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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怎么聽話……自己的想法過于明確。 俞向北翻了翻合同,上面程鵬已經(jīng)簽字,他嘴角微微往上一揚,低頭,瀟灑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一式兩份,他拿著一份帶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俞向北停下腳步,回頭:“程總,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我們總會再見?!?/br> 到那時候,俞向北就不是現(xiàn)在的俞向北了。 程鵬微微一愣,俞向北已經(jīng)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俞向北看著手上的合同,嘴角露出復雜笑容,雖說被人冤枉落了個全網(wǎng)黑的地步,但竟然還提前拿到了解約合同。 當初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上了賊船的時候,就料到下船的時候定然會被扒下一層皮。 他搖搖頭,繼續(xù)走著。 “向北啊,聽說你解約了?!”經(jīng)紀人姜建安臉上帶著焦慮地跑過來。 不,應該是前經(jīng)紀人。 俞向北嘴角微微往上:“托姜哥的福,我解約了?!?/br> 姜建安臉上有些尷尬,扯了扯嘴角:“向北,哥也沒辦法,合同在程總手上管著,我也只能聽命行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 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因為俞向北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俞向北是有些想笑,以前他以為他這個經(jīng)紀人只是太慫了,沒辦法為他爭取利益和想要的東西,每次都只是勸他忍著、讓著。 可當白辰陷害他的時候,他這個經(jīng)紀人竟然跳出來承認,甚至還又潑了一盆臟水給他。 他是俞向北的經(jīng)紀人,代表著俞向北。 這一承認就等于坐實了俞向北“仗勢欺人”,一瞬間,全網(wǎng)瘋狂黑他。 俞向北不信什么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就是陷害一個人的理由嗎? 姜建安終于忍不下去了,他咬了咬牙:“向北,是你自己非要解約,半年前公司讓你簽續(xù)約合同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愿意簽呢?” “我為什么要續(xù)約?繼續(xù)讓你們榨干我剩余的價值嗎?”俞向北嘲諷一句。 他已經(jīng)拍了三年綜藝了,這中間俞向北無數(shù)次向公司說明過——他要轉(zhuǎn)型。 但皇耀只要錢,讓他不斷拍綜藝、接一些亂七八糟的廣告給他。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也接過劇,可那劇本看一眼就知道——根本不利于他的發(fā)展,俞向北一個都沒同意。 任何一個想要藝人長遠發(fā)展的公司都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只要榨干俞向北身上的價值,就可以拋棄他了。 因為他不愿意繼續(xù)被他們榨干,所以他現(xiàn)在被全網(wǎng)黑,踩著自己讓白辰上位。 這樣公司,留下來做什么? 雖然代價有點大,可要是繼續(xù)留下,付出的代價更大。 姜建安著急道:“向北,你現(xiàn)在解約了還能去哪兒?你現(xiàn)在全網(wǎng)黑,就算其他公司肯要你,給你的合同不會比現(xiàn)在好多少的!” 俞向北好看的臉冷冷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背后,姜建安聲音帶著惱羞成怒—— “俞向北!我看你走了之后能有什么好下場!” 俞向北輕嗤一聲。 “哥,你真的要走嗎?”唐糖的聲音帶著擔憂和不舍。 她一邊幫俞向北收拾放在公司的東西,一邊緊緊盯著他,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各種情緒夾雜著。 俞向北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他待在公司的時間不多,東西也不多。 聞言,他回頭看向她:“你要跟我走嗎?” 他要離開皇耀一點也不留戀,也沒什么要帶走的,但現(xiàn)在,他有些想要將這個新助理帶走。 唐糖眼睛一亮:“哥要帶我走?!” 隨即聲音帶了激動:“我愿意跟著哥走!” 她是俞向北的粉絲,應聘俞向北的助理也是為了哥哥呀! 怎么可能不跟著俞向北走呢? 俞向北對唐糖露齒一笑,眼里盛滿星河。 他長了一對鹿眼,但這樣的鹿眼在這個人臉上,卻一點不顯得娘氣,只覺得異常迷人。 說完,他低下頭,繼續(xù)收拾東西。 唐糖臉一紅,眼神激動,內(nèi)心瘋狂托馬斯旋轉(zhuǎn),移動胖乎乎的身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板著臉,看起來異常嚴肅。 只是腳步輕快,內(nèi)心不斷吼著—— 哥太帥了! 要命哦! 血槽已經(jīng)空空空了! 兩人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收拾好在皇耀的所有東西,俞向北這三年幾乎都在外面忙著掙錢,和公司的人也不熟悉,因此,也沒什么人要告別。 “那哥,我們現(xiàn)在走嗎?”唐糖問旁邊的男人。 她對這個公司一點感情沒有,這該死的公司陷害她偶像,她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一直在瘋狂詛咒皇耀趕緊破產(chǎn)! 俞向北嘴角一揚:“不,我們?nèi)ズ桶壮胶煤酶鎰e?!?/br> 唐糖:“……”??? 哥——殺人犯法的!??! 她愣神的一瞬間,俞向北已經(jīng)拖著行李箱,朝著白辰的房間走去。 唐糖趕緊提著小包追上:“哥!我來吧!這是助理的活兒!” 俞向北聲音帶著笑意,充滿了朝氣:“你是女孩子,這么重的活我來干就是了。” 聞言,一直因為肥胖而被人鄙視的唐糖紅了眼睛,捂著臉,又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