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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曜緊張擔(dān)憂的情緒因這句話而稍稍平靜,天知道沈元嘉被綁走時他有多陰郁暴躁。 他護(hù)著失而復(fù)得的嘉嘉小貓咪從人堆里鉆了出來,將毆打夏星暉的混亂局面拋在身后。 沈元嘉的腳踝上還扣著鎖扣,腳邊拖著一截銀鎖鏈。賀景曜蹲下.身,雙手按在鎖扣上,廢了這功夫后,沈元嘉腳踝上的鎖扣斷成了兩截。 賀景曜將鎖扣扔在一旁,揉了揉沈元嘉被磨得泛紅的腳腕,起身又去查探嘉嘉小貓咪肩膀的傷勢。 才碰到肩部,沈元嘉立即“嘶”了一聲,“疼!” 賀景曜心疼他遭罪,放輕了力度,如羽毛輕撫般摸了摸沈元嘉肩膀的骨頭。饒是如此,沈元嘉依舊疼得直皺眉。 賀景曜恨不能以身替之,好在查看完后情況還比較樂觀:骨骼還完整,沒有被夏星暉擰出骨折骨碎的情況。 他撫了撫沈元嘉的臉頰,吻在他額上:“嘉嘉乖,等回去馬上給你治傷,就不會疼了?!?/br> 沈元嘉抽了抽鼻子,先前一個人面對夏星暉時還不覺得,如今到了熟悉的人身邊,受到關(guān)心后心里的委屈和難受一下子就涌出來了。 他把頭抵在賀景曜頸間蹭了蹭,撒嬌道:“要用最好的止疼藥。” “好。”賀景曜都答應(yīng)他。輕輕吻了吻他的臉,“以后不會讓嘉嘉再忍痛受苦了。” 兩人正說著話,忽聞場面一靜。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混亂休止。 身后眾人錯亂而立,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正見印潯用鬼氣將夏星暉死死釘在地面、以秘法將他體內(nèi)的力量抽 取出來。 接著趙溫書提劍直刺夏星暉心臟的位置,用力往里一抵—— “咔” 是妖骨碎裂的聲音。 有一道氣息忽然落了氣。 在場諸人氣息混雜,細(xì)細(xì)感來,唯獨沒有了屬于夏星暉的氣機。 ——夏星暉已死。 rou身湮滅,惡魂伏誅。這片大地上再也找不出他的丁點蹤跡。 他的罪業(yè)由虐殺趙溫書開啟,而如今又被趙溫書親手?jǐn)貧?。因果報?yīng),就此了結(jié)。 冥冥中,天道似有所覺。滂沱的雨幕停歇,烏云俱散,露出澄澈的天空來。 碧空如洗,彩虹高高懸掛。 有關(guān)夏星暉的后續(xù)一應(yīng)事情皆由印潯、陸棋、賀玄等幾位大佬去負(fù)責(zé)掃尾。 被劫走當(dāng)貓質(zhì)的可憐小貓咪嘉嘉什么都不用做,在家好好修養(yǎng)就夠了。只要一呼“我好柔弱鴨”,便有哥哥、男朋友相繼上前噓寒問暖、端茶送水。 可謂萬事順意,什么都不需要cao心。 沈元嘉和賀景曜的關(guān)系在雙方家長面前過了明路,夏星暉的事情收尾后,兩家人便一起坐下來談了些事情。 沈元嘉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只知道哥哥們突然帶他換了棟豪華大別墅住,還嘀咕著一些“讓嘉嘉先來熟悉一下陪嫁房”之類讓貓聽不懂的話。 嘉嘉小貓咪一慣小腦瓜不聰明,聽不懂也不去思考。 他每天傻樂傻樂的在大別墅里上躥下跳,除了這段時間男朋友太忙沒辦法跟自己膩歪在一起比較遺憾以外,日子過得可謂十全十美。 沒過幾天,在一個天氣明媚的黃道吉日里,賀家上門提親了—— 賀家走的是古禮,一擔(dān)擔(dān)聘禮如流水般抬進(jìn)大別墅。 沈元嘉看得眼花繚亂。旁邊有賀家人在唱禮單,他聽了半晌,最后也沒記住有哪些東西。唯獨“好值錢哦”的模糊概念深入心底。 因?qū)@樁婚事、對沈元嘉十分看重,賀家直系支系、及天師盟會中德高望重的長輩都來了。 妖鬼兩界除趙溫書、印潯之外,還來了不少大佬,幫著陸棋、沈妄、余凇他們一起接待賀家的來人。 至此,三界人物齊聚一堂。 從前因夏星暉造成的僵硬關(guān)系如冰雪消融,賀景曜和沈元嘉的婚姻關(guān)系是三界開啟和諧互助新篇章的扉頁。 眾人都去了寬透的會議廳談話,唯獨沈元嘉還站在放滿聘禮的大廳里。他撓了撓臉,正無措茫然之際,賀景曜朝他走過來,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嘉嘉?!?/br> “誒……”沈元嘉應(yīng)了一聲,看向他。 賀景曜rua了rua游離在狀態(tài)之外的嘉嘉小貓咪。牽著他的手走到擺在最前面的一個禮擔(dān)旁邊,指著放在最上面的一折紅帖,笑著問:“嘉嘉,打開看看?” 沈元嘉一怔,忽然預(yù)料到了什么。他躊躇片刻,點了點頭,滿懷忐忑與期待的伸手拿起了那折紅帖。 紅帖上書“婚書”二字。 沈元嘉見過賀景曜的書法,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賀景曜的字。 賀景曜與他并肩站著,一同注視著沈元嘉手里的這封婚書。 沈元嘉抬頭看了賀景曜一眼,得到一個鼓勵的眼神,便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打氣,伸手拆開了系作封線的金色綢帶。 打開折帖,里面的字俱是出自賀景曜那一手清逸的字跡,一字一句,由他親手書寫,將心意與承諾供呈至沈元嘉的眼前: “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br> “謹(jǐn)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br> “!”沈元嘉捏著婚書的手指慢慢收緊,他的目光 茫茫然的掃過堂中的眾多聘禮,一瞬間心跳如鼓,忽而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