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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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微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攻擊指數(shù)暴跌,見了人都是一副笑語嫣然的模樣:“我結(jié)婚了,來,吃喜糖?!?/br> 菜鳥實習(xí)生,還沒畢業(yè)就結(jié)婚了,讓初戀都沒影的李知晨甚是檸檬:“我30多歲,還問家里要錢,你20出頭竟然結(jié)婚了,同是學(xué)醫(yī)的,差別咋就這么大呢?” 至微挺驚奇地:“咦?你都30多了呀!”接著就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派天真地問,“慕醫(yī)生好像才28,你為什么還在他手底下?” 李知晨的心臟仿佛遭到了猛擊,面對早婚女人的囂張氣焰,李知晨也不是吃素的,他撩了一下頭發(fā),絕地反擊:“哎呀,小師妹,雖然于心不忍,哥哥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干外科久了,技術(shù)與日俱增,發(fā)量與顏值每況愈下,你家......” 至微望一眼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咧嘴一笑:“也有例外,你看,我老公,慕醫(yī)生,技術(shù)越來越好,不光發(fā)量維持良好,顏值也一日比一日能打。不像你……”故意沒往下說,可上下掃射的眼神已足夠顯示她的嘲弄。 李知晨心臟受到了連擊, 憤然起身:“再見” 這個世界對單身狗太不友好了,還是手術(shù)室祥和一點。 ...... 臨床實習(xí)需要下鄉(xiāng)兩周,509寢經(jīng)過卓小蟬周密計算加輾轉(zhuǎn)騰挪,終于將時間湊到了一起。 太陽高照,曬化一層皮,泛著黑光的大切諾基停在烈日底下炙烤。 卓小蟬和沈含笑在車里伸長脖子看蘇老大在樹蔭底下和慕長安拉拉扯扯 作為女霸道總裁,卓小蟬的時間可不是用來吃狗糧的,三個經(jīng)理匯報都聽完了,老大竟然還在依依不舍,她忍無可忍,一腳油門朝這對“狗男女”沖了過去。 沈含笑嚇得大驚失色:“知了,你干嘛?” 卓小蟬:“棒打鴛鴦?!?/br> 眼見著要撞上,伴隨短促刺耳的剎車聲,切諾基戛然而止,輪胎急剎卷起的落葉紛紛揚揚,飄了至微滿頭。 砰一聲,一只手拍在引擎蓋上,沈含笑只覺得車身隨之一震,卓小蟬脫口而出:“woc” 忘了老大還有這等特異功能。 果然,剛提不到一月的新寵,黑亮無暇的車上赫然一只邊界清晰的手掌印。 “卓知了?!?/br> “蘇至微。” 驚魂未定的沈含笑看這倆劍拔弩張面目猙獰,摸摸差點嚇出病來的小心臟:“瘋子,都tm是瘋子。”然后識時務(wù)地按下車窗,戴上耳塞,碎碎念——我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 “賠錢?!?/br> “你謀殺未遂,還想要錢?先賠我精神損失費。” 互相謾罵吵得臉紅脖子粗,慕長安站在邊上一言不發(fā),臉上表情始終淡定如一,只是默默地把至微頭上的枯葉一根一根揀掉。 慕長安悟出的婚姻幸福秘訣之二——女人斗嘴,男人最好別摻和。 然而,慕長安也有特意功能——行走的消防栓,看起來安安靜靜,關(guān)鍵時刻總能四兩撥千斤鎮(zhèn)住至微噴發(fā)的火山。 慕長安熱出一頭汗,陽光太過刺眼,他瞇縫著眼睛,把箱子提過來:“上車吧。” 昨夜看她收拾行李,他就很疑惑。 一箱子零食漫畫,不像去下鄉(xiāng)實踐的,倒像是去度假的。 所以她依依不舍的是什么?大型超市嗎? 至微把行李丟給卓小蟬,張開雙臂: “再抱一下?!?/br> 卓小蟬罵罵咧咧地把行李扔進了車。 慕長安僵硬地伸手攬了一下,至微踮起腳尖,在慕長安嘴上吧嗒親了一口,爪子在他臉上撫摸了兩下,又將頭蹭過去。 卓小蟬不耐煩地按喇叭:“有完沒完???要不要生完孩子再走?” 慕長安已熱得頭上冒蒸汽,生怕至微站久了中暑,趕忙說拜拜,將至微推上了車。 車開了,至微扭著腰從后窗回望樹底下回縮的身影,發(fā)出一聲肺腑:“啊,我是如此愛他!” “嘔~~~~”卓小蟬毫不客氣回敬了一個惡心到家的聲響。 沈含笑也想吐,不過她求生欲比較強,忍住了。 車里,至微低頭在背包里翻找。 沈含笑:“老大,你找什么?” 至微摸索了半天,總算掏出她想要的——火紅的小本子。 沈含笑瞬間無語:“下鄉(xiāng)實踐你帶結(jié)婚證干嘛?” 至微挑眉,不無嘚瑟:“證明我和你們不一樣啊?!?/br> 卓小蟬因為新車容顏受損,心正滴血,逮著機會便要懟:“行,我們都知道了,您是已婚婦女。師母大人,您能把手放下來嗎?” 至微白眼:“怎么滴?羨慕嫉妒啊?” 卓小蟬墨鏡下白眼翻得毫不遜色:“您的大金戒指辣得我看不見路了?!?/br> “卓知了?。。 ?/br> 乒……乓……砰…… 沈含笑:“……” 乃們知道這是危險駕駛嗎?算了,還是裝死比較安全。 夕陽西下,總算有驚無險到達了下鄉(xiāng)地點——一處山溝溝里的衛(wèi)生院。 白季皙娉婷地站在院子里和帶隊老師說話,看到她們,如釋重負地走過來: “笑笑,你們總算到了?!?/br> 因為老大磨磨唧唧,害的小白不得不在帶隊老師面前遮掩及說好話,沈含笑很同情地看她,朝那頭聳聳肩:“小白,辛苦了?!?/br> 卓小蟬和至微提著各自的行李,還在你來我往打嘴仗。 白季皙了然地笑了笑,表示你也很辛苦啊。 鄉(xiāng)下條件簡陋,住處只有一方磚砌大通鋪,幸而顧瞻心疼白季皙,早早來里里外外打掃得干干凈凈,鋪上了簇新柔軟的墊子,躺在上面不會硬邦邦硌人。 桌子上純凈水驅(qū)蚊片……但凡會用到的通通能找到。 顧瞻竟擔(dān)心有蛇蟲出沒,在屋子周圍撒了一圈雄黃粉。 屋內(nèi)一角,立著一個現(xiàn)代感極強的冰箱,沈含笑打開,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娘溩羽Q鈍包子饅頭還有……醬牛rou和牛奶。 天哪,顧瞻以為這是在非洲嗎?這也太貼心了吧?這種妹夫給我來一打好嗎? 沈含笑憋屈了一路的心情徹底治愈了。 還沒安頓好,帶隊老師來訓(xùn)話,兇巴巴地警告她們不許離隊。 “別以為下鄉(xiāng)是來玩的,這是實習(xí)一部分,擅自離隊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等同脫崗。醫(yī)院里脫崗,后果什么樣我想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br>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堅決同意,卓小蟬叫得尤其響亮。 下鄉(xiāng)其實沒啥事,白天跟著唯一的醫(yī)生也就是帶隊張老師出去測測血壓做做宣教,晚上回來編編總結(jié)寫寫綜述,日子過的十分緩慢。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說附近有一處寺廟,求姻緣求事業(yè)皆靈驗,卓小蟬原本就逢廟必拜,有這等寶剎,早就蠢蠢欲動要去參佛。 張老師去區(qū)衛(wèi)生局開會,第二天才回來,一天無事,恰逢初一,卓小蟬就鼓動大家 “值此張老師不在,咱沐浴更衣,去廟里求個男人吧?!?/br> 沈含笑側(cè)頭:“去廟里求男人?知了,你竟然喜歡和尚?口味好獨特?!?/br> 卓小蟬黑線:“我是說去廟里求菩薩賜一個男人。沈含笑,你腦子能不能正常點?” 沈含笑哦一聲,撇嘴不言。 至微抬頭,漫不經(jīng)心說:“我們四個里也就你沒有男人?!?/br> 卓小蟬:“……”一劍扎心。 身為單身狗,卓小蟬連拜佛都只能孤身上路,聽起來就很悲催。 白季皙甚是擔(dān)心:“山路崎嶇,聽村民說這個季節(jié)容易有山洪,你還是別去了?!?/br> 卓小蟬無所謂地擺手:“放心,姐好歹也玩過賽車,這點難度小意思啦。” “那你天黑前一定要回來啊。” “好?!弊啃∠s答應(yīng)得十分自信。 白季皙看著大切諾基在山道上呼嘯,一雙秀眉始終舒展不開,跟沈含笑念叨:“開這么快,會不會出事啊?” 至微看完慕長安發(fā)來的短信,望向山道,那抹黑色一騎絕塵,不多會就消失在視線里,哼了一句:“開個破越野跟開航天飛機似的,瞎嘚瑟什么呀。走走走,別管她。姐下午要去見婆婆,快給我整套行頭。” 肖爾雅結(jié)束了環(huán)球航行,上午十點抵達北京,迫不及待要見至微,本來要親自過來,至微不想她舟車勞頓,便讓慕長安來接她,回去和婆婆吃頓飯再回來,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慕長安一再說他喜歡的母親也一定喜歡,至微還是覺得第一次見婆婆得隆而重之,抑郁的是,翻箱倒柜,愣是找不出一件“得體”的衣服來。 白季皙的衣服倒是都很“得體”,但也很挑人,她骨架纖細皮膚通透氣質(zhì)端莊,隨便一穿就是仙女本仙;至微常年習(xí)武,氣質(zhì)剛硬,皮膚偏黑,連眼神都透著一股凌厲,再昂貴時髦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是,用卓小蟬埋汰她的話就是——一條穿prada的藏獒。 卓小蟬途中休息,給沈含笑打電話,聽老大滿屋子轉(zhuǎn)圈,便說:“我柜子里有一套burberry裙子,你拿出來給老大?!?/br> “你們倆身高差太多,肯定穿不了?!?/br> “小白會改衣服,讓她裁裁。” “你確定?”一剪下去,最新款的裙子再也上不了她的身了。 “廢什么話?同樣的裙子姐還有十條?!?/br> 這點沈含笑了解,卓富婆購置衣物都是一整個系列各個色系齊全得很,而且每套衣服幾乎只穿一次。 富婆就是這樣浪費得令人發(fā)指。 “先別告訴老大?!?/br> 這兩貨早飯的時候又又又懟起來了,現(xiàn)在還處于“敵對”階段。 老大的死性就是不接受仇敵的饋贈,沈含笑當(dāng)然不會說。 至微穿上裙子,瞬間和淑女搭上了邊,鋼針般的頭發(fā)被白季皙硬是捯飭出個溫婉的發(fā)型,身上的鋒芒收斂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柔和。 至微在鏡子前轉(zhuǎn)著圈,雖然不太適應(yīng),但是,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她自己忍不住對著鏡子陶醉:“瞧瞧,多女人?!备杏X良好了一會,突然想起什么,拍桌子說,“快給我拍張照發(fā)給卓知了,看丫還說我雌雄同體。” 沈含笑、白季皙:“……” 要老大維持形象,好艱難的說。 慕長安就要到了,至微拉著白季皙突擊坐姿啊用餐什么的。 她從來不知道吃個西餐喝個紅酒規(guī)矩這么多,連坐姿都tm有要求,難怪戴安娜會得厭食癥。 “老大,有必要這樣嗎?慕老師不會介意的?!卑准攫€是心疼她。 至微擺擺手:“有必要。” 慕麻麻出身名門,據(jù)說很講究生活儀式感,端莊到永遠不會在外人面前咳嗽打噴嚏。 至微要給她留個閨秀的第一印象,畢竟良好的婆媳關(guān)系,也就不會讓慕長安難做了。 白季皙不明白至微的邏輯,做自己難道就會讓慕老師難做? 既然老大要樹立淑女人設(shè),白季皙也無可奈何,只得毫不保留,耐心地教。 然而,淑女非一日練成。 白季皙費了好大勁才讓她笑的時候不露出扁桃體,走路不帶風(fēng)。 “老大,起來時要慢慢的,千萬別一下站起來,記住了嗎?” 至微別扭地坐著,打了個ok的手勢:“記住了,記住了?!?/br> 沈含笑從隔壁跑進來,顫聲說:“老大,知了好像出事了。” 至微騰一下竄了起來:“出什么事了?” 沈含笑說:“她給我打電話,她在回來的路上,結(jié)果上游大暴雨引發(fā)了山洪,她被困住了?!?/br> 外面轟隆一聲,天色瞬時暗沉下來,風(fēng)卷殘云,一場暴雨不可避免從上游下了過來。 “她在哪?” 沈含笑都要哭了:“不知道。信號斷了,再打就無法接通?!?/br> 至微提起裙子往外沖,剛到門口,雷聲漸頻,閃電照在山頭,把褐色的山石照得猙獰可怖,她的腿瞬間就軟了。 這鬼天氣,是噩夢,是戰(zhàn)勝不了的魔怔。 “老大,老大,知了的電話?!鄙蚝γy地按下接聽鍵,卓小蟬那邊也是風(fēng)雨交加,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依稀只聽得她說被洪水圍住。 “姐妹們,我支撐不住了,下面的話就是我的遺囑,你們聽好了,我的全部財產(chǎn)……” “放屁?!敝廖春荽驍嗨笆裁垂菲ㄟz囑,你少說點廢話,省省電量分享位置?!?/br> “來不及了,老大,我已經(jīng)在車頂,洪水漲的很快,過一會車就會被吞沒?!?/br> “那就老實在車頂呆著,我們馬上來?!?/br> ※※※※※※※※※※※※※※※※※※※※ 感謝小天使?jié)补嗟臓I養(yǎng)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