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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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醫(yī)院急診內科一年四季人滿為患,沈含笑跑到分診臺跟護士說吐血病情重,能不能優(yōu)先。護士頭也不抬說,來這里的都是病情重的,你去走廊看一眼,不是昏迷就是心衰,也都得排隊,醫(yī)生就這么多,大家互相體諒一下。 沈含笑怏怏回去,至微已經吐得精神萎靡,眼皮都抬不起來了,而前面還有二十多號。 兩人正焦急,沈含笑看到對面急診外科冷冷清清。,情況緊急,也顧不得了,沖進去隨便逮了個醫(yī)生:“我們是p大醫(yī)學部的學生,我的室友一直在吐血,您能幫忙看一下嗎?” 這個醫(yī)生只是個研究生住院醫(yī),出于對校友的關愛,便跟著去看了一眼。 “賁門撕裂,要住院,去內科看吧?!?/br> “可是內科沒床?!鄙蚝ι滤麜叩?,死死地扯著他的袖子,“請你請示一下上級醫(yī)師。” 外科住院醫(yī)被她纏得沒有辦法,只好撥通了當晚值班的上級醫(yī)師電話,對方在手術室做急診手術,直接說不收。 沈含笑一個著急,搶過話筒說:“老師,我是p大醫(yī)學部的學生,我的室友蘇至微賁門撕裂,一直在吐血......” “蘇至微?”那邊重復了一遍。 沈含笑一時有點懵,機械地答:“是的。蘇至微?!?/br> “電話給陳鶴?!?/br> 沈含笑把電話給了這個叫陳鶴的住院醫(yī),不知那頭說了什么,陳鶴掛掉電話就說:“走吧,和我一起推車,把她送到胃腸外科?!?/br> 從急診去住院部的路上,陳鶴很是納悶:“慕老師為什么要收這個人,明明不是胃腸外科的事,竟然還讓備班的李醫(yī)生來接替他的手術,他自己要下來親自看診。” 看來,這幾個人和慕老師有什么淵源,陳鶴趕緊麻利地問病史查體翻書,免得一會被慕老師問倒。 半夜時分,至微口渴難耐,頭腦昏沉,但她知道自己在病房里,因為床單粗糙,還一股nongnong的八四味。 燈光昏暗,隱約有個人影一動不動坐在床前,應該是沈含笑或者卓曉蟬吧。 “渴,給我點水?!敝廖⒑f道,嘴里尚留著一點血腥味。 “你暫時禁食禁水?!?/br> 這聲音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像是,慕長安?他怎么會在這,我肯定是在做夢。慕長安居然出現(xiàn)在她夢里。 天啊,慕長安帶來心理陰影這么重了嗎?都開始做噩夢了。 至微又合上眼睛,企圖擺脫這個噩夢,過了一會,仍是口渴,也不管是不是做夢就伸手去夠熱水壺,摸來摸去,摸到一只手,一只骨感且修長的手。 至微自己是rou乎乎的貓爪手,所以很羨慕別人擁有這樣一雙理想的外科醫(yī)生的手。 據(jù)說人在夢里是絕對自由的,所以反正是在夢里,何不摸兩把? 于是,她伸過另一只手,將它拉過來毫不客氣地摩挲起來。 摸著摸著,就垂涎起來。 除了rou少點,啃一口應該也不錯。 “蘇至微,干什么?” 果然是在夢里,現(xiàn)實里這么咬的話,肯定會喊疼然后甩開吧。 “對不起……家里出事,我必須回去?!?/br> 至微又聽到人語聲,音色音調和慕長安一毛一樣。 咦,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慕長安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 這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 對方還在說著什么,至微也聽不真切,于是繼續(xù)陶醉其中。 “我母親就接我出國,同她一起生活……你搬家了……前天在學術會上看到喻教授......就很冒昧地問……” “至微,這些年我經歷了很多,我都告訴你,你愿意聽嗎?” 這斯肯定不是真的慕長安,真的他高冷的要死,怎么可能說這么多話? 至微叼著一只手,飄飄忽忽想起當年的事。 她從小混跡在男孩堆里,常常跟著他們打群架。頭一次看見慕長安就是在約架的路上,他坐在路邊,好像在等人,至微看到他,腳就挪不動了,而且瞬間嫌棄身邊這群太幼稚了。 約架對方浩浩蕩蕩來了十幾號人,個個戰(zhàn)斗力十足,至微這邊有殺傷力的只有她一個。本想躲在至微身后狐假虎威的小伙伴,使勁渾身解數(shù)都無法讓至微的目光從慕長安身上挪開。 于是至微有了斗毆生涯唯一一次慘敗。 此后,她天天跟在慕長安身后,哥哥長哥哥短叫著。 慕長安安靜內斂,不喜歡喊打喊殺,至微被人喊小惡魔時,慕長安跟她說你不是小惡魔,你是小仙女。 仙女當然不能穿著裙子抬腿踢人的,更不能包里裝著板磚四處游蕩。 仙女不使用暴力解決問題。 至微覺得必須在慕長安面前保持仙女的姿態(tài),于是架也不約了,連腳也不摳了。 那時,她雖然小,在跆拳道方面卻極有天賦,教練把她當苗子培養(yǎng),破格給她報名了一次全國比賽,指望她拿個冠軍回來充門面,誰想開賽在即,小祖宗居然不想練了。好說歹說就一句,“跆拳道是暴力,我不使用暴力?!?/br> 把教練氣得胡子都歪了。 還是慕長安勸了她半天,說他會陪著她去比賽,并承諾得了冠軍請她吃哈根達斯,為了香草味哈根達斯,至微才重返了賽場。 可惜啊,冠軍到手了,哈根達斯卻始終沒吃上。 慕長安不告而別了。 至微至今記得自己站在初次見到慕長安的地方,站了一天一夜。 再次見到他,至微以為他會先解釋一下,誰知道,他居然成了這種人。 夢里的這個他倒是解釋得通透,可惜,到底不是真的他。 反正在自己夢里,就豁出去了,至微松開牙齒,揮舞著手吼叫:“慕長安,我恨你,我要咬死你?!比缓竺涂辛艘豢?,頭一歪,心滿意足地著了。 病床邊貓著身影凝固了半晌,隨后病房的門輕輕地開合。 窗外,夜已深沉。 第二天至微徹底清醒了。 沈含笑和卓曉蟬一人一邊趴在床前,睡得跟死豬一樣。 至微抬腳踹了踹,“醒醒?!?/br> 兩人睜開眼:“老大,干嘛?” “我問你,昨晚你們一直陪著我?沒離開過?” 沈含笑揉了揉眼睛:“對啊,你做完內鏡,陳醫(yī)生說你好像麻醉劑敏感,神志不好,要有人陪床?!?/br> 果然不是真的,這樣我就放心了。 至微莫名地心情復雜起來,本該開心在夢里狠罵了慕長安一頓,可是又很失落是怎么回事? 下午,護士來換藥,至微悄咪咪問:“那個,你們科的慕長安醫(yī)生呢?今天沒上班嗎?” “慕醫(yī)生去美國進修去了?!?/br> “哦,已經走了???” “一早的飛機。怎么了小meimei?有事找慕醫(yī)生?” 作為科里頭號顏值擔當,慕長安擁有很多腦殘粉,護士jiejie早就見怪不怪了。。 “沒,沒?!敝廖⑦B忙否認,“我只是問問?!?/br> 一早的飛機的話,頭天晚上應該不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 至微更加肯定昨天那個就是個真實得過分的夢而已。 第三天至微就可以出院了,住院期間特意拍了張扎了留置針的手發(fā)了個朋友圈。 所有人都噓寒問暖,當然也不乏惡作劇點贊的,不管怎樣,大家還是關心她的。 只是,她最期待的幾個人,一直沒有回應,倒是身在海外的蘇至誠特意打電話過來。 罷了,罷了,又不是第一次當透明人,還糾結個啥? 下周又特喵要考試了,多看點書才是王道。 辦了離院手續(xù),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氣,至微張開雙臂迎接陽光,突然好想吃哈根達斯,正想跟沈含笑說擺駕哈根達斯,她的手機 “嘟~”一聲送來了銀行賬單。 看到余額,至微在醫(yī)院門口差點嚎哭。 ~~為什么做個鏡子這么貴啊~~這下一學期都要吃土了哇~誰能把醫(yī)藥費報一下??!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