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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瑜耳尖偷偷紅起來。 太陽漸落,秦騁中午應酬完便回了公司。 吃飯間那開發(fā)商句句揪著養(yǎng)老院不放,秦騁不是沒打過養(yǎng)老院的主意,現在照姓郭的意思,怕是只想把錢投在這塊地上。 他琢磨了一下午,在員工下班前把助理喊到自己面前。 “開發(fā)區(qū)的地暫時不要競標出去,把價格抬高一個億。市中心的養(yǎng)老院地皮,三天之內給我拿下。” 記備忘錄的助理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老板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說的也太容易了。 他苦笑道: “老板……開發(fā)區(qū)的低價再抬高…有點過分吧…我們目前的價格就已經很難讓那些人承擔了,要是再抬價……” 秦騁一挑眉,理直氣壯道:“我說抬就抬,就這個價,愛買不買?!?/br> “……好的老板?!?/br> 果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助理暗暗吐槽。 “但是…老板您知道的,那個養(yǎng)老院的地是受保護的,您要我三天之內搞定…… 這…實在有些困難…” 秦騁不耐煩地嘖嘴,老板椅隨著往后滑動,他一雙長腿直接疊放在辦公桌上,隨手抄起打火機,咬著一根煙點煙,像個收保護費的流氓老大。 助理瞬間低下頭,得,他們老板要露出真面目了。 秦騁露出十足的痞相,衣冠楚楚運籌帷幄的商業(yè)精英形象不過是他的假面。 “要是這事很容易,我還給你三天時間? 給我想盡辦法,錢不是問題,地皮轉讓的事我會聯系土管局,你,只需要在三天之內說服養(yǎng)老院的負責人,懂?” 助理艱難地點點頭,合上筆記本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沒有離開。 秦騁見他站在自己面前不動,把助理要說的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低頭看一份文件,“老爺子又逼你勸我找對象了?” “呃…老板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哈哈…” 秦騁冷哼一聲。 助理很是為難,“董事長今天讓我轉達給您,他的身子時日不多了,您作為秦家的長子也該在他臨走之前完成立業(yè)成家的大事。 更何況秦二少爺都比您先結婚了…… 所以…所以秦夫人找了自己的侄女想撮合您和她見面處一處?!?/br> 秦騁的雙眸閃過一絲狠厲,他放下文件,盯著桌面的金麒麟擺件冷笑道: “先穿襪后穿鞋,先做孫子后做爺。 我倒是小看了家里那個秦夫人,日夜在老子耳邊吹枕邊風。 撮合我和她侄女?不就是怕老頭子一死她過不了好日子么。 哼、她還真是不長記性?!?/br> “……” “你可以下班了,三天后我要看到地產轉讓書?!?/br> “好的老板?!?/br> 高層的辦公室只剩下秦騁一人,他準備用加班麻痹自己的神經。 不管有沒有人攛掇,老頭子這一年來頻繁催他結婚,浮云市第一黃金單身漢今年才26歲,他一點想結婚的意愿都沒有。 更何況在這個靠信息素匹配度決定配偶的世界,秦騁獨特的信息素也使他一直無法和別人相處。 不僅是那些Omega恐懼他強勢逼人的信息素,就連某Alpha也對他的信息素有所忌憚。 在整個浮云市,秦騁還沒有找到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能達到百分之60的人。 苦了大齡處男秦總分化后靠右手和抑制劑度過的發(fā).情.期。 手機響起時,秦騁才離開文件堆,已經晚上十點,他接通電話,那邊歌舞升平,一個浪蕩的聲音喊他出來喝酒。 秦騁站起身,“你就不知節(jié)制一點?天天喝,遲早精盡人亡?!?/br> “呦~咱哪比得上秦大總裁守身如玉啊,就離你公司最近的酒吧,麻溜兒的?!?/br> 秦騁拿著西裝外套走出辦公室,故意調笑自己兄弟。 “麻溜兒什么?看你亂抱Omega發(fā).情?” “滾~秦騁你這個老流氓,我就出了那一次丑,成你損我一輩子的包袱了?!” 秦騁當即掛了電話,下樓后他沒有取車,步行穿過一條街就能到約定的地方,反正要喝酒,干脆在酒吧找人送他回家。 因為路燈相隔太遠,大晚上的人行道還是黑漆漆的,秦騁悠哉悠哉地走著,忽然聞到一股清純的茶香。 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他疑惑地看著四周光禿禿的綠植。 直到看見眼前,這條路上除了自己外,唯一的行人,不過前面這人的背影甚是眼熟。 大約一米七五的個頭,瘦的像個小雞崽子,白衛(wèi)衣牛仔褲,正是中午那個妙人。 秦騁饒有興趣地盯著前方,腳步不自覺加快。 相比秦騁的精神碩碩,走在前面的人渾身無力,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容瑜今年21歲了,但因為體質特殊,他的第二性別還未分化,而后頸的腺體已經分泌了屬于他自己的信息素。 他的身上時常飄著淡淡的白茶香,但這清純淡雅的味道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聞了去,就是引.人犯.罪的毒.藥。 比如一直對容瑜不懷好心的Alpha鄰居。 同齡人分化前,容瑜希望自己能分化成一個擁有美好愛情的omega。 同齡人分化后,容瑜則盼著自己分化成一個平凡的beta,不會被什么人盯上,普普通通過一輩子,可beta的字典里幾乎與愛情二字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