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不可信
兩個人上了電梯,來到六樓,左側(cè)是十一病區(qū),右側(cè)是十二病區(qū),沈筱應(yīng)該經(jīng)常來,拉著楊厚就來到左面的十一病區(qū)。 “筱筱姑娘,這是小楊吧?” 旁邊一個女人在拖地,看到沈筱和楊厚,立即上來打了個招呼:“你們好,我還要謝謝你們呢!” “您是······胡秀麗阿姨?” 沈筱的眼睛也好使,一眼就認出來了:“您不在昌達公司了,又回來了?” 楊厚也認出來了,這個女人正是昌達公司的保潔員,那天夜里調(diào)查顧曉梅的事兒,沒有她還不好弄清楚呢。 “是啊!” 胡秀麗笑著說道:“其實我去昌達公司當(dāng)保潔員,就是為了我侄女,在你們破了案子之后,我就回來了,前幾天看你上來了,拿了藥就走,我也沒打招呼,真是太謝謝你們了?!?/br> “您別客氣,這是應(yīng)該的!” 沈筱微笑說道:“您忙著,我和我媽說一聲去,一定要照顧您!” “這姑娘心眼兒也好使,不用了!” 胡秀麗笑著說道:“你媽對我挺好的,快去忙吧!” 楊厚也和胡秀麗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在這里又遇見了,州市說大也不算太大,說小也真不小。 被沈筱拉著來到副主任辦公室,探進頭看了一眼就喊道:“媽,就你自己在???” 里面一個中年女人在看片子,身材高挑,長的也非常漂亮,要是沈筱不喊的話,看起來也就不到四十歲的年紀(jì)。 “你怎么來了?” 沈筱媽看了看楊厚,微微一愣,隨即問道:“這是誰?” “我和您說過的楊厚,小厚,這是我媽!” 沈筱立即說道:“我們今天來找你,可是有事兒的!” “哦,你就是楊厚?。 ?/br> 沈筱媽打量了楊厚一眼,點了點頭:“你有什么事兒?” “阿姨好!”楊厚有些緊張,還是喊了一聲。 看到胸前的牌子了,主任醫(yī)師方云,對自己的態(tài)度倒是不冷不熱,好像還有些厭煩的意思。 這也不奇怪,自己的身份擺在這里,就是一個拉死人的,最近和沈筱的關(guān)系非常好,也沒在意這么多,其實這始終是一道鴻溝啊! “記得我和您說過的杜嬸兒嗎?” 沈筱并沒注意一些,拉著老媽的胳膊坐下:“我還讓您照顧一下呢,杜嬸兒是怎么死的?” “杜秀清啊?” 方云微微一愣:“這還能怎么死的,腦瘤壓迫,導(dǎo)致呼吸衰竭。” “不對,我和您說過小厚的事兒,有些人會找到他傾訴的,我最近也破了很多大案子,都是小厚幫忙?!?/br> 沈筱立即說道:“小厚昨天就夢見了杜嬸兒,和他傾訴一番,小厚,你把夢境給我媽說一下?!?/br> “行了,不用說了,這些事情可信嗎?” 方云皺眉說道:“你別胡鬧,快去忙你的,媽這邊還有事兒,好幾個患者等著?!?/br> “您怎么不信???我不是說過的嗎?” 沈筱仍舊拉著胳膊問道:“那我問您幾件事兒也行,你們的患者,正常情況下,半夜還要試體溫、測血壓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 方云好像就是不太喜歡楊厚,對這個女兒也沒辦法,遲疑一下就說道:“一般這些事情,都是在八點之前做好的,患者夜里要是沒有特殊需要,不是特殊護理的話,不會去測體溫、測血壓的?!?/br> “那杜嬸兒不是特殊護理吧?”沈筱追問。 “杜秀清的情況還不錯,能走動,精神狀態(tài)也行,當(dāng)然不是特殊護理。” 方云很快就說道:“但腦瘤隨時就有可能死人的,這是常識問題,你們可不能在醫(yī)院胡鬧,快去吧!” 沈筱看了看楊厚,也覺得老媽的態(tài)度不太好,也沒再問,拉起楊厚就出了辦公室。 “你別介意,我媽就是這樣的,不太相信?!?/br> 沈筱出來就說道:“從這個情況來看,杜嬸兒確實是有些冤屈,對不對?” “嗯,感覺是不太對勁兒,我來拉杜嬸兒的時候,都下半夜了?!?/br> 楊厚想了想說道:“夢境中杜嬸兒還是自己起來去聽的,那么不應(yīng)該發(fā)生這種事情,可是咱們誰也不認識,就連那個護士,我也認不出來,就算有問題,還能怎么樣?。俊?/br> “唉!” 沈筱也沒辦法了:“我先送你回去,看看今天還會不會······你別擔(dān)心,或許是方叔去呢,也不可怕,要是還有人找你傾訴,我們再想辦法?!?/br> 沈筱想說看看今天會不會有人找你傾訴,但這話總覺得不太好,就換了一種說法,其實還是一個意思,就是想讓楊厚再夢見什么。 楊厚倒是不太在意這些,最近一段時間,甚至是期盼著夢到什么,能進一步找到線索,不過今天看方云的態(tài)度,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自己和沈筱的關(guān)系這么好,可這算不算自己女朋友啊? 如果不算的話,就是找自己幫忙破案子,總感覺不是那么回事兒。 其實自己這個體質(zhì),確實很煩人,沒有沈筱幫忙,還真不好辦,自己更沒法處理了,要是從這個角度來說,是相互幫助。 有些事情越想越亂,自己還是想多了,別惦記了。 車子停在家門前,沈筱這才揮手說道:“明天一早姐去接你。” 楊厚也只能點頭了,最近一段時間就是這樣的,也不能應(yīng)為方云的態(tài)度,自己就有什么改變了。 回到家心情也不是太好,簡單吃了一口,一覺睡到天黑。 還是奶奶進來喊楊厚,這才起來去接班兒。 不出預(yù)料的,休息室里四個人在斗地主,只不過今天看熱鬧的是孫偉,不是付曉光了。 楊厚也沒去湊熱鬧,在這邊擺弄著手機,一邊想著杜嬸兒和方叔的事兒,有些事情還真不能確定,就連是不是杜嬸兒和自己傾訴,也不能完全確定。 迷迷糊糊之間,就感覺燈光一下子暗了下來。 眼睛瞇起一條縫隙,往門口看去。 門口處進來兩個人,從身材上看,應(yīng)該是一男一女,沖著燈光,也看不清楚臉長的什么樣。 都進來之后,沒著急過來,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女的才把燈打開。 兩個人相繼走到床前,這時候才看清,兩個人都戴著帽子和口罩,男的還戴著眼鏡,身材瘦高。 縫隙大了一些,看到男人的口罩在動,似乎在說著什么。 女的就在一旁倒了一杯水,把一顆白色的藥片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