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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黎倒吸一口氣,想了想,毫不留情地撥過穆清余腦袋,把尚不知情的他推出了陸歸晚的視線區(qū)域,讓他滾到一邊去。 97、96、95、94。 一切都在往正軌上走,謝黎正松氣時,穆清余抓著欄桿爬回來,跟鬼似地探出半個腦袋,抱怨:“謝黎你瘋了吧,推我干什么?” 94、95、96,跟魔咒似得消不掉。 祖宗,穆清余這家伙還真是祖宗,謝黎煩躁地扒扒頭發(fā),示意那東東支開穆清余,那東東過了好一會才意會,在陸歸晚的數值堪堪就要破百時,強行拉著穆清余到另一邊。 謝黎站在房間外和陸歸晚對視,過半晌沒好氣道:“早點出來。” 陸歸晚低頭撥弄手臂的儀器,謝黎實在忍不住,又問:“還是這么喜歡穆清余?” 他這才低低地應了一聲,不知道怎么說,又改口:“可能也不是喜歡,就,不甘心?!?/br> “喜歡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敝x黎插兜,說道,“早點拿下啊,雖然我覺得穆清余不是一個合格的談戀愛對象,但畢竟你喜歡,哥們只能支持你。” 陸歸晚不太服氣:“哪兒不合格了?” 謝黎高聲反問:“你覺得他合格?我估計著,他要是進個廚房都能把你家屋子燒沒了?!?/br> 陸歸晚一想也是,郁悶地沒再說話了,但他想了想最后又說:“我可以做飯?!?/br> 謝黎恨鐵不成鋼:“你沒救了。” 陸歸晚輕輕地哼了一聲。 一番折騰到晚上十點他才被允許離開,不過由于陸歸晚的信息素濃度實在比常人高太多,還得戴好久的檢測儀監(jiān)控。 幾個人出去的時候陸知游等在臺階下,朝他們招招手,大步流星地上前,等走近他破口大罵:“那群傻逼吧,我已經叫叔叔處理了,他擅長這個,說會解決?!?/br> “誰?”那東東問,“你們叔叔是誰?” “謝黎他哥?!标憵w晚簡短介紹,“他叔,不是我叔?!?/br> 那東東忍不住朝陸知游露出你們好會玩的表情,看一會后腦袋被謝黎撥正。 “他們不是一對嗎?”那東東跟他咬耳朵,“為什么還要叫叔叔。” 謝黎輕聲解釋:“怎么可能,不是一對?!?/br> “我看到他們親嘴?!蹦菛|東摟著謝黎的肩,悄悄道,“親得很激烈,在車庫里,嗯我想想,幾個月前看到的,害,親了好幾分鐘呢,然后你叔,呸,你哥就把他小游哥抱車里去了?!?/br> 謝黎:“!” “真是一對。”那東東確定,“他們上車后就沒下來,我當時沒好意思看下去,就走了?!?/br> 謝黎茫然地看了會陸知游,半晌咬牙輕輕罵:“這個老畜生,不要臉?!?/br> “靠!”那東東掛在謝黎身上,哥倆好地摟著他,“你哥真的好牛?。 ?/br> 陸知游這趟是專程過來接陸歸晚回去做檢查的,他總覺得不放心,怕有后遺癥,人接到才松了一口氣。穆清余遠遠地朝他們揮手告別,突然想到陸歸晚的傷,追著喊,提醒他:“脖子上記得涂藥,別留疤了?!?/br> “什么留疤?”陸知游問,他試圖去看陸歸晚后脖上的傷口,被陸歸晚拿手輕輕擋住。 “標記?!标憵w晚嘚瑟地說,“不給你看。” 陸知游倒吸一口氣:“……你們?” 陸歸晚不再解釋,戴上衛(wèi)衣帽后快步離開。 穆清余是在第二天早上坐在教室里時,才知道陸歸晚在網絡上火了,“大清沒亡”群聊里的消息噴涌而出,他奇怪地點進去看,吃驚。 前因后果很簡單,昨天陸知游來學校接人的時候被媒體偷拍到照片,由于他經常在財經雜志上露面,知名度不小,于是連帶了身邊的陸歸晚。 本來約定俗成的,拍到陸家其余人的照片一律刪除不得外放,豈料狗仔是個新手,一門心思只想搞出大新聞在狗仔屆里站住腳,沒來得及核實這位到底是誰,就先為了八卦的時效性,急匆匆地發(fā)出了自以為是的“第一手消息”。 并配了一個惡俗無比但效果堪比核@彈的標題:陸總深夜寂寞難耐,好在身邊猛A相伴。 穆清余的手指滑到這則標題上,喝水的動作一頓,繼而開始彎腰劇烈咳嗽。 猛A?他手握成拳錘著桌面,笑得幾乎擠出眼淚。 猛A?。?!靠?。?! 陸歸晚要是看到了不得被氣死,什么惡俗的形容詞。 他止住好玩的情緒繼續(xù)往下看,這是陸歸晚的照片第一次在網絡上被大肆傳播,因為模樣出眾加上陸知游身份特殊,一時間議論紛紛,話題甚至發(fā)散到了哪兒的會所里。 到后半夜陸知游親自登微博發(fā)了千字小論文憤怒斥責偷拍,同時認領了弟弟的身份,希望公眾給予一定隱私空間,事情才開始逐漸平息。 穆清余跳到社交網站翻看上面的那些評論,有關陸歸晚的爆料幾乎全被處理干凈,只留下些支離破碎的消息,他隨手點開一條。 評論一水兒全是夸。 “這個弟弟真的有誘惑到我,好有少年感,jiejie可以等他長大?!?/br> 早就已經長大了,穆清余心想,不能再大了,再大適得其反了。 “天哪他真的好蘇,一舉一動都好蘇,露出的一點點腳踝好性感,看鏡頭的時候那張臉特別有攻擊性!誰來告訴我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我馬上去買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