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俯瞰的角度
沈筱那邊又問了幾句,還是沒有下文,田淑英一句話不說,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楊厚轉過來,沈筱已經出來了:“沒辦法,她一直就這樣,我還仔細看過卷宗,她有個兒子,在國外打工,一直沒聯(lián)系上,再就沒什么親人了,呂家兄弟還一個勁兒地要求嚴懲,我看最終也弄不清楚的!” “嗯,感覺你的那句話,對她觸動很大,可是她還不說,就沒辦法了!” 楊厚輕嘆一聲:“我回家,你也不用送我,這邊還有工作?!?/br> “好吧!” 沈筱點頭說道:“明天見!” 楊厚知道是明天要去接自己,以往也說過不用去,但沈筱還是去,那就隨她好了。 一路上想著田淑英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公交都差點兒沒過站了。 本來薛晉的案子完事兒,都沒什么事兒了,又來了一個老呂頭,有點兒鬧心。 回來簡單吃了一口,擺弄著新手機,下午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晚上奶奶來叫醒楊厚,吃飯上班。 地主仍舊繼續(xù),今天韓德厚應該沒事兒了,也加入戰(zhàn)團。 楊厚直接躺在床上,新手機還沒過勁兒呢,繼續(xù)鼓弄起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感覺半夢半醒之間,眼前光線驟然一亮,眼前出現(xiàn)一個鐵鉤子,從棚頂?shù)囊粋€鐵槽垂下來,鉤子上掛著一個吊瓶。 順著吊瓶的塑料管往下面看去,連在一張床上躺著的一個年輕人手臂上,看起來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一個年輕人男人走進視線中,穿著一件格子襯衣,來到床前,凝視了一下床上躺著的年輕人,湊到塑料輸液管旁邊,拿起中間的一段,倒空了一下,之后放回去。 塑料管里的液體中段,出現(xiàn)了一大段空氣,逐漸的灌進年輕人手臂中去。 那床上的年輕人,對此毫無所覺,仍舊不言不動,也沒睜開眼睛,甚至眼皮都不跳一下。 旁邊這個格子襯衣盯著這一幕,再次把中間的一段倒空過來,讓塑料管里灌進去一大段空氣。 連續(xù)重復著這個動作。 這時候,門開了,一只腳邁了進來。 格子襯衣連忙轉身,坐在對面的床上。 光線忽然就暗了下來,一切都消失不見。 “小樣兒的,我還收拾不了你們倆?” 秦偉的聲音傳來:“這把我故意先出兩個王,留著四個八,你們倆再炸呀?還有沒有炸,都給我添進來!” 楊厚立即睜開了眼睛,看到三個人在斗地主,孫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或許是出車了吧? 楊厚坐了起來,剛才······是什么情況?有人和自己傾訴? 仔細回想一下,夢境中沒有聽到絲毫的聲音,也沒人說話,就是兩個年輕人,一個在病床上躺著,一動不動,一個在床邊。 這個在床邊的,把輸液管中間部位,弄進去一些空氣,輸進病床上躺著的那個年輕人手臂中。 以往也打過針的,輸液的時候,好像不能進空氣,容易出危險。 還不能回血,那樣可能會造成失血過多,這些都是常識,至于說輸進去空氣,到底會造成什么結果,還真說不太確切。 最后是進來一個人,這個格子襯衣的男人,才坐到對面的床上去,這是不是謀殺的場景? 如果是謀殺的話,就是有人來和自己傾訴了。 可是這個人怎么找到自己的呢? 那場景,好像是在醫(yī)院里,有輸液的管子,有病床,還有靜點的鉤子,懸在這個年輕人的上方。 看了看身邊的手機,楊厚忽然想起來了,這就是醫(yī)院,今天沈筱的母親給自己買了一個手機,自己去了一趟。 那么還真有可能是有人在和自己傾訴。 楊厚忽然想到不對勁兒的地方了,這個角度不對,是從上面往下俯瞰的,這怎么可能? 最先看到的是房頂垂下來的鐵鉤子,就是上面有滑槽的那種,方便患者在合適的位置輸液,之后才看到輸液管。 看到病床上躺著的那個年輕人時,也是從上面往下俯瞰的,這是誰在和自己傾訴??? 對面的格子襯衣年輕人,也是后過來的,俯瞰的角度,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一個后腦勺,還有他穿著黑白相間小格子襯衣,這年輕人在謀殺病人? 可是即便是要謀殺病人,傾訴者是誰呢? 這個傾訴者被吊在房頂上?還是室內的監(jiān)控呢? 要說是沈筱母親的單位,環(huán)境可是非常相似,以往就夢見過,室內也沒有監(jiān)控,不可能安裝監(jiān)控的。 再說了,監(jiān)控也不可能和自己傾訴吧? 年輕人死了沒有呢? 楊厚真是暈了頭,這種場景也太詭異了吧? 以往傾訴的人多了去,哪怕是在石參村落水的石峰茂,在水里也能睜開眼睛看到一些什么,這個傾訴者,似乎是一個旁觀者,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有人來傾訴,忽然之間來了這么一段,場景還異常清晰,就連床上那個病人的相貌,現(xiàn)在都還記得,也不能。 這病人自己不認識,但再次看到,一定能認出來。 想到這里,楊厚暗自決定,明天一定和沈筱說一下,也去她母親單位看一看,到底有沒有這個病人,如果有,那就不是自己隨便做夢。 昨天自己去了醫(yī)院,但并沒有進任何一個病房,這件事兒楊厚心里有數(shù),就是在走廊里看到方云,之后就去了主任室。 要是自己看到這個患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奇怪,可是自己根本就沒進病房,那這就非常奇怪了。 可是,這也太詭異了,以往不是被驚醒,就是被嚇醒,或者是一片黑暗,證明傾訴者已經死了,這次什么都沒有,好像忽然之間散去一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看時間已經凌晨五點了,這就別睡了,再玩兒一會兒新手機吧! 那邊三個人斗著,楊厚這邊看著手機。 感覺沒過多久呢,電話就響了起來,正是沈筱打來的。 昨天這個詭異的傾訴者,讓楊厚心里沒底了,快步跑到前面來,上了沈筱的車子。 “好像不太對勁兒???” 沈筱一看楊厚跑的這么快,立即問了起來:“怎么了?又有事情?” “可不是,相當?shù)牟粚艃海 ?/br> 楊厚點頭說道:“昨天和你去了一趟醫(yī)院,阿姨給買了新手機,晚上就有人來傾訴了!” 楊厚連忙把自己的夢境,給沈筱詳細說了一遍,包括看到的角度,也都說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