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面對感情,沒有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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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這天剛好是周五,我接到小花的電話,他喊我們一起上山踏青。我鄙夷,他就是好久沒跑山了,隨便找的借口也太不像樣了,明明山還是光禿禿的。我沒有拒絕,說起來這段時間和趙默也沒怎么聯(lián)系,我還拖著不知道“分手”要如何開口,正好借機跟他好好談?wù)劇?/br> 杜明兗不知道怎么聽說了我們要上山的事情,要跟我同去。他告訴我的時候,已經(jīng)自作主張的推了當(dāng)天的通告,是要任性到底。我堅決不同意,他就搬出夏威夷的事情,我酒精中毒他送我去醫(yī)院,我答應(yīng)為他做三件事。他說這是我沒有兌現(xiàn)的第三件事,我只好同意。而當(dāng)天張悶兒得知我和杜明兗都要去玩,也鬧了我半天也想湊這個熱鬧。 我們幾人工作的地方不一樣,下班時間不同,就直接約在山上的民宿見面。這次宇子和美美也會去,這個民宿就是美美特地找的,是有幾個清華美院的設(shè)計師改造的一個農(nóng)家院,4間屋子一個小院,簡約而溫馨。 下班的時候,我和張悶兒在寫字樓外找到杜明兗的保姆車。我們走過去,他敲敲保姆車的門,黑乎乎的窗戶搖下來,帶著墨鏡口罩的杜明兗看了我們一眼,便打開門背著一個雙肩包下了車,手里還提著一個大袋子。張悶兒忙不迭的接過來,“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杜明兗在外面偶像包袱很重,即便武裝成這樣,他也要保持形象,只是邁開長腿大步走來,拒絕跑步,而他偏偏要走出街拍的感覺。張悶兒小跑著跟在他身后,我無奈的翻個白眼,他的掩飾根本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如今這樣反而引得很多人駐步議論。 我們來到地庫,杜明兗將東西放在后備箱之后,打開副駕駛的門,看著已經(jīng)坐在里面的張悶兒,也不說話,就是歪歪頭示意他下來。他“哦”了一聲,立刻下車,屁顛屁顛的上了后座。杜明兗坐上副駕駛,系上安全帶對我說:可以出發(fā)了。 杜明兗的出現(xiàn)無意點燃了張悶兒的興奮,他像打雞血一樣亢奮,嘰里呱啦喋喋不休。我喝住張悶兒說:“現(xiàn)在坐我的車,要遵守我的規(guī)矩。你,不許說話?!?/br> “?。繛槭裁囱?。”張悶兒不滿意的嘟囔。 杜明兗摘了口罩,笑著說:“沒關(guān)系,你可以聽我們說?!?/br> 對于杜明兗這種冷幽默,我習(xí)以為常,但是看到張悶兒垮著臉覺得很有意思。 “哎呀,子軒,原來你是這樣的子軒啊?!睆垚瀮罕г沟溃又肫鹗裁窗素?,立刻兩眼放光的聊起來,“對了高興姐,今天我去沐言那開會,聽小秘書說,是沐言執(zhí)意要把項目給咱們,為咱們爭取的時間?!?/br> “那是因為他信任我們的能力,不對么?!蔽医妻q說,“也是我們把他培養(yǎng)的很好,他才能去甲方得到這樣一個職位。所以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要善待實習(xí)生,保不齊哪天就變成了我們的衣食父母?!?/br> 張悶兒撇撇嘴:“小秘書說了,他是空降的,因為他mama和老總是同學(xué)。他明明就是以權(quán)謀私,想給你開后門?!?/br> 我赧然道:“你在質(zhì)疑我的業(yè)務(wù)能力?” 張悶兒急忙擺擺手說:“不是,高興姐,你的能力肯定是很好的。不過就是最近有些太大膽了,比如子軒那個方案,你二話不說給張經(jīng)理從頭到尾改的面目全非,還自己一個個的去求他們接受修改。這不是你以往的作風(fēng)啊?!?/br> 杜明兗聞言看向我,有些震驚,有些欣然,有些感動。 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責(zé)怪張悶兒多嘴:“我也沒做什么,你別夸大其詞。我只是想幫他,而事實證明我做到了。這不是一舉三得嗎,我們掙錢了,客戶滿意,他也轉(zhuǎn)型了?!?/br> 張悶兒探身湊過來,拍拍杜明兗的肩膀說:“你可不知道那兩天我高興姐累成什么樣,她最不喜歡求人了。雖然干了這么多年公關(guān),她很會跟客戶保持友好關(guān)系,卻不喜歡低三下四的求人。我第一次見她低眉順眼的,就是為了蘇沐言,第二次就是為了你。以后要是你有什么金主爸爸想要找公關(guān)公司,別忘了我們啊。”他夸我夸得眉飛色舞的,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 我被二人看得局促:“張悶兒,我是不是說上車閉嘴來著?” 張悶兒話說完了,如釋重負一般坐回后座說:“反正我說完了,不說了不說了。” 杜明兗側(cè)著頭,看我的一雙眼睛里快要漾出來的柔情,匆匆一瞥就差點沉溺其中無法自拔。我干咳一聲,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一路開車上山,因為堵車,到達約定的院子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因為在山里,周圍人煙稀少,只有窗戶里透出來微弱的燈光。我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特別抵觸,覺得心里不安。我打開遠光燈,小心翼翼的開著,杜明兗發(fā)現(xiàn)我緊張,他的手覆在我握著檔把的手上,溫?zé)岬氖中膫鬟f溫暖給我,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心里逐漸冷靜下來,手也任由他握著。 這一切都看在張悶兒眼里,他不動聲色的打量我們倆,忽然又湊到前排,指了指前面說:“到了。”我下意識抽回手,停下車。車燈照到的范圍,趙默已經(jīng)雙手插兜的向我們走過來。 我搖下車窗,趙默趴在我窗邊說:“怎么臉色不太好啊?我開上去吧,上面太黑了,路又不好開?!?/br> 我點點頭,和張悶兒坐在后座上。趙默對坐在副駕駛的杜明兗友好的說:“好久不見了。”杜明兗也大方的回答:“好久不見了。”趙默開上車,很快就到了地方。 張悶兒意外的沒有很多話,眼睛一直在我們幾個人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對我們的關(guān)系了然一般,一直瞇著眼睛笑。 “你要再笑,我就一腳把你踢到山下去?!蔽冶凰Φ脺喩戆l(fā)毛,不滿道,“黑乎乎的就看你一排牙了,真嚇人?!?/br> 趙默笑著看著后視鏡里認真嫌棄張悶兒的我,而杜明兗則在看著趙默。 到了院里停好車,大家下車時小花他們已經(jīng)用柴火堆了篝火,又在旁邊支上火爐開始烤串了。小花見到杜明兗,舉著一瓶啤酒,另一只手與他又是熟練地一系列打招呼的姿勢,然后摟著他肩膀說:“呦,最近不忙嗎?”張悶兒快步跟上來,和大家打招呼。宇子摟著美美,向他介紹了幾個人,然后招呼他們到篝火邊烤火。 趙默幫我拿東西,拉著我到房間里把東西放下。院子里三面是四個房間,三個大床房,一個雙床房,正好能住下所有人。 在房間中,床和窗子都是落地的,里面開了燈要比院子里的小燈亮堂的多,也就被院子里的人看的一清二楚。趙默放好東西沒有馬上出去,他拉住我,細心地問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我確實開了三個小時車,身心俱疲,就點點頭。他拉我坐在床邊,我干脆躺下,他就陪著我聊天。 趙默問:“蘇沐言那個項目,拿下了嗎?” 我“嗯”了一聲。 “那就好?!彼行┚狡鹊膯枺霸谏业臍??” “沒有,我不會生你的氣?!蔽音篝虻膿Q了個姿勢,我還沒想要要怎么開始這場談話,便避而不答。 趙默安靜的坐在床邊陪我,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杜明兗敲門進來,喊我們出去吃東西。他看著靠在趙默身邊躺著迷迷糊糊的我,沒說什么就出去了。我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對趙默說:“走吧。” 趙默看了門外杜明兗背對我們的身影一眼,和我一起出去。大家圍在火爐邊,我一邊是趙默,他一直照顧我,給我拿東西吃;另一邊是杜明兗,依舊話不多,禮貌的只是回答別人的問題。我夾在中間也不能厚此薄彼,就給他那一串就必須給另一個補一串,著實累心。 “哎,高興,聽說過年你們倆見過家長了?”小花拿著酒瓶,趁著烤串的間隙喝了一口問,“不會好事快了吧?” “嗯,見了?!蔽液挖w默對視一眼,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我們還沒想那么遠?!?/br> “該想想了,畢竟歲數(shù)到了?!毙』ɡ^續(xù)勸,“趙默是我最鐵的哥們兒,我們認識10年了,他什么樣我很清楚。你是我最好的姐們兒,咱們怎么也算一起長大,你們倆知根知底的多好?!?/br> “花哥,串兒糊了?!倍琶鲀己鋈淮驍嗟馈?/br> 小花連忙拿起爐子上的烤串,油花在羊rou串上吱吱炸裂,rou香四溢。 “高興姐,你要結(jié)婚了?”張悶兒驚訝的問,“這么快嗎?我還以為你……”我一聽苗頭不對,立刻喝住他:“沒有,沒這么快。你跟過來也不出錢不出力的,好意思這么白吃擺喝嗎?趕緊去幫忙去,小花一直烤呢,你讓他歇會兒。” 張悶兒得令,跑去幫小花烤串,邊烤邊偷吃,吃的不亦樂乎。杜明兗也要過去幫忙,被我拉住:“你燙傷還沒好,別離火那么近?!彼癫赊绒鹊目粗遥c點頭,乖巧的站在我身邊。 大家一人一瓶啤酒,圍在篝火周圍不間斷的喝著,聊著。所有人酒量不一,張悶兒是第一個喝多的,他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烤串,我怕他撞翻了爐子,正要去換下他,宇子走過去幫忙。 “高興姐,子軒現(xiàn)在還住你家???”美美喝著酒問,她的語氣強硬,更像在責(zé)問。 我不卑不亢的回答:“是的,他會住到畢業(yè)?!?/br> 美美繼續(xù)說:“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就算是親戚,子軒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他是個男人。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不太好吧?!?/br> 我恰逢微醺,不太能理智的回答。杜明兗笑著問:“怎么不好?” 美美指了指趙默說:“就說眼前的,趙默心里不會不舒服嗎?” 趙默微笑著說:“沒關(guān)系,他們關(guān)系好,在家里有人照應(yīng)著,也挺好?!?/br> “又不是親弟弟。”美美強詞奪理,“萬一被狗仔拍到就是緋聞,之前子軒的風(fēng)波剛過……”小花打斷說:“對了,趙默帶了煙花,放煙花吧?!?/br> “好啊好啊,有煙花?!睆垚瀮哼m時的起哄道。 小花摟著杜明兗的脖子,二人一起去放。 趙默沒有拿酒瓶的手摟住我的腰,緊了緊,我?guī)缀蹩吭谒砩?,身子有些僵硬。杜明兗和小花一起放好煙花,他怕煙花沖力弄倒箱子危險,就搬了兩塊大石頭固定。 小花點了一支煙,猛吸一口,所有人屏住呼吸的等待他點燃煙花。山里一片寂靜,他吸煙時煙頭燃燒的聲音清晰可辨。他用燒紅的煙頭點燃煙花的引線,快步走到我們身邊。引線燃得很快,“三,二,一?!睆垚瀮旱纱笱劬?shù)著。數(shù)到“一”時,“騰”的一聲,一道刺眼的亮光沖向夜空,劃破天際,接著一朵碩大的繁花綻放在夜幕。 我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煙花接二連三的在夜空炸開,趙默看著我眼中映著的火光,我卻假裝不知。 我們并肩看著絢爛的煙花,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去年我還在擔(dān)心和他沒有進展,而今天,他就在我身邊陪我,拉著我的手,一雙深邃的眼睛深深地看著我,我卻心猿意馬。 趙默看了我很久,他低頭要親問我微起的嘴唇,我想別開頭,忽然胳膊感受一股力量,忽的拉出趙默的懷抱。 杜明兗站在我們身后,對趙默怒目而視,不知道他哪來的這么大力氣,攥得我胳膊生疼。我低聲對杜明兗說:“你干嘛?”我的聲音淹沒在煙花炸裂的聲音中,他英氣逼人的眉眼射出寒光,對趙默他說了句什么,我只看到嘴唇碰撞,卻沒聽到聲音。 煙花還在絢爛的盛開,在趙默的眼中、杜明兗的眼中,五彩斑斕。我心急聽他在說什么,煙花竄出箱子的空檔,杜明兗的低吼清晰可辨:“她不是我表姐!” 杜明兗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愕然望向我,尤其是趙默。趙默以為他喝多了,怒道:“你瘋了吧!” 杜明兗一雙眼睛如鷹眼冷冽,殺氣騰騰的盯著趙默說:“我們倆同居很久了?!?/br> 趙默一把推開杜明兗,狠狠把我拉到他身后,接著一拳打在杜明兗臉上。杜明兗一個踉蹌,等他站穩(wěn)了,要還手,倆人立刻被張悶兒和小花分別攔住。他拽了拽褶皺的外套,低著頭,舔掉嘴角的血漬。我捂著嘴還沒緩過神,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倆,氣氛緊張,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