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冬天的故事
幾個人回到賓館的路上,沈筱還和邵隊說起了抓人的經(jīng)過,抓起楊厚的手,給邵隊看了一下,是打兇手、救那婚托時候受的傷。 邵隊還一個勁兒地感謝,出來跟著受苦了。 楊厚也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出來多好?都出來了,還說這些有什么用,誰遇見當時的場景,都會出手的。 回到房間,還不到兩點二十。 楊厚知道魏順也不會去洗漱了,直接找了兩個紙團塞在耳朵里,沒有什么案子跟著,要好好的睡一覺了。 更重要的是,楊厚非常清楚,今天不會有人來找自己傾訴了,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束,就算是還有沒來傾訴的,也不會再來了。 這一覺睡得舒服,再次醒來,是被魏順拽醒的,外面早就天色大亮了。 魏順站在床前直張嘴,還笑著,也不知道他說些什么。 楊厚拔出紙團,就聽魏順說道:“都說那里非常不錯,就去玩兒一天,晚上回來慶功就行!” “去哪兒?”楊厚連忙問道。 “去白龍湖!” 沈筱在身后問道:“你怎么還塞著耳朵?” “我沒聽到過雷哥打鼾,不知道什么情況。” 楊厚苦笑著說道:“順子可是非常厲害的,我不塞上,根本就睡不著!” “你怎么不早說呢?給你開一個房間不就行了?” 沈筱皺眉說道:“快洗漱一下,咱們要走了!” 楊厚也不知道白龍湖在哪里,但大家都去,自己也別掃興了,玩兒一天,明天再回去好了,立即去洗漱。 五個人一起吃了飯,九點半才趕往白龍湖。 邵隊以往來過這里,知道風景非常好,特地提出帶著幾個人來這里玩兒的,但幾個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非常遠,開車要三個多小時的車程。 將近一下午一點了,幾個人才來到白龍湖,風景確實非常優(yōu)美。 湖邊是一排排大柳樹,鵝卵石的地面,湖面不算太寬闊,也有一里地方圓,中間還有一座小橋通往對岸。 左側是一棟棟三層小樓,曲徑回廊,仿古的建筑,可以住宿,也可以接待一些會議。 邵隊說,他上次來,就是參加一個會議的。 沈筱畢竟是女孩子,見到這種風景如畫的地方,還是非常高興的,拉著楊厚又跑又跳,還和楊厚拍了好多張照片。 邵隊可能是不想讓莊雷和魏順打擾兩個人,帶著他們?nèi)メ烎~,湖邊柳樹的后面,還有一塊塊的大石頭,可能就是為釣魚的人準備的。 這種地方應該是玩兒一陣就吃飯,之后回去,可是晚上蘇頭要給幾個人慶功,也不好在這里吃,對人家不尊重。 可能也是景色太美,五個人這一玩兒就玩兒到下午四點半。 邵隊非常不好意思,招呼幾人立即上車,在車上給蘇頭打了電話,稍等一下,幾個人玩兒得過了頭。 蘇頭那邊毫不在意,就是想讓幾個人玩兒好,什么時候慶功,都是自己人,晚一些也沒關系的。 晚上八點半了,大家才坐在一起。 這個過程楊厚非常熟悉,已經(jīng)有過一次了,大家客氣一下,蘇頭講兩句,邵隊講兩句,之后就是熱鬧一番。 這頓飯吃完,已經(jīng)是快到十一點了。 本以為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趕回去,就在出門的時候,邵隊接到鐵頭的電話。 邵隊很快就掛斷了電話,看著蘇頭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那邊有個會議,市里召開的,明天一早回去,怕是太匆忙了,我們今天晚上就趕回去!” “這能行嗎?” 蘇頭遲疑著說道:“這樣吧,小沈也沒喝酒,就開車回去,你們就別開車了,我派人送你們回去?!?/br> 邵隊也是安全為主,立即答應下來,和蘇頭、彭隊告辭,各自上了車。 從臨市到州市,還沒有去白龍湖遠呢,但楊厚也覺得上班是不可能的了,明天再說好了。 沈筱說著白天玩兒的事兒,楊厚不時地搭一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景色就變了,四周仍舊有點兒黑,不過也不是黑漆漆的樣子,地面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白雪。 右側不遠處,一棟棟精致的仿古小樓中,還亮著燈光。 往左面看去,一排光禿禿的柳樹后面,一塊塊大石頭,大石頭后面就是一個平靜的湖面,不遠處還能就看到一座小橋,通往對岸。 腳下白色的薄底高筒靴子,踩在薄薄的白雪上,仿佛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一樣。 一只纖細的手伸出來,把垂在白色衣服胸前的白色圍脖往后面甩了一下,目光看向那一棟棟精致的仿古小樓。 忽然,眼前似乎掠過一個黑影,目光掠過那些小樓,急忙往身后看去。 只見一個頭上戴著氈帽的黑衣人,只露出一雙眼睛,在白雪的映照下,似乎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身后這人的手往后面一收,背過身子去,目光立即上揚,看到漫天的星斗,還有一個黑色的東西擋住了一部分視線。 目光逐漸迷離起來,也距離那一棟棟小樓越來越遠,逐漸變?yōu)橐黄诎怠?/br> 楊厚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還感覺到喉嚨上一陣陣的疼痛,頭也幾乎磕碰在風擋玻璃上。 “怎么了?嚇一跳???” 沈筱正開著車,看到楊厚有些異常,瞪著大眼睛問道:“迷糊過去了,你也沒喝多少吧?” “不是喝多了!” 楊厚覺得不說不好,心里會過意不去的,就算是沒辦法,和沈筱說一下也沒什么的:“筱筱,有冤魂找到我傾訴了,這下麻煩了!” “?。俊?/br> 沈筱差點兒沒一腳剎車踩下去:“怎么回事兒?是不是魏慶祥的案子,有個人沒和你傾訴呢?叫什么洪敏的人來了?” “不是!” 楊厚連忙搖頭:“可能是我們在白龍湖惹上的,不去好了!唉!” 楊厚就把自己的夢境,詳細地給沈筱說了起來。 “冬天?” 沈筱更是暈了,大眼睛看了看倒視鏡:“咱們是不是要和邵隊······也沒法說?。窟@怎么辦?” 沈筱也覺得不管不好,可是怎么和邵隊說? “不好說,我想還是回去吧!” 楊厚也滿臉無奈地說道:“這個冤魂,傾訴的東西還非常少,又是冬天,案發(fā)距離現(xiàn)在,就算是去年冬天,也有多半年了,沒有一點兒線索,回去有什么用?” “是?。 ?/br> 沈筱也皺著眉頭說道:“咱們也沒法說,邵隊還著急回去,你再仔細分析一下,是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