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們的感情有種淡淡的裹著糖的煙草味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為聘:顧兄英年莫早逝、嫁給莫先生、總裁的代孕寶貝、非常女上司、魔尊她穿越回來了、鄉(xiāng)村之萬界建筑商、護身兵王闖花都、長生女仙醫(yī)、萌妻萌寶:帝少,別作死、毒妃重生:腹黑王爺寵翻天
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我輕輕眨了眨眼,從睡夢中醒來,一支男人的手臂出現在我面前。我先是心里一驚,身體一顫,接著昨晚的記憶逐漸回到我的腦海。我赤裸的身體,枕著蘇沐言的胳膊,而他熟睡時有規(guī)律的呼吸正在我后頸處,周圍還有他身上特有的甜甜的煙草味。 我居然睡了一個比我弟弟都小的男孩!我的天啊,我干了什么。我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跑,卻發(fā)現他另一手搭在我的腰上,我隨便一動都會弄醒他。我緊緊閉著眼睛,想著怎么辦啊,太尷尬了。 “早。”蘇沐言早上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接著他親吻我的后頸,緊了緊雙臂將我圈進懷里。兩個人的身體赤條條地貼在一起,我頓時臉頰發(fā)燙,身體不自覺的僵硬起來,下意識跟他保持距離,卻被他發(fā)現。又是一用力,我絲毫逃不掉。 “想去哪?”他低沉的笑了一聲,“不許跑?!?/br> 我轉身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里,心里不停的后悔,下次可不能再喝酒了。 “以后你得對我負責了,”他看我崩潰的抓著頭發(fā),又笑起來,翻身湊到我耳邊輕咬,“你賴不掉了。” 我深深嘆口氣,側著頭看他近在咫尺的臉。蘇沐言長得像女孩子一樣漂亮,而他此時居然和我在一個被窩里,真是難以想象。不能否認,我現在有點小得意。我忍不住笑起來,雖然經過一段詭異的心路歷程,最終還是開心多一些,或許我真是個女流氓托身吧。 他湊近我,閉上眼,又親吻我嘴,雙手開始不安分。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五,還要上班,心里又舍不得這一夜的溫存,不想放開他的懷抱,躊躇了一下,還是將他推開問:“幾點了?” 他毫不意外的看著我,無奈的笑了笑說:“沒糊弄過去?!蔽乙皇钟帽蛔游嬷约旱纳眢w,一手胡亂翻著找手機看時間,他一把抱住我,圈住我的胳膊把我禁錮住,撒嬌道:“今天能不能不去上班?”我搖頭:“當然不行,今天事情很多的。而且,我可是你領導,你這樣公然不想上班,合適嗎?”他無辜的撅著嘴:“可我想跟我的女朋友在一起啊?!薄翱墒俏覀兩习嘁彩窃谝黄鸢?。” 他一個吻一個吻印在我后肩,繼續(xù)撒著嬌:“不一樣,在公司你是我領導,不是我女朋友?!蔽颐蛑煨ζ饋?,捏了捏他的鼻子阻止他進一步挑逗我:“下班我認真做你女朋友,好嗎?”他看了我一會兒,垂頭喪氣的點點頭。我穿上衣服,一下床就覺得渾身酸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我緩慢的挪向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認,我老了。 簡單洗漱之后,我告訴他要先把我送回家收拾一下,不能這樣去公司,所以沒時間跟他一起吃早飯。他沮喪著開車,我哄了一路他才不再生氣。 一打開家門,我直接癱倒在沙發(fā)上,好像剛結束一場大戰(zhàn)似的,長松了一口氣。這時衛(wèi)生間的門被打開,我猛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驚恐的看著杜明兗含著牙刷從里面走出來,含含糊糊的打招呼:“回來了?!?/br> 我有一種被抓現行的恐懼,見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才偷偷安撫自己,他只是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嗯,你回來了?!蔽夜首麈?zhèn)定的走回臥室想換身衣服,他倚著門框一邊刷牙一邊問:“夜不歸宿?”我心虛的敷衍:“有點事,耽誤了。小孩子別這么多話。”他切了一聲,關上衛(wèi)生間的門繼續(xù)洗漱。我關上臥室門,自嘲的笑起來,真狼狽。 我換了衣服化好妝,心情大好,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快要飛起來了。我來到客廳,杜明兗正趴在桌上看書。他抬眼看了我下問:“早上吃什么?” 我打開冰箱翻了翻,就剩兩片面包片和一個雞蛋。我回頭偷看杜明兗,發(fā)現他沒留意我,不然又要被他吐槽。我拿出面包片和雞蛋,將雞蛋打散,裹在面包片上,然后在煎鍋里化了一塊黃油,煎面包片。同時我一邊熱著僅剩最后一袋牛奶,倒在杯子里,放在桌上。 我一邊做一邊問他:“你怎么說服你小姨夫的?”他眼睛不離書本的回答:“前兩天攝影棚布景不是倒了嗎,壓到兩個工作人員。現在小姨夫心思都在這件事情上,沒空管我。加上我抬布景板的時候后背有些拉傷,小姨夫允許我在家休息兩天?!?/br> “是在家,而不是在我這個‘地下組織’吧?!?/br> 他晃了晃手里的書:“過兩周有一個物理競賽,如果我能進入復賽,小姨夫就答應我可以繼續(xù)補習物理,而且高考前2個月停止所有通告,對外聲稱進入高考復習階段?!?/br> 他的夢想又重見天日了。我興奮地說:“那你可要加油啊,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學。你以后肯定能成為物理領域的一股清流,我看好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木驼f話,在家里你學習的事最大?!彼牭轿谊P火,就合上課本,推到一邊,給早餐留位置。我把面包片和牛奶擺在他面前,溫柔的揉了揉他蓬松茂密的頭發(fā)說:“多吃點,加油?!?/br> 他問我為什么不吃,我說我到公司有吃的。他夸張的“哦”了一聲:“談戀愛了?”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微笑項鏈。我摸了摸項鏈,甜甜的對他一笑。他對著我打了個寒顫,平時我早就懟他了,今天卻格外不想跟他計較,他的少爺脾氣已經無法影響我的幸福心情。我繞到他身邊,他叼著面包片,頭隨我一直扭,像只發(fā)現獵豹的小兔子,眼中充滿驚恐。我把他從高櫈上拉下來,然后輕輕抱住他說了句:“忘記說了,歡迎回家?!?/br> 他像一尊雕像一樣,雙手不自覺張開,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始終死死盯著我。我松開他,正要綻開笑容,他急速后撤一步,一手拿著嘴里的面包片,一手指著我說:“不許再那么笑,油膩!今晚肯定要做噩夢了?!?/br> 我額頭青筋暴起,理智告訴我不要生氣。我一步步逼近他,他一步步后退,拖到墻邊,他舉起雙手,身體盡量遠離我,就快把自己鑲進墻里了。我抬手狠狠刮了他的鼻子一下,又瞬時向上一抬推上他的下巴,一氣呵成,快到他沒反應過來,兩排皓齒清脆的撞在一起。等我拎起包打開門,他才捂著紅彤彤的鼻子咆哮:“高興!” 我哈哈開懷大笑著關上門,聽著房間里杜明兗憤怒的低吼開心的揚長而去。痛快,叫你說我。 我開車來到公司,準備上電梯的時候看到等在一邊的蘇沐言。我有些不好意思,他毫無顧忌的拉起我的手。我忙抽離,下意識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周圍沒有人,便瞪了他一眼。他笑著看我也不惱,等電梯來了,我們倆一起上了電梯。 很快到一層,熙熙攘攘上來很多人,我們被擠到最后,從人群的縫隙中,我看到老板最后上了電梯,站在電梯最外面。我嚇得貼在后面,稍微曲腿想低一點不被他發(fā)現,而蘇沐言卻看著我壞笑,拉起我的手,任我怎么掙扎都不松開。電梯里人擠人,我怕動靜太大會被注意到,只好任由他牽著,眼睛故意看別處。 他目視前方卻抿著嘴憋著笑,我偷偷用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因為昨天發(fā)現他這里格外怕癢。他偷偷往一邊閃躲,我看向他正要警告他,他忽然低頭快速親了我一下。只一瞬間,我本能的看向老板的方向,還好他依然后腦勺對著我們。我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許亂來。 電梯到了中間一層,很多人要下去。老板只好先下電梯,讓道電梯門一側,而蘇沐言卻隨著人流往外走,將我拉到電梯門和老板站的相同的一側,藏在轉角處,用電梯門隔開我們和他。等人下的差不多了,他眼疾手快,快速按著關門按鈕。老板本想上來,見電梯門關上怕夾到自己,連忙往后撤一步,結果任由門關上,錯過了這班電梯。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蘇沐言神cao作,當門關上,屏幕上樓層數字繼續(xù)往上蹦的時候,我們倆不約而同的爆笑起來。電梯里還有兩個人,本來低著頭玩手機,聽我們突然大笑見鬼一樣看著我們。我收住笑,清了清嗓子問他:“今天要發(fā)給媒體的稿子都整理好了嗎?”蘇沐言眼含笑意地回答:“整理好了,一會兒我會逐個發(fā)給媒體?!痹捯魟偮?,到了我們的樓層。我們倆下了電梯,等電梯門關上,又笑起來。 蘇沐言捧腹大笑,我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兩聲。被老板訓斥這么久,今天蘇沐言整他,大快人心。他彎著腰湊到我面前,捏了捏我的臉說:“開心嗎?” 這是在公司前臺,來往都是同事,而且老板很有可能搭電梯上來,很容易暴露。我把他推開,若無其事的往辦公室里走。他笑著跟在我身后,我聽到背后有個女孩叫他,他便沒繼續(xù)跟上來。 我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一心想離那個“惡魔”遠一點,他再這樣一路撩下去,我就完全無心工作了。 “高興姐,”張悶兒叫了我?guī)茁曃也怕牭剑霸趺戳耍恳淮笤缁瓴皇厣岬??!蔽覔u搖頭問:“什么事?”張悶兒說媒體那邊在催稿?!拔覇柫算逖裕f都準備好了,確認過了,一會兒他會發(fā)給所有媒體。”我想到昨天在客戶那里承諾的幾篇額外的稿件,“對了,咱們比較相熟的3家自媒體你幫我列一下,然后跟他們溝通一下明天能不能多加一篇內容?!?/br> “多加?為什么?”張悶兒問道,“客戶要求的?追加預算?”我嘆口氣:“不追加,是我們送的。這個稿子我會今天寫出來,你幫我聯絡一下能不能送我們一個位置?!彼麘艘宦?,嘖嘖搖頭,回到電腦屏幕前繼續(xù)忙碌。 蘇沐言過了一會兒來到座位,和張悶兒打了個招呼,一如既往的安靜工作。我覺得很欣慰,他能夠分清工作和私生活。上午我集中精力寫文章,當我把3篇快速撰寫的稿件發(fā)給張悶兒的時候,他卻告訴我說服了兩個平時經常聯絡,關系比較好的自媒體,還有一個死活不同意免費發(fā)稿,而這家偏偏是客戶最中意的一家。我要來對方的聯系方式,躲到會議室里好說歹說打了半個小時電話,對方才松口。在我承諾為他免費撰稿3篇之后,他們同意在明天最后的位置增加一篇我們項目的文章。 好歹是說服了,這一茬就算過去了。我剛回到座位就收到對方發(fā)來的3個資料包,我一看每個資料包都有幾百兆,不禁長嘆一口氣,今天自己就是廉價勞動力。張悶兒湊到我身邊問我情況怎么樣,聽完他拍拍我的肩膀:“高興姐,任重道遠啊?!蔽也荒蜔┑霓Z走他。 這天老板發(fā)郵件通知請了一個業(yè)界大拿來公司做分享,時間在下班后,并要求所有人都參加。幾乎同時我收到蘇沐言問我下班要去哪里的微信。我將郵件截圖給他,然后發(fā)了個哭臉,他毫不意外的dis老板占用員工寶貴的周五下班時間。我本想將約會推到周末,他執(zhí)意認為培訓結束也就只有8點多,漫漫長夜也才剛剛華燈初上。我擰不過他,只好答應。 下班培訓之前,我一刻不停的想要將承諾媒體的3篇稿子寫完并發(fā)給他們,直到培訓開始我還差一個結尾。我讓張悶兒和蘇沐言前往會議室聽分享,我發(fā)完郵件隨后就去。 當我寫完,培訓已經進行半個小時,我偷偷潛入會議室,里面稀稀松松做了二十幾個人。我就近坐在后排最邊上,探頭尋找蘇沐言他們的位置。我抬頭要看在講什么話題,余光發(fā)現蘇沐言正好回頭看到我,沖我做了個鬼臉。我被他逗笑,也做了個鬼臉給他,他又沖我擠眉弄眼。 這時最在不遠處的老板咳了一聲,他連忙轉過去坐的筆直,眼睛直勾勾盯著分享嘉賓,裝作認真聽課的樣子。我忍不住笑出來,怎么有種上學時候暗送秋波的感覺。 培訓結束,張?zhí)K二人和我一起回到座位,兩個人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我習慣性檢查郵箱,發(fā)現媒體回復了很長的郵件,要求我今天將3篇稿子改好。我皺著眉頭讀完對方的修改意見,很多理由顯然是強詞奪理,只是每個人寫的文章都有自己慣用的語言風格,內容本沒有錯,這文風不必強求??伤鞔_要求改,我也沒辦法。 張悶兒走了之后,蘇沐言背著包靠在我桌子邊問:“還沒忙完?”我打開稿子,抱歉的說:“沐言,這幾個稿子今天要定,你先選個吃飯的地方,在那里等我,我改好馬上趕過去?!彼肓粝聛砼阄遥矣X得他在一邊等著會給我壓力,讓我很著急,我的效率會下降。他只好先離開。 我重新修改3篇稿件,太過聚精會神,沒有留意蘇沐言的微信。等我又改了一版發(fā)出去,發(fā)現已經過了快兩個小時,他發(fā)了56條微信問我結束沒有。我給他打電話,他的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qū)。明明在餐廳怎么會不在服務區(qū)呢,難道他生氣拉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