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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通手機上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單棋燁冷聲問:“那些人怎么回事問清楚了嗎?” 對面先是一陣糟亂的‘嗚哇’聲,被對方匆忙遮掩下去,“七爺,你來了當(dāng)面問吧。” 頓了頓,又說:“打的差不多了。” “好。” ‘砰、砰、砰’ 拳拳到rou發(fā)出悶響,捂住了嘴巴,痛呼聲只能從猙獰糾結(jié)的面上顯示,咬碎了一口銀牙,目光兇狠冷漠的打量著嵌在真皮沙發(fā)上的人。 ‘咔噠’ 禁閉的包間門開啟。 少年纖細略顯瘦弱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前,逆著光,一頭銀發(fā)邊緣仿佛鍍上一層金邊,少年氣十足的校服,身前的拉鏈扯到腹部,僅搖搖欲墜的拉上了一小段,修身的校褲完美拉長了雙腿,簡簡單單一身稱得上是運動裝的搭配,卻能帶給人審美上的沖擊。 單棋燁食指挑起,抹了一下發(fā)線邊緣,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包間內(nèi)的情況,準(zhǔn)確無誤的將視線落點放在了那兩個挨打的人身上。 茅俊宇察覺到有人靠近,轉(zhuǎn)過身將這倆人牢牢擋住,不善的抬起頭,在看見單棋燁的瞬間,他頓了頓,連忙讓開位置,指著這倆人說:“七爺,他倆承認了哪天堵人是有人指使的。” 單棋燁點了點頭,就算他們不承認,這事也絕對有古怪。 開學(xué)第一天是多大的仇才能這么上趕著堵人? 還是一個高一新生。 沒有這么湊巧的事。 而且…… 之前放學(xué)的時候又看見了這倆人。 本來都奔著他和秦以牧上來了,結(jié)果看見他也在,扭頭就跑。 都不用仔細分析,就能知道這倆人又來找秦以牧的麻煩了。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單棋燁干脆讓小胖帶人注意著,但凡看見這倆人在學(xué)校周圍出沒,干脆把這倆抓了再說。 本來只是一句未雨綢繆,結(jié)果還真就蹲到人了。 單棋燁拎了把椅子坐到他們正對面,倒沒直接動手讓他們開口,而是先禮后兵的詢問道:“怎么說?” 大有一種,給你們自首的機會。 他們被堵著嘴。 兩人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fā)和酒架中間騰出來的一點小地方里,兩個大男人這么畏畏縮縮的在里面顯得有些委屈。 但單棋燁可沒這個好心,給他們沙發(fā)坐著小酒喝著,痛痛快快招了,比什么都強。 茅俊宇過去扯下他倆嘴上的東西,指點著警告道:“問你什么老老實實的說?!?/br> 單棋燁敲了敲桌子,‘扣扣’的聲音足以讓整個包間瞬間安靜下來,單刀直入問道:“找你們的那個Omega,是女性還是男性?” 茅俊宇聽單棋燁這么問,當(dāng)即挑了挑眉,“七爺,你知道找他們的人是誰?” “有個大概猜測?!?/br> 單棋燁回答的也很含糊。 他覺得這個人是那個陷害秦以牧的Omega,目的很明顯,也很好解釋,但是……如果是女性O(shè)mega,單棋燁猜的人是秦以牧的母親。 雖然這個猜測很無厘頭且可笑。 但是單棋燁總覺得那個所謂母親,攻擊性很強。 幾乎是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毫不掩飾的抗拒著。 秦以牧剛轉(zhuǎn)來新學(xué)校,身邊沒什么朋友,按理說,一個母親見自己孤僻的兒子身邊有了朋友,那肯定是很高興的,不讓你陪笑嘻嘻,那也不至于這么排斥。 而且。 那個Omega是在酒店那邊第一次露面。 如果羅女士是那個時候才知道秦以牧在這邊,所以過來找事的,那……這兩個一開始堵人的,就和秦以牧的親生母親脫不了干系。 畢竟,就單棋燁所知,那個人可是希望秦以牧回去娶那個Omega的。 單棋燁緩緩蜷縮起指尖,他問,也不過是讓高懸在頭上的那把刀落下來。 猜測始終是猜測。 只有得到證實。 那這件事才真的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結(jié)局。 其中一個人咽了口唾沫,不知想到了什么,整個人變得有些暴躁,看向單棋燁的眼神更是不善,他啐了一口血沫,說:“是秦以牧他媽找我們干的。” “啥啥啥?”茅俊宇在后面都聽懵了。 一開始單棋燁和秦以牧被堵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這人不為財,居然是秦以牧他媽找的人? 親媽找人打自己兒子? 好家伙。 茅俊宇震驚的恨不得臉上的rou都跟著心跳一起顫,自己晃了晃臉,把這種莫名的情緒甩出去,定了定神說:“親媽找人打自己的兒子?” “他想讓秦以牧回去?!钡玫搅俗约涸缰赖拇鸢?,單棋燁并沒有多少預(yù)知的開心,反倒微不可及的嘆了口氣,那么這件事……就在他這里解決,不要牽扯到秦以牧了,更不要讓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想著怎么瞞過秦以牧,那個人又說了。 “她只說秦以牧很有錢,讓我們倆人去堵他,得到的錢自己留著,她還會額外給我們一筆錢,如果秦以牧離開川橈市,我們還能得到一筆獎金……” 男人咬了咬牙,“但是她并沒有告訴我們,秦以牧?xí)蚣?!?/br> 說是打架都模糊概念,那身手和專業(yè)訓(xùn)練過的有什么區(qū)別? 吃了這么大個虧,錢還沒拿到,要不是這次那個女人提前付了一部分錢,他根本都不會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