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我是陳太旺
楊厚和沈筱猜測的也不錯,這個人走了沒多遠,就在一個道口拐了進去。 這就更好說了,不是大路,沈筱怎么都能跟上他。 這人也沒想到會有人盯著他,一路上根本就沒回頭,就在一棟樓的中間一個單元上去了。 “他應(yīng)該就住在這里,本地人!” 沈筱看著他上去的背影說道:“今天晚上,他也不會去什么地下室了,咱們再等一會兒,就送你上班,明天早些接你過來,咱們?nèi)S子里盯著,一定能發(fā)現(xiàn)他的問題,順騰摸瓜,找到那個地下室?!?/br> “行!”楊厚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對于其他案子,都是可管可不管,要不是有人來傾訴,或者是沈筱拉著去看尸體,真的不想管,但這個案子,楊厚真心的想管。 兩人等到七點多,那人上去之后,始終就沒下來。 楊厚不會認錯的,他就是那個埋人的,邵隊應(yīng)該也沒說錯,他們就是干那種生意的,孩子一般都是半天去要飯要錢的,也沒有晚上去的。 沈筱直接把楊厚送到單位,說好了明天不到七點就來接楊厚,去新泰鐵制品廠盯著。 楊厚這幾天真的非常累,回來就沒補上覺,就發(fā)生了這個案子,昨天夜里幾乎就沒睡,上半夜出了一趟車,下半夜就來傾訴,直接分析到天亮。 今天來了就躺在床上,但愿上半夜沒有出車的,自己能睡一宿好覺。 躺下沒多久呢,迷迷糊糊之間,就看門口玻璃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臉,正要起來呢,卻發(fā)現(xiàn)不是李景強,也不是龐道海和王家林,更不是白班的司儀,不由得一愣,也沒起來。 這老頭很快就推門進來,滿臉的笑容,就是臉上有些青黑,來到床前,還微微彎了一下腰:“小楊,你不認識我,但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我還真不認識您老!” 楊厚坐了起來:“您是······哪位???” “我叫陳太旺!” 這老頭呵呵一笑:“就是陳家村的陳太旺,你想起來了嗎?” “哦,那我就知道了!” 楊厚也一笑道:“您老怎么來了?” “你們走了之后,還給我大兒子打了電話,你真是聰明??!” 陳太旺笑著說道:“我家祖?zhèn)鞯乃幏?,就藏在那個房梁上,要不是你說起來,可能就要失傳了,甚至是將來翻蓋房子,也不會找到的?!?/br> “這不用客氣!” 楊厚笑著說道:“我都想起來了,告訴一聲,也是應(yīng)該的!” “我的一件衣服里,有一張卡,他們一直都沒動我的衣服,就是擔心藥方,但是你打了電話之后,他們找到藥方,就敢動了。” 陳太旺呵呵直笑:“把我的衣服給我燒來了,也沒翻出來這張卡,我才好意思來看您,明天就把錢打到你的卡里,謝謝你了,我們陳家的大恩人??!” “您別這么客氣,我也不缺錢!” 楊厚苦笑一下說道:“您家里出了那么多事兒,還是把錢給您兒子和女兒吧!” “他們有了藥方,不下于有了千萬身家!” 陳太旺很認真地說道:“我就是來感謝您的,一百萬在這個時代,也不算太多,是個心意,我就告辭了!” “這多不好意思?” 楊厚真沒想要人家的錢,無奈地說道:“那我送您老吧!” 陳太旺也沒再說什么,呵呵一笑,轉(zhuǎn)身就走。 楊厚起來的時候,腳下一軟,連忙睜開了眼睛。 哪來的陳太旺,自己腳下蹬著的,正是休息室的被子,耳朵里也傳來斗地主的聲音,就知道是一個夢。 要不然陳太旺進來,斗地主的早就問了。 這時候楊厚才想起來,陳太旺早就死了?。?/br> 自己在夢境中,稀里糊涂的,他臉上還漆黑一片,這不就是被劇毒藥死之后的癥狀嗎? 不過,這種事情以往也有過,做過夢之后,卡里真的會多一些錢,這陳太旺很有錢,說給自己一百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藥方的事情,他也說出來了,應(yīng)該是真的。 不過藥方的事兒,自己也知道,會不會是自己心里想的,從陳家村出來之后,也沒人來個電話呢,藥方真的找到了? 看了看時間,才一點半。 這不是什么嚇人的夢,就算不是真的,也不會出事兒,更不用自己幫忙伸冤,就別想了,睡覺吧! 楊厚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直到被電話鈴聲驚醒。 電話不出意料是沈筱打來的,那邊斗地主的也散了。 楊厚出來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色,好像比每天早了一些,一看手機,果然早了一個小時,六點半。 昨天沈筱說過的,早些過來接自己,昨天到廠子的時候,都快九點了,提前一個小時,或許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也不奇怪。 看到沈筱車子的時候,楊厚才想起來,幾個斗地主的上當了,六點半就散了??! 這都是小事兒,上了車,沈筱就發(fā)動車子,一路往市區(qū)開去。 楊厚就把昨天夜里,陳太旺來感謝自己的事兒,給沈筱說了一下。 “不能吧?” 沈筱聽完笑著說道:“要是找到了,應(yīng)該給我來個電話吧?” “或許是我自己想的吧?” 楊厚也不能確定:“不過,夢境很清晰,我記得非常清楚?!?/br> “那也不急,等我們破了這個案子,姐和你一起去銀行看一看?!?/br> 沈筱笑著說道:“再加一百萬,你就有三百五十萬,不是傻子數(shù)了?!?/br> 楊厚也被逗得呵呵直笑,不管怎么說,有錢人了。 兩個人一路說笑著,就來到新泰鐵制品廠。 今天沈筱去的早,車子也開得比較快,來到這里還不到八點。 遠遠地就看到中間一排房子里,走出來一個老頭,年紀大約有六十多歲,走的不是太快,拎著一個兜子,徑直往大門口這邊走來。 但這個老頭并沒有出來,而是走到門口一個大門附近,把大門拉開一道縫隙,走了進去,隨即把門關(guān)緊。 “這好像是個倉庫吧?” 沈筱盯著這老頭:“昨天就看到了,不知道里面還有人,一天也沒出來?” “一會兒或許就出來了!” 楊厚點頭說道:“咱們昨天也沒注意,他拉開一道縫隙,里面是什么也沒看到,或許就是個看庫的?!?/br> 兩個人說著話,左邊又有人走了過來,正是那個埋人的。 這人也沒在意沈筱和楊厚的車子,進了大院還往倉庫那邊看了看,這才往里面最中間一排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