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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釋放了貓耳朵和尾巴、穿著毛拖鞋噠噠噠從房間里跑出來見他的容瑜。 卻沒想到只有冷冰冰的大房子,和……一張容瑜留下的紙條,還有容小貝盛怒的臉。 紙條上是容瑜的筆跡,字體規(guī)范美觀,但上面卻寫著: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請不要找我?!?/br> 秦騁剛看完,紙條就被滿臉怒火的容小貝一把搶走,火冒三丈地瞪他。 “他這幾天不到凌晨都會在沙發(fā)上坐著,燈也不開!我只有中午能陪他吃飯,他幾乎只喝半碗湯,你到底干嘛去了?!” 秦騁十分費解,這么會這樣。 說到最后容小貝都要被氣哭了,他哥一個Omega,還帶著肚子里的小寶寶,一個人要去哪里,甚至連自己這個最受他疼愛的弟弟都不告訴,他哥和秦騁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你先別管這些,我會把你哥找回來的,先去上學。” 秦騁當即就給警局打了電話報案,再讓自己的人在全市尋找容瑜的下落,他不覺得容瑜會出意外,只覺得這一切都有些失控,他轉身趕往公司。 秦氏大廈,因為秦騁在股東大會上狠狠嗆了顧常威,這人索性請了一周的休假,像個老王八似的躲在殼里擔心在公司被人說笑。 其他股東一聽說秦騁這個山大王回來了,各個也不出來逞威風了,對一臉煞氣的Alpha避之不及。 博文這些天也一直忙碌于秦騁交給他的任務,一見到老板真人,他總算能把剛查到的結果說給秦騁。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總裁辦,里面秦醒正西裝革履地坐在總裁的位子上看文件,秦騁氣勢洶洶的推門進來,像個討債的社會人。 “說說,現(xiàn)在什么情況?!?/br> 文博義憤填膺道:“查清了,財務科卷錢跑的那個人去了國外,今天我們的人已經把他抓了回來,全都招了。 他竟然是顧總的遠親,在他偷跑之前一個星期,這人才辦了護照,手續(xù)是顧總的助理辦的,證據(jù)全部都在這里?!?/br> 一個文件遞到秦騁面前,他隨手打開,嘴上陰惻惻的。 “顧總?從今天以后就和我秦氏集團沒關系了?!?/br> 文博繼續(xù),“這人也是個慫貨,知道自己暴露了,就嚇的什么都說了,他咬定這事從頭到尾都是顧常威指使的。 不知道顧常威是不是老糊涂了,連給他親戚存款的賬號都是他實名認證的,這下是板上釘釘了,我們錄了視頻和音源,顧常威賴不掉的?!?/br> “我知道了,還有么?” “老板你派人跟蹤柳峰,也發(fā)現(xiàn)他和顧常威一起在下班后去過單東江的公司,而據(jù)我之前收到的消息,洛家那位小少爺……似乎和單東江通氣了?!?/br> 聽到這里,秦騁先是眼睛一亮,隨后疲倦地扶額,眼神陰鷙起來,這下,就全部真相大白了。 文博看著秦騁傷神的模樣,愧疚地道歉,說自己失職了。 秦騁用力把文件甩到兩米處的矮幾上,這才去和被他晾了半天的秦醒。 “讓你的人全部行動起來,容瑜出門了?!?/br> 坐在老板椅上的秦醒側過頭,“出門?” 當大哥的語氣不善,“被洛家那小子騙了!” 秦醒:“……” 隨后沉默地拿出手機,命令自己的手下出動找人。 秦騁又把文件給了文博,“現(xiàn)在就把這些都備份,送去報警。通知那些老家伙,十分鐘后重新召開董事會?!?/br> “是?!蔽牟?,出去做事。 “待會兒開會,直接開除顧常威的董事,他的股份不保留,你以執(zhí)行總裁的身份舉報他包.庇.罪,給我往死里搞他?!?/br> 秦醒半垂著眼皮,“你既然已經回來了,干嘛不自己開會,這個位置什么時候都是你的,我不想跟那些東西打交道?!?/br> 秦騁一把脫了羊絨大衣,甩在后肩站起來。 “我去找我老婆,你不管這事誰管?” “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全城約有四分之一的人都在找你老婆,難道你覺得大嫂那樣的Omega會從你的眼皮子底下飛出去?” 秦騁原本已經走到本口,聽見這話又轉過身,很鄙視地看著自己的木頭弟弟。 “所以等楚嘉恩哪天不見了,你能坐得住等他回來?” 秦騁無所謂的聳聳肩,“速度點,你的辦公室太無聊了?!?/br> 回應他的只有秦騁帶上門的背影。 當天下午,請假在家的顧常威便因為他的勃勃野心和眼高手低失去了一切,同被他忽悠的遠親一同被逮捕,秦醒主持的股東大會上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被踢出去的董事是自己。 晚上七點,和柳眉一起吃飯的柳峰也被“單東江”的短信叫出家門,剛出樓道便被蒙了個大麻袋,被人一路帶到了城郊的嘮叨山。 秦醒的幾個刀尖舔血的手下專往他的命門上招呼,在柳峰奄奄一息時才收手,卻還不算完,他們又給他嘴巴里塞毛巾,用麻繩綁著丟進個大狗籠子里。 在柳峰驚恐地和籠中瘋狗拼命的同時告訴他,今天柳峰得到的苦果,都是他招惹秦騁的下場。 這一晚的洛家也被哭叫聲充斥著,從單東江公司坐車回家的洛陽正在車廂內小憩,前面的司機突然急剎車,接著洛陽便被強勁的外力從車內拉到大路上。 洛陽便這樣,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邊上狠狠地挨了頓打,從這里路過的行人竟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這應該是他人生中吃到的最痛苦的教訓,直到后來他覺得自己好像骨折了,秦騁才從這些打手身后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