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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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蒙,林縣保護(hù)區(qū)醫(yī)院尚在一片靜謐中,一輛越野從山口疾馳而來,車后揚起滾滾黃塵。 林東被汽車轟鳴聲吵醒,睜開眼看到玻璃門外高大的銀灰色大車,是輛奔馳amg,雖然天光未明,憑他多年看《汽車畫報》的經(jīng)驗,這輛車估價400萬,附近的部隊開得都是普通的軍用吉普,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如何會來如此豪車? 林東正納悶著,衛(wèi)玲玲已披上外套走出去了。 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不過三十多歲,身材頎長,穿一件駝色大衣,氣質(zhì)儒雅,氣場卻很強,一副孤高蓋世的模樣。 衛(wèi)玲玲不知和他說了什么,只見他本來沉穩(wěn)的步伐突然變快,三步兩步上樓去了。 不一會,白季皙就和她們一道下來了,看起來已經(jīng)退燒了,只是昨夜那般折騰,精神不是很好,臉白得惹人疼。 林東站在護(hù)士臺后,默默地目送她們開門,上車,黃塵滾滾而起,車子淹沒其中。 林東愣了許久,想問又怕再挨衛(wèi)玲玲刺棱,等到午休,兩人端著飯盆坐在一起吃飯時才假裝不經(jīng)意提:“早上來接白院的是她男朋友嗎?” 衛(wèi)玲玲白了他一眼,“不是?!?/br> 林東聞言,暗暗松了口氣,不過幾秒,又聽衛(wèi)玲玲說:“是追求者。” 林東一顆心沉了下去,大窘,原來情急之下,他竟忘了衛(wèi)玲玲說過她沒見過白院男朋友,沒見過也就不認(rèn)識,而今天來的,很明顯衛(wèi)玲玲認(rèn)識。 “他叫徐野棠?!?/br> “徐野棠?”林東重復(fù)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好似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新聞里。 片刻后,他終于想起來了,手指著門,“他,他,不會就是那個......”林東有點語無倫次,這是他長到現(xiàn)在見過最高級別的干部,很大可能也是這輩子能見到的最高級別干部,因此人再上一級就是新聞聯(lián)播常念名單的前幾位了。 “噓~~~~”衛(wèi)玲玲比了個手勢。 “天吶,這不是真的吧?” 林東眼中,白季皙自然當(dāng)?shù)闷鸫笕宋锏淖非?,只是,他委實沒想到,出行需要護(hù)衛(wèi)隨行的人會親自跑到這偏僻的地方來。 衛(wèi)玲玲哼了一聲:“什么真的假的?你不都看到了?白院每年這個時候回家探親,每次都是徐部......先生親自來接?!?/br> “每年?”也就是雖然他追白院,但是一直沒成功? 林東不禁泛起一陣歡喜。 “對。每年,不過今年可能是最后一年。” “最后一年?什么意思?”林東緊張起來,使勁吞了口口水。 衛(wèi)玲玲湊向他,神秘兮兮說,“我看到徐先生口袋里的戒指盒啦,我猜徐先生要向白院求婚。你想,徐先生這樣優(yōu)越的,一般人很難拒絕吧?求婚成功,白院就是徐家的兒媳婦,怎么還可能回這窮困邊陲來?”她直起來,伸了個懶腰,“白院不回來,我可能也可以離開這里了?!?/br> 林東還沒砸吧出這兩者之間的因果關(guān)系,衛(wèi)玲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拍拍手站起來:“我到后面休息去了。一會你上二樓,把窗臺上那兩盆玉露搬下來,別叫太陽直射灼傷了葉片。” “哦,好?!?/br> “小心點,那可是白院精心培養(yǎng)的。” “好的?!?/br> 衛(wèi)玲玲一走,林東就上了二樓,窗臺上兩盆小小的綠色多rou,像她人一樣明凈如玉,高原之上,缺水缼溫度,也不知白院如何將這嬌貴的植物養(yǎng)得這般晶瑩剔透。 林東照著資料,盡心盡力看顧著,等待著它們主人歸來之日。 一天,兩天……一個月過去了,三個月過去了,白季皙還是沒有回來,也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保護(hù)區(qū)醫(yī)院沒有換院長,所以林東堅信她會回來,半年后,衛(wèi)玲玲調(diào)走了,她對去處守口如瓶,但林東從她接受調(diào)令的只言片語中推測,她曾是某戰(zhàn)區(qū)隨軍護(hù)士,受過嚴(yán)格的野戰(zhàn)訓(xùn)練。 她為什么會來這?林東想大約是徐家暗中派來的。 其實白季皙不是不回來,她只是去了趟美國,大病了一場。 那天,在車上,徐野棠坐在后排右邊,她坐在后排最左邊,身子幾乎貼著冰冷的車門,徐野棠看她生著病還對他如此生疏戒備,嘆了口氣:“阿季,十二年了,顧瞻走了十二年,他不會再回來了。” 白季皙大而凹陷的眼睛看著窗外,雙手抱在胸前,沒有理會他說的。 “你這次還要去美國?那邊失蹤超過七年就算死亡,他們不會幫你找的。” 白季皙依舊沒說話,嘴唇倔強地緊閉著,眼里閃著點點星光。 她還會夢見他,夢見他站在安檢口,輕輕地將她的頭發(fā)別到耳后,說小白,我先過去,把房子布置一下,等你來了,我們就會有一個很溫馨很溫馨的家。 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他不會拋下曾經(jīng)許下的諾言,更不會拋下她。 他一定在某個地方迷路了,正等著她去找他呢。 “他沒有死。”白季皙堅定地說,“我知道他沒有死?!?/br> 面對她的執(zhí)著,徐野棠毫無辦法,全世界的人都說顧瞻死了,偏只有她,自欺欺人。 一路風(fēng)塵,越野換成轎車,轎車換成飛機,飛機再換成轎車,最終停在了軍/區(qū)大院一座老式的紅磚樓前,兩個衛(wèi)兵看到他們,敬禮放行。 客廳里已坐了五六個人,白家父母,徐家父母,還有在徐白兩家德高望重的一位長輩,他穿著一身整潔的軍裝,前胸掛滿了勛章。 白季皙小時候見他總是穿著洗的發(fā)白的中山裝,只有去城樓觀禮的時候才會穿的如此隆重,徐家父母一個穿著中山裝一個穿著中式立領(lǐng)旗袍,織錦灰顏色上墜著幾點喜慶的紅。 “阿季回來了?!笨吹桨准攫托煲疤牟⒓缍?,都很高興。 這陣仗,白季皙一猜就猜到了,心里惱怒面上仍乖乖巧巧地問候:“董爺爺,徐伯伯,徐伯母,你們來了?!苯又D(zhuǎn)向父母,“爸,媽。” 爸爸表情仍舊冷硬,目光卻有一瞬動容,mama早濕了眼眶,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她,喚她小名:“阿季,阿季?!?/br> 白季皙安撫地拍拍她:“mama,我很好。真的?!?/br> “怎么可能很好?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樣了?你怎么舍得丟下爸爸mama跑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你知不知道,mama整天提心吊膽……”說著又要哭。 徐伯母走過去親昵地拉她的手:“阿季,一路上很辛苦吧,過來休息一會。” 白季皙不動聲色抽出手來:“伯母,您先坐著,我去洗洗手,換件衣服?!?/br> 徐伯母慈愛地摸摸她的發(fā):“去吧,別著急,我們等你?!?/br> 兩個保姆過來,一個將白季皙的行李拿到樓上,一個跟在身后,隨時準(zhǔn)備幫忙。 白季皙走上樓梯,大家的焦點立刻轉(zhuǎn)到了徐野棠身上。 徐野棠他說話自有一股藝術(shù),總能把氣氛調(diào)節(jié)得其樂融融,他專注地陪著長輩說說笑笑,眼神總不經(jīng)意地往白季皙離開的方向掃。 長輩們樂見其成,看見了假裝沒看到。 尊稱為董老的長者感慨說:“野棠啊,你爺爺和阿季的爺爺可是出生入死一輩子的老戰(zhàn)友,你們的婚約是他們犧牲前定下的,我還是見證人,這么多年,你們再不結(jié)婚,只怕我這把老骨頭要熬不住了。看不到你們結(jié)婚,到了馬/克/思那里我沒臉見他們吶。” 徐野棠先給董老添了茶水,笑道:“董爺爺,您一定會身體健康,一定能看到我和阿季結(jié)婚,我保證?!?/br> “你們進(jìn)展得怎么樣了?”徐伯母關(guān)切地問,“你跟她說了嗎?她收戒指了嗎?” 徐野棠略斂了斂笑:“還沒有。她前幾天身體不舒服,我想等她好了再說?!?/br> 白mama心一提,忙問:“阿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這孩子什么都不告訴我?!闭f著就要起身去找女兒。 白爸爸冷道:“年輕人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病,無非感冒發(fā)燒,干什么大驚小怪?” 徐野棠立刻寬慰說:“對,只是感冒發(fā)燒,所以在那邊耽擱了兩日,沒什么大事,已經(jīng)徹底好了,您放心?!?/br> 白mama輕輕撫了撫胸口:“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又……” 犯字到了嘴邊,白爸爸咳嗽了一聲,白mama意識到失言,趕忙不說了。 徐伯母笑道:“既然好了,那趁董老也在,一會你就把戒指拿出來?!?/br> 徐野棠仿若無事地打岔:“媽,阿季不喜歡大張旗鼓,還是我私下跟她說,我怕她害羞。” 徐伯母笑得更開懷,指著徐野棠說:“瞧瞧,還是這么著,跟小時候一樣,什么都想著阿季?!?/br> 白mama附和了兩聲,心里還是無限擔(dān)憂,看看丈夫,也是一樣的神色。 樓上,保姆跟著白季皙進(jìn)了她的房間,只見白季皙打開箱子,取了兩件衣服,走進(jìn)衛(wèi)生間,猛地關(guān)上了門,把她硬生生擋在了門外。 “小劉姐,你走吧,我自己可以。” 小劉為難了:“那這衣服……” 這可是徐伯母特意送來的,請徐家專用設(shè)計師照著白季皙的身量定做的。 “我說了,我自己可以。”白季皙很少發(fā)火,對待家里的保姆一貫禮貌有加,若非觸到了底線,斷不會朝她們大聲說話。 小劉知道這衣服的分量,白季皙不穿,她也不敢離開,仍站在門口,想勸一勸又怕觸霉頭。 白季皙簡單洗了把臉,把頭發(fā)放下來,換上了帶進(jìn)去的衣服,不施脂粉施然下樓。 眾人看見她的裝扮,笑容立即凝固在臉上。 徐伯母率先驚叫:“阿季,你這是?” 白mama捏著手指,心一截一截冷下去。 “你這是做什么?趕緊上去把衣服換了?!卑装职稚頌閷?軍。年輕時脾氣暴躁,對這唯一的女兒管束雖嚴(yán),卻從不曾疾言厲色,今日見她如此出格,連董老的面子都不給,當(dāng)真氣出一口血來,“穿成這樣,像什么樣子?” “就是,年紀(jì)輕輕穿一身黑做什么?伯母給你了兩套……”白季皙從頭到尾,裹著一層不見底的黑袍,連里面的衣服也都是純正的黑,徐伯母為了兒子再如何忍讓,此刻也只能勉強擠出一點笑來。 “你們都說顧瞻死了,既然他死了,今天就是他的忌日,那么我就應(yīng)該穿成這樣?!卑准攫獜男目谔幪统鲆恢荒惺渴直?,緩緩戴在手上,手表上刻著顧瞻的英文名,在燈下泛著銀光。 “董爺爺,徐伯伯徐伯母,爸媽,還有野棠哥哥,難得大家都在,今天我就對你們實話實說:顧瞻活著,我是他的妻;顧瞻死了,我便是他的未亡人?!?/br> ※※※※※※※※※※※※※※※※※※※※ 家有學(xué)步娃,爹娘累成狗,qaq! 月底,國自然就要揭曉了,有木有小伙伴和作者菌一樣緊張到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