻也再不忍心看下去,“妙歌身上的巨大能量,支持著她的神志。不要再繼續(xù)了。即便妙歌感受不到,即便全都是投影和折射,這樣看來也太過殘忍了?!?/br> 岳倫泱看了看依舊躺在床榻上睡的甜美的妙歌,“不知道她正在做著什么美夢,希望她的夢里永遠(yuǎn)也不會再出現(xiàn)離別?!?/br> 大家再醒來,已經(jīng)是轉(zhuǎn)天早上。 “你餓不餓,昨天我們都睡了,你是不是都沒有吃東西?!泵罡鑼⒘簝簲堅趹阎校直傅挠H了親他的臉蛋。 白澤轉(zhuǎn)過身去。 “妙歌,你想念凌鈺揚(yáng)嗎?”梁兒的眼神清澈無比。 妙歌愣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梁兒知道了自己還有個哥哥,是啊,梁兒是岳倫泱的轉(zhuǎn)世,他體內(nèi)的能力在慢慢的覺醒吧,自己昨天夢到了小時候和哥哥在一起玩耍。他...看到了吧。 “我會幫你找到他?!?/br> 可是妙歌想了一下,卻搖了搖頭,努力的微笑著“他說他要好好念書,等將來有了功名,重振門楣,到時候就能保護(hù)我了。我要等著那一天?!?/br> 梁兒認(rèn)真的看著妙歌,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