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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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至微早早地起了床。 “老大,你可以請假的。沒必要勉強(qiáng)自己今天就面對他。” 畢竟心靈受傷也是傷不是?跟教學(xué)干事說一聲也會得到理解的。 “干嘛請假?” 看她平平淡淡的模樣,難道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卓小蟬打了個寒戰(zhàn),小心翼翼地求證:“那個,你不會想對慕醫(yī)生搞出啥刑事案件來吧?” 至微皺了皺眉:“慕長安不喜歡我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我是這種小心眼的人嗎?” 你能這樣想最好了。 卓小蟬松了一口氣,被劈腿還能如此淡定,老大果然長大了哇。 “老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真是高風(fēng)亮節(jié)。” 至微:“......” 這馬屁拍的有點(diǎn)怪?。?/br> 怎么就覺得她會對慕長安怎樣???還能有點(diǎn)室友間的信任么? 可是,就連她哥都不大相信她能忍得下這口氣,返美前語重心長開導(dǎo)她:“小微呀,愛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東西,還得講緣分,講時機(jī)。所以,要看開一點(diǎn)?!?/br> 至微瞇著眼,縹緲地乜了他一眼:“哥,這種土雞湯,你還是自己喝吧。” 至誠:“……” 至微捶他,順滑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追著燕翎姐回來的,開會只是你掩蓋真實(shí)目目的的幌子?!?/br> 至誠瞪眼狡辯:“誰追著她回來?我可沒追她?!?/br> 至微目光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喲喲喲,沒追?是沒追上吧。燕jiejie在咱家跟爺爺學(xué)中醫(yī)的時候,是哪個號稱討厭中醫(yī)的家伙偷了店里的方書,熬夜背處方,就為了能在她面前顯擺?又是哪個家伙,把人家抄方的手稿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當(dāng)寶貝藏在枕頭底下?” 至誠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前幾天為配合她愚蠢的表演,被燕翎撞到穿得像一只元宵大燈籠,好不容易刷上來的好感,瞬間打回解放前。 虧他不計(jì)前嫌,好心安慰她,她拿他開涮,著實(shí)可惡。 至誠一把捏住至微臉頰,將她扯到跟前,咬牙切齒:“我警告你,不許在她面前亂說,更不許造謠。” 至微一邊哎喲哎喲,一邊嬉皮笑臉:“行,行,不亂說,不造謠。我又見不到她,上哪兒造謠去?” 不過,看你吃癟是真的開心。 親哥這種天才兒童都有求而不得的時候,她這個凡夫俗子失敗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至微平衡了。 分別前,至微附到至誠耳邊說:“哥,知道你為什么追不上燕翎姐嗎?” 至誠虛心了一下:“為什么?” “膽子不夠大,臉皮不夠厚。” 至誠不屑地白眼:“嘁!你膽大臉皮夠厚,還不是被甩?” 然后腿骨一疼,耳畔傳來獅吼:“滾~” 雖然挨了一腳,疼到鉆心,蘇至誠還是最關(guān)心他妹子,上了飛機(jī),仍不忘電話囑托: “你看,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人也不喜歡我。我們兄妹倆同病相憐,這說明了什么?” 原本至誠想以身作則,即便燕翎不喜歡他,他還是尊重她,把愛藏在心里,不會傷害她。 至微煩死他這種老媽子式瞎cao心,接口說:“家門不幸唄,還能說明什么?” 至誠:“......” 其實(shí),至微真沒這么脆弱。 作為一名跆拳道選手,她打哭過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打哭,比賽帶給她的除了滿身榮譽(yù)和傷痕,還助她擁有了滿格的挫折商。 換言之,她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為感情要死要活,她還真沒這個心思。 再說,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機(jī)會總是還在的。 畢竟師徒倆,也沒有到絕交的地步。 于是,至微的日常還是老三樣,查房病歷手術(shù),慕長安也還是那樣,是個莫得感情的手術(shù)機(jī)器。 這天,查房中,某直腸癌病人拐彎抹角問:“慕醫(yī)生,聽說做這個手術(shù)容易得那個?。俊?/br> 慕長安低頭翻著病歷:“哪個?。俊?/br> 病人繼續(xù)吞吞吐吐:“就是,那個,那個......” 慕長安合上病歷夾:“你是說性/功能障礙?” 當(dāng)著一屋子人,就這么直截了當(dāng)說了。 至微囧,病人更囧。 慕長安這臨床溝通能力絕壁應(yīng)該回爐重造。 慕長安完全沒注意到突然尷尬的氣氛,學(xué)術(shù)滿滿地說:“有可能。手術(shù)可能導(dǎo)致盆腔結(jié)構(gòu)改變,損傷神經(jīng),還有術(shù)后放化療,也可能對性/功能有影響。權(quán)衡利弊,還是保命要緊,對吧?” 病人聽了,差點(diǎn)淚流滿面,也顧不得至微的感受了,嚎出天際:“嗚~我還沒有好好過過/性、生活。慕醫(yī)生,你一定要幫我,千萬不要讓我斷子絕孫啊?!?/br> 至微:“......” 乃們好歹考慮一下未婚女青年的感受好伐? 這個病人手術(shù)安排在上午第一臺,慕長安cao刀,至微二助。 至微一動不動拉著鉤,一會看慕長安的手上下翻飛,一會看他眉頭微皺,專注果決的眼神,至微腦海里就響起躺在臺上這位嚎叫的話。 “我還沒有好好過過/性/生活。” 曾經(jīng)有一次體驗(yàn)生活的機(jī)會擺在眼前,結(jié)果一點(diǎn)葷腥都沒沾到就夭折了。 麻蛋,早知如此,還等什么來日方長,就應(yīng)該抓緊時間,先把他“玷1污”了。 啊,啊,我都想了些什么呀? 至微晃了晃腦袋,試圖驅(qū)走這些羞羞的邪念。 邪念卻更頑強(qiáng)地扎根了。 至微開始腦補(bǔ)他身體的各種線,馬甲線,臀線...... 她撞見過慕長安換衣服時半/裸的上身,線條剛硬優(yōu)美,肌rou塊塊分明,除了膚色過白外,完全就是一枚成熟的漢子。 勾人心魄,令人蠢蠢欲動那種。 此刻,雖然慕長安全副武裝,至微還是透過臃腫的手術(shù)衣,窺見了里面男性的誘惑。 羞恥,太羞恥了,竟然在手術(shù)臺上yy主刀醫(yī)生。 至微汗顏。 下一臺手術(shù),推說頭暈,說什么也不上了。 她需要找個地方緩緩。 慕長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輪。 “來月/經(jīng)了?” 至微被嗆了一口。 您是不直接會死星人么?考慮一下別人感受有這么難么? 至微癟嘴,含淚點(diǎn)點(diǎn)頭。 “行。給你半天。”慕長安大方地說。 哦,感謝女性生理特點(diǎn),連最不解風(fēng)情的某人都能通融。 至微終于享受了一會女性特權(quán),特赦回寢了。 至微躺在空曠的宿舍,閉上眼,不出意料地做了個羞羞的夢。 夢里,她把慕長安給強(qiáng)了。 不是一次,也不是兩次,而是無數(shù)次,頗有至死方休的勢頭......一/夜/七次/郎和她比起來簡直自愧不如。 天吶,天吶,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覺了? 至微滿臉緋紅,氣鼓鼓地坐起來,光著腳跑到衛(wèi)生間澆冷水。 一連數(shù)天,閉上眼就做那種夢,搞得她不敢面對他。 到了飯點(diǎn)或者非手術(shù)日,只要下午不上臺,至微就逃之夭夭。 慕長安問:“去哪兒?” “科研沙龍?!敝廖⒌椭^,不敢看他的臉,怕自己的邪念暴露出來。 “不吃午飯?” “有午飯?!卑萃胁灰臀艺f話了,內(nèi)心的躁動快抑制不住了。 “去吧,參加完回來,下午有病理討論?!?/br> “好的。”一溜煙跑了。 李知晨在中午的消化科沙龍里看到了至微,端著盒飯吃得香。 半下午的呼吸科沙龍,又看到至微,拿著一包漢堡,大口啃著。 這小姑娘,不是一般能吃。 李知晨感慨完沒多久,在傍晚的沙龍里竟然又看到了至微,端著意大利面吃得忘乎所以。 所以,她單純是為了吃來的吧? 在每個提供餐食的科研沙龍,都能看到至微的身影——吃的身影。 為了躲避慕長安,她不知道參加了多少個沙龍,吃撐了幾次。 這些,卓小蟬都看在眼里,老大如此“英雄氣短”,可見被慕長安背叛傷得夠深。 “老大,誰被劈腿了都很難忍得下這口氣,你也別憋著了。說吧,想怎么對付這對渣男賤女。我絕對無條件挺你?!弊啃∠s很仗義地說。 至微伶俐的目光看著卓小蟬:“什么渣男賤女?誰是渣男誰是賤女?你給我說清楚了?!?/br> “你不知道?慕長安劈腿了?!?/br> “???” 他這樣的機(jī)器人,竟然還會劈腿?真是小看他了呢。 “不可能?他沒那情商?!敝廖⒂悬c(diǎn)想笑,說慕長安死了都比這個靠譜。 “怎么不可能?只要是個男人,就有管不住褲腰帶的時候。我可看到了,開過房了都?!?/br> “什么?”至微不淡定了,“你有證據(jù)么?” “當(dāng)然有?!?/br> 卓小蟬為這個買了個長焦距單反,在隔壁開了個房間,蹲了好幾天,絕對有圖有真相,就差捉j(luò)ian在床了。 我饞了這么久都沒下手,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至微那個氣呀,滿屋子跳腳捶桌:“快,把她資料給我,我看那個色膽包天的,敢和我搶男人。” 卓小蟬把調(diào)查好的一沓資料給至微,圖文并茂,連女方家底都查了個底掉。 至微一看到照片,臉色驟變,啪一下,就把資料合上了,放進(jìn)抽屜,迅速上了鎖。 “老大,你干什么?” “知了,謝謝你為我做這些。但是,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插手了。” 卓小蟬蒙圈了。 老大的風(fēng)格,不是應(yīng)該殺氣騰騰提著刀直接干起來嗎?怎么反而一副寂寥的樣子? 難道情報(bào)有誤? 還是老大也覺得這個女人太優(yōu)秀了,拼不起,自動放棄了? 該吹點(diǎn)啥彩虹屁讓老大振作起來呢?真真愁死個人。 至微終于不再夢見不穿衣服的某人了,也不怕面對他了,可是心情卻更糟糕了。 慕長安見她這幾天懶懶得,做什么都不積極,以為她的生理期沒過,都是激素惹的禍,繼續(xù)發(fā)揚(yáng)人道精神,少給她派了不少活。 夜里,慕長安才下臺,終于有時間坐下來簽病歷。 至微等在辦公室,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如果是真的,那傷心的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哥哥。 “慕醫(yī)生,你和燕翎熟嗎?” “哪個燕翎?” 雖然慕長安奮筆疾書簽著病歷,頭也不抬,可是筆下一瞬間的停頓還是出賣了他。 至微心里咯噔一下。 裝,給我裝。 “就是s大心理學(xué)系畢業(yè),去哈佛讀了博士,最近回來的心理醫(yī)生?!?/br> 燕翎的簡歷,閉著眼都能背出來。 “哦,她呀?!?/br> 不想提她,果然心里有鬼。 “你和她熟不熟?到哪種地步了?” 慕長安扔掉筆,三米開外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我想這沒必要告訴你吧?!?/br> “你怎么能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哥喜歡她七年了。你不能趁他不在挖人家墻角。你不喜歡我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搶走我未來嫂子?我哥知道了,不知道多難過?!?/br> 至微本不想哭,不想在慕長安面前露怯,可是,想到哥哥為了燕翎背井離鄉(xiāng),不惜和家里翻臉,她就忍不住難過,說到最后,幾近哽咽。 看她急火攻心的樣子,慕長安舔舔干涸的唇,一股苦澀從嘴角流到心里。 他離開她的時候,她也很難過,傷心,可是在他面前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最多也是玩玩失蹤,絕不會展現(xiàn)出絲毫狼狽。 一個如此好強(qiáng)的人,為了哥哥,著急得要哭出來。 至微眼里淚光在燈光下打著旋,兩個腮幫因?yàn)槊蛑斓年P(guān)系出現(xiàn)了一個柔和的幅度,煞是可愛。 慕長安想伸出爪子,捏一捏那兩個粉粉的腮幫。 “你是不是討厭我糾纏你,故意找上燕翎姐,以此報(bào)復(fù)我?” 慕長安被這出其不意的話弄得腦子斷片,手也瞬間僵硬了。 “報(bào)復(fù)?在你眼里,我這么沒風(fēng)度嗎?” “那這是什么?你要不是刻意,她剛回國,怎么會和你去...”她都恥于說出那兩個字,“去開房?!?/br> 至微不知道從哪個隱蔽的角落掏出一張照片,他和燕翎度過那個艱難的夜晚,從賓館里出來的。 照片清晰度之高,絕對不是一不小心拍到的。 自以為無人知曉的秘密,一朝就以這種方式被她知曉,慕長安氣急了,胸膛起伏,喘著粗氣。 “蘇至微!” 慕長安惱怒的咆哮嚇得至微連退了好幾步,最終站定,倔強(qiáng)地梗著脖子怒視他。 “你沒有權(quán)力監(jiān)視我,更沒有權(quán)力妨礙燕翎的生活,我們之間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瞎揣測。她選擇什么人,是她的自由,你我都沒權(quán)干涉。還有這種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br> 慕長安抓起照片,狠狠地撕成了碎片,扔進(jìn)了垃圾桶。 “慕長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說著,至微就猛撲了上去。 慕長安手臂驀地一疼,“蘇至微,你干什么?松口,松口?!?/br> 不松,松了口,我就想踢你,我腳的殺傷力可比嘴巴厲害多了。 ※※※※※※※※※※※※※※※※※※※※ 很黃很暴/力的一章。 倉促寫完,先放上來再慢慢改。 決定加快節(jié)奏,下章就在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