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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余想了想:“五百?!?/br> 陸歸晚伸手去探口袋,末了攤手:“忘帶錢包了。” 穆清余裝模作樣地和他玩了一會,突然想到一件事,讓陸歸晚等下后跑回宿舍,過半分鐘他又出來,拿了顆長梗櫻桃給陸歸晚看。 “我新點亮的技巧。”他咬開櫻桃梗含嘴里,腮幫子鼓鼓地看著陸歸晚,沒過一會他探出舌頭,舌尖上下動了動,興奮道,“看!” 他把櫻桃梗打了一個結。 陸歸晚吃驚地挑了下眉,他的后背緊貼冰冷的墻壁,墻壁的涼意被他體內(nèi)洶涌的熱染溫,陸歸晚的腦海因著對方放肆浪蕩的動作轟得一聲,渾身血氣涌向頭頂,有根緊繃的細弦斷裂了。 喉結上下滾動,他夸穆清余:“挺厲害?!?/br> 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學這些稀奇古怪的技能。 夜間活動結束,穆清余正準備回房間,他走幾步后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的氣味開始變化,濃郁的青竹味像一場來勢洶洶的雨,它賦予信息素更多求偶的含義。 這是? 穆清余錯愕轉(zhuǎn)身,對上陸歸晚同樣不可思議的眼神,深吸一口氣:“你是,那個來了?” 陸歸晚閉眼感受:“似乎是來了,提早了?!?/br> “怎么這時候來啊。”穆清余捂住鼻子走過去,“搞得像是我把你弄發(fā),情了一樣,我愧疚。” 第14章 好在宿舍樓有一間隔離室,專門應付緊急情況。 陸歸晚的信息素太蠻橫,又濃烈,不僅穆清余覺得燥,整棟樓里的都有點受不了,這里關著年輕氣盛的A,此時沉悶得像座監(jiān)獄。 穆清余站在一米開外,看著陸歸晚慢慢將抑制劑推進體內(nèi),等針筒注空后他才松了一口氣,靠墻輕喘著氣。 他覺得他剛才聞著那股味,燥得差點打陸歸晚一巴掌。 青竹本來沒有什么味道,它更多類似陽光、雨水、春風等諸如此類的混合產(chǎn)物,穆清余說不上它具體是什么,但還挺好聞。擁有這類信息素的alpha大多性情溫和,像陸歸晚這樣的很少見。 穆清余放他一個人在隔離室,囑咐:“今晚我提供私人服務,有事打我電話?!?/br> 陸歸晚抬眸,冷冷應了一聲,額發(fā)微垂遮住了他的眼睛。 處于發(fā)0情期的A易燥易怒,情緒敏感,周期往往激發(fā)他們內(nèi)心潛在的東西,例如孤獨、偏執(zhí)和暴力,穆清余看了他一會,推門出去:“行吧,忍著唄,加油挨過今晚。” 陸歸晚的唇抿出一道死氣沉沉的弧度,目送他離開。 “哦,對了?!蹦虑逵嗾刍貋恚咏o他一顆糖,“賞你的?!?/br> “滾吧?!标憵w晚把頭轉(zhuǎn)回去。 穆清余甩著鑰匙往回走,路過那東東的宿舍,他停下來敲門,準備把陸歸晚的情況簡單跟他們說一聲,有特殊情況也好應付。 敲了三聲門,沒人應,他又去找謝黎,也沒人。 那東東現(xiàn)在根本沒空理他,因為剛才陸歸晚的信息素刺激,他猝不及防地分化了。 來勢洶洶,都沒空給他挪窩,家里給他準備好的分化室、醫(yī)生,牢記于心的各種技巧都用不上,他現(xiàn)在循著本能在床上打滾,疼。 疼,力氣被突然抽去,骨頭被用力打成三段,整個人渾身上下只有一張汗津津的皮rou支撐著,疼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他攪弄床單的手指死白,茫然望著頭頂那盞吊燈發(fā)呆。 疼得滿身大汗,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抓起手機給謝黎打電話。 謝黎關水,摸了半天手機:“在洗澡,找我?你不是有我鑰匙,直接進來就行了,我聽不到,吵,你等下我挪個地,好了,你說話。怎么沒聲了,那東東,東東,寶貝?” 被那聲寶貝喚得回了神,那東東摸一把額頭的汗,望著水淋淋的手指尖發(fā)呆:“我要分化了?!?/br> “什么?”謝黎擦干身體。 “cao,怎么辦??!”那東東茫然,“疼,謝黎,真的疼,你快過來,我疼死了,我看他們的經(jīng)驗上沒說會疼啊,是不是什么,吃得苦中苦,方為那什么,A中A?” 謝黎隨手抓起一件衣服,穿上出去。 他闖進來的時候衣衫不整,拖長的白色睡衣用帶子草草系住,那東東慘著一張臉笑話他:“你這幅打扮,我都以為你是來給我接生的。” 謝黎觀察他的狀態(tài):“你一個A不會生孩子,忍著點,我去給你拿塊毛巾咬著,分化會疼是因人而異的事,很正常,家里的醫(yī)生還有二十分鐘會過來?!?/br> 那東東握著他的手,像是交代遺言般,咬著毛巾含糊不清地說:“等我分化結束,周末我們就去測試信息素的匹配度,看看咱們?nèi)齻€的信息素排不排斥?!?/br> 謝黎應得快:“行?!?/br> 那東東繼續(xù):“然后還要再去alpha管理局登記,你說我的信息素味道會不會跟小晚一樣特別稀少。對了還有,你陪我去找小可玩,找小可還是小美?” 謝黎想了會:“小可吧,你看起來更喜歡她,不過小可到底是誰?” 那東東喃喃:“我不知道,小可是泛指。疼,現(xiàn)在很疼,謝黎,你記不記得很早之前你讓我用腦門砸核桃給你們吃,真的好痛啊,但是我還是聽話地砸了,你說我當時是不是傻,你怎么可能這么對我,你跟我道歉?!?/br> 謝黎:“我錯了我錯了,用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