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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息素是水蜜桃味,你喜歡吃水蜜桃嗎?” “信息素,水蜜桃?”林疏言疑惑不解,“不過我喜歡吃水蜜桃?!?/br> 他決定,從今天開始他就喜歡吃桃子了。 男孩立即想起來了:“哦!我發(fā)現(xiàn)你還沒分化呢,我已經(jīng)分化了,醫(yī)生哥哥說我很厲害的,分化的時候要打針,我都沒有哭,當(dāng)時一起的有好多人只有我沒哭?!?/br> “對了?!彼裆衩孛氐乜拷Z氣挺唬人,“我給你算過啦你以后肯定是一個alpha,而且味道一定特別酷。alpha可以跟omega、beta他們生小寶寶,是大爸爸,要做好榜樣,不能哭的。” 林疏言懵懵懂懂地聽著,聽男孩給他上了一節(jié)基礎(chǔ)生理課,毋庸置疑這節(jié)課上得毫無價(jià)值,六歲的小孩同樣對第二性別一知半解,充其量只知道些最基本的,比如omega會生孩子,alpha是大爸爸之類。 林疏言抓住重點(diǎn)問他:“那你以后會生小水蜜桃嗎?” 小男孩愣住了,他正要說自己是酷酷的alpha以后是嚴(yán)肅的一家之主,當(dāng)然不會生,不過這時候他的奶奶在不遠(yuǎn)處喊他回去:“桃桃,快點(diǎn)跟上來啊你這個傻孩子,奶奶都要找不到你咯?!?/br> 小男孩只好松開林疏言的手,跟他揮手后倉促離開,他邊跑邊喊:“我來了奶奶,我剛才碰到一個小哭包,他、他好可憐啊,他都沒東西吃。” 我才不可憐,林疏言沉默地反駁,看著對方愈來愈遠(yuǎn)。 綠色小圓帽的背影深刻記在林疏言幼小的腦海里,汲取時間的養(yǎng)分后茁壯成長、深根固柢。 那是七歲時的一個冬天,世界如同潑墨的油畫,落葉鋪出金黃大道。 林疏言在那一天丟失了一只價(jià)值百萬的腕表,被他的父親嚴(yán)厲呵斥,但這個秘密成為他幼年時心里唯一的甜蜜。 關(guān)于對方的信息,林疏言只知道三點(diǎn):小名叫桃桃、信息素是水蜜桃味、會彈鋼琴、是一個漂亮的omega。 omega的意思就是,以后會給他生小水蜜桃。 至于為什么一定認(rèn)為對方就是一個omega,林疏言有他自己的一套邏輯在其中,廢話,哪個mama會給一個alpha取名叫桃桃,這個名字太溫柔了。 至于他和陸歸晚之間的恩怨,說來話長—— 林陸兩家是世交,林疏言七歲回到林家,認(rèn)識的第一個玩伴其實(shí)就是陸歸晚,他們玩了將近有一年,彼此稱兄道弟關(guān)系好得不得了。 轉(zhuǎn)折是在有一天,他問陸歸晚喜不喜歡吃水蜜桃。 陸歸晚說喜歡,因?yàn)樗厶矣痔鹚侄唷?/br> 林疏言于是立即叫他不要再吃水蜜桃,他的獨(dú)占欲已經(jīng)初見雛形,他固執(zhí)地認(rèn)為水蜜桃只屬于他。 陸歸晚莫名其妙:“可是我也喜歡吃桃子啊?!?/br> 他們才八歲,正是脾氣一觸即燃的年紀(jì),陸歸晚不聽他的話,那時候的性格已經(jīng)壞得冒黑水,干脆掐著林疏言的痛點(diǎn)重復(fù):“我喜歡,因?yàn)樗厶矣痔鹚侄?,我喜歡吃?!?/br> 林疏言揮手就是一拳,被陸歸晚快速躲開。 那天打架打得挺狠的,從二樓翻到一樓,又一路滾進(jìn)泥堆里,彼此身上都掛了彩,被匆匆趕來的長輩拉住這事才停歇,只是誰都拉不下臉去道歉,關(guān)系從此開始生疏。 小孩忘性大,順其自然的,陸歸晚漸漸就把林疏言忘記了。 十歲那年林家搬家,林疏言和陸歸晚在高一開學(xué)典禮上再次見面,此時已經(jīng)完整過去六年半,當(dāng)年的恩怨成為一個歷史遺留問題,矛盾又在彼此相處中不斷加劇,最后水火不容。 意料之外的信息素味道勾帶出了林疏言塵封已久的記憶,他停下腳步,望著穆清余的眼神錯愕無比,他抿緊唇:“你真的是alpha?” alpha的信息素味道不可能是這樣。 只有omega,只有omega才會香到令人心臟狂跳。 他懷疑穆清余偽造了第二性別的資料,這種事情并不是沒有過。 林疏言帶著不確定的腳步靠近,話中帶有顯而易見的蠱惑和吸引:“你跟我說說,你是A,還是O,你跟我說,我就放了你?!?/br> 穆清余努力去收溢散的味,他張了張嘴準(zhǔn)備說話,林疏言雙眸明亮,認(rèn)真等待他回答。 穆清余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傻逼?!?/br> 林疏言的臉色登時一變。 穆清余即使蹲在地上,依舊把頭仰得高高的,不服輸是刻印在他基因里的本能:“傻逼,老子當(dāng)然是A,如假包換的A,別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著我?!?/br> 林疏言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如同天鵝長項(xiàng)一樣漂亮,他露出懷疑的眼神。 “你他媽不信?”穆清余煩躁地?fù)项^,釋放遲來的信息素,試圖壓制林疏言。 林疏言蹲下身和他平視,穆清余流失的力氣漸漸回到身上,但依舊比不上毫發(fā)無傷的林疏言,他正要躲,雙手被他用力反剪到身后。 穆清余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cao?!?/br> 早知道就不藏著信息素,也不至于現(xiàn)在被壓一頭,真無語。 林疏言松開力氣,但依舊不給穆清余喘息的機(jī)會。他把手往穆清余的脖子上摸,因?yàn)橄忍祗w溫低,冰涼的觸感像緩慢爬行的蛇,爬到穆清余的后脖上,瘆人。 穆清余一拳打在林疏言臉上。 林疏言不躲,伸手摸到他平坦的后脖,屈指,在omega腺體應(yīng)該存在的地方敲了幾下門,見沒反應(yīng),眸光微閃,臉色變化快得讓人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