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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早自習的時候秦以牧就沒來,他以為是遲到了,結(jié)果一直等到早自習結(jié)束,也依舊沒有看見人影,眼看著第一節(jié) 正課都結(jié)束了,這才看見秦以牧的人影。 單棋燁在他掌心蹭蹭,秦以牧似乎是剛從外面進來,從手心到手指都是一片冰涼,這樣的溫度觸碰起來很舒服。 然而,就在他蹭的起勁的時候,耳邊傳來同桌一派冷淡的聲音:“發(fā)燒了?!?/br> “發(fā)燒?誰啊……誰發(fā)燒了?”單棋燁小聲嘀咕,聲音越來越低,逐漸變成自己自言自語的呢喃。 好像都燒懵了的感覺。 秦以牧伸手扣在他腰上,掌心用力想將人拉起來,結(jié)果沒了蹭蹭的目標,單棋燁變得格外不好掌控,躲來躲去就要碰手。 茅俊宇剛從辦公室挨批回來,迎面就看見這倆人湊的特別近,單棋燁都快貼在人家懷里蹭了,還以為是自己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結(jié)果走過去仔細一看,單棋燁臉紅的出奇,明顯就不對勁,“秦哥,七爺這是咋了?” 秦以牧沒有過多解釋,直接快刀斬亂麻,一手按下單棋燁所有掙扎,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匆匆留下一句:“幫忙請假。”隨后便走出了教室。 “好嘞哥?!被刈坏臅r候他還在犯嘀咕,七爺那樣好像是發(fā)燒了。 生病這么嚴重嗎? 嘖……不管了,先找老師請假去。 單棋燁窩在秦以牧的懷里,左摸摸右碰碰的,感覺到他領(lǐng)口的毛茸茸又湊上去Rua了兩把,“嘿嘿,軟軟的?!?/br> 被他摸小動物似的一頓摸,秦以牧也渾然不在意,求近就先帶人去了學校的醫(yī)務室。 醫(yī)務室內(nèi),只有一個值班的老師在。 “怎么回事?。俊?/br> “發(fā)燒?!?/br> 老師點了點頭,指著旁邊的病床說:“先放下,我看看?!?/br> 秦以牧走過去俯身,正想松手,懷里的人就好像預知到他要做什么一樣,連忙環(huán)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的說:“不、頭疼……嗚……我頭好疼?!甭曇魩еc醉酒的啞意,像是小奶貓的爪子一樣,輕輕刮弄著你。 感覺不明顯。 但也無法忽視。 老師拿體溫表回來一看,樂了,“呦?這怎么回事?” 單棋燁現(xiàn)在已經(jīng)暈乎到有些神志不清了。 聽到聲音,他艱難的抬眸看過去。 用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分析。 這個人剛才讓秦以牧把他放下來。 他要分開他們倆。 他…… 這樣想著,單棋燁的眼神驟然變得鋒利且?guī)в泄粜浴?/br> 老師舉著體溫計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剛才還軟的跟個貓似的,怎么突然就亮爪子了呢? 老師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體溫計地給秦以牧,“同學,這個給你,你在他腋下貼一下,拿出來就行?!?/br> 除卻一個另一個溫度檢測的方法,腋下的溫度是最準確的,星際時代對原始的體溫計也有了升級,不用再夾著,點一下的事。 秦以牧接過體溫計,伸手便要解開他領(lǐng)口的扣子。 在溫度直逼負數(shù)的初冬,單棋燁堅持自己青少年的活躍與青春——撐死不穿保暖褲、秋褲、毛衣等能夠保暖的衣服。 單棋燁親口說的,除了特別冷的時候會穿羽絨服,其他時間都是簡簡單單一件。 青春凍人。 秦以牧勸過幾次沒用,也只有碰面的時候給他套一件厚衣服他不會拒絕。 剛解開沒幾個扣子,再加上單棋燁的不配合,進度很慢。 突然,單棋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領(lǐng)口半敞,微微瞇起雙眸打量:“你想干什么?” 秦以牧毀揮了揮手中的體溫計,就見單棋燁突然愣了一下,似乎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是誰了。 不用秦以牧多說,他自己一把扯開余下幾顆可憐的扣子。 第40章 穿鞋 扯開以后,他自己似乎還覺得不夠,在人懷里蹭了蹭又掙扎著要坐起來把另一邊也給掀開。 然而,還沒等他有大動作,莫名的感覺手被人抓住了。 他艱難的從迷茫的大腦中掙出一絲清明,雙眸中沁著一層水霧,看向?qū)Ψ降臅r候莫名有著一種朦朧。 單棋燁舔了舔干澀的唇瓣,秦以牧趁著這個時候幫他把衣服穿好,然后用被子牢牢地把人裹住,雙臂向左右張開……掙、掙不動。 本身就莫名覺得燥熱,室內(nèi)還開著恒溫系統(tǒng)和外面的溫度比起來暖和不少,在這種環(huán)境下,又讓被子裹了個嚴實,由內(nèi)而外的熱感越來越劇烈,根本無法忽視。 但是——扯不掉這個被子。 就好像是里面貼了一層膠水一樣,牢牢地粘在一起,根本無法將其與自己分開。 掙扎了半天,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似乎是秦以牧按在兩邊的手,讓他無法掙脫,思及到這一點,他抿了抿唇,心里莫名委屈,他抬頭看向秦以牧,啞著嗓子小聲說:“同桌……” 聲音很低,配合上室內(nèi)恒溫系統(tǒng)的‘嗡嗡’聲,可以說瞬間泯滅其中,離的不算遠的醫(yī)生都沒聽見。 但是,秦以牧敏銳的捕捉到了這聲帶著委屈的低吟。 秦以牧在他額頭上碰了碰,想簡單用指尖的溫度幫他緩和一些難受,然而,人長時間在沙漠中行走,干涸到快要冒煙的嗓子和渾身難以忽視的熱意,在觸碰到一抹冰冷的時候,足以讓人瞬間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