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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為聘:顧兄英年莫早逝在線閱讀 - 第99章 殿下可是有心上人了?

第99章 殿下可是有心上人了?

    后面的宴會沒再出什么岔子,司樂局排的節(jié)目不錯,恒德帝很大方的給了不少賞賜。

    酉時末,所有人基本吃得差不多了,恒德帝起身,和太后一起領(lǐng)著眾人到皇宮最東邊的紫笙閣觀看煙火表演。

    紫笙閣是整個皇宮最高的建筑,平時欽天監(jiān)的官員都在這里夜觀天象,站在紫笙閣上面,可以俯瞰整個瀚京,是最佳的觀景之地。

    百官及家眷人太多了,還有其他國家的使臣團(tuán)在,除了皇室成員,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能夠隨行登上紫笙閣。

    煙火表演要持續(xù)小半個時辰,沈孺修走在最后,上去之前冷著臉警告沈柏:“給我老實(shí)待著,別闖禍!”

    沈柏不方便說話,周玨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沈伯伯你放心,有我在,這小子出不了什么岔子?!?/br>
    沈柏想翻白眼,在太學(xué)院的時候,你丫也不比我闖禍少好嗎。

    人多眼雜,沈孺修不方便說太多,又看了沈柏一會兒才跟著眾人上了紫笙閣。

    其他人皆在下面等候,周玨一把抓住沈柏的手,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你小子剛剛是不是想害死我?”

    他還記著沈柏剛剛推他,害他沒拿穩(wěn)酒杯,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被迫和姜德安杠起來的事。

    沈柏不咸不淡的掃了周玨一眼,只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周玨被看得心火直冒,正想跟沈柏掰扯清楚,一朵巨大的煙花在頭頂炸開,絢爛的火星在空中噼里啪啦炸出絕美的圖案,所有人都被煙花的聲音吸引仰頭看向夜空。

    周玨也回頭看了一眼,沈柏上一世看過的煙花表演數(shù)不勝數(shù),對這個并不感興趣,只是在煙花綻放光亮大盛的瞬間看見自己背后有個高大的影子。

    茶白和她身量差不多,影子絕沒有這么高。

    沈柏偏頭看向茶白,煙花轉(zhuǎn)瞬即逝,光亮也一下子消失,沈柏并沒看清茶白身邊站的人是誰。

    不過第二朵第三朵煙花很快接連升到空中,整個夜空被照得如同白晝。

    沈柏毫不費(fèi)力的看見姜映樓站在茶白身后,他幾乎是貼著茶白站的,腦袋偏著湊到茶白脖頸的位置,似乎正在朝茶白的耳朵吹氣,茶白秀眉緊蹙,明顯是不敢生事,正極力克制著。

    當(dāng)著小爺?shù)拿?,欺?fù)小爺?shù)娜耍€真他娘的把自己當(dāng)人物了!

    沈柏沒有絲毫猶豫,掙開周玨,抓住茶白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身后,而后一把揪住姜映樓的衣領(lǐng)。

    她沒有姜映樓高,微微用力便拽著姜映樓的衣領(lǐng)讓他彎下腰來。

    姜映樓絲毫沒有被現(xiàn)行的慌張愧疚,反而彎了眼眸,笑得邪肆,順勢摟住沈柏的腰,彎腰湊到她面前,低低的笑出聲來:“怎么,沈少爺寂寞難耐,想男人了?”

    想男人?

    呵呵!小爺是想廢了你這個野男人!

    沈柏的舌尖在口腔掃了一圈,知道姜映樓是仗著背后有太尉府撐腰,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這些時日因?yàn)楹挖w稠的事,沈柏又正處在風(fēng)口浪尖,他篤定沈柏會夾著尾巴做人,不敢鬧出事端。

    然而沈小爺是連皇嗣都敢算計(jì)的人,難道還會怕他一個太尉養(yǎng)子?

    沈柏也勾唇笑起,將姜映樓拉得更低,兩人的臉幾乎貼到一起,差一點(diǎn)就會親上。

    兩人都喝了點(diǎn)酒,湊近以后,酒香交纏,姜映樓想到那本畫冊上沈柏細(xì)軟的腿和腰肢,莫名有些發(fā)熱,不自覺晃了下神。

    下一刻沈柏偏頭,避開姜映樓的臉,揪著他衣領(lǐng)的手改為捂住他的嘴,動作利落的屈膝上頂。

    沈柏時間掐得極好,正好在煙花熄滅的瞬間捂住姜映樓的嘴。

    姜映樓沒想到沈柏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動手,毫無防備,命根受到致命一擊。

    巨大的疼痛瞬間從那里傳遍全身,痛呼卻被堵在喉間沒辦法叫出來。

    額頭和脖子的青筋全都痛得暴漲,他像煮熟的蝦子一樣躬身,然后被沈柏一腳踹開。

    沈柏那一腳用了全力,姜映樓站不穩(wěn),被踹得后退好多步,撞到兩個人,一起跌坐在地。

    嘭嘭嘭!

    好幾朵煙花接連在夜空炸開。

    周圍的人意外發(fā)現(xiàn)姜家大少爺突然神情痛苦的倒在地上,還撞倒了兩個人。

    那兩人也不是別人,一個是顧恒修,一個是吳守信。

    吳守信武修還行,是為了照顧顧恒修才被撞倒的。

    他把顧恒修拉起來,又去拉姜映樓,姜映樓卻一點(diǎn)都不領(lǐng)情,直接拍開他的手,深吸幾口氣強(qiáng)行壓下痛楚,指著沈柏怒斥:“沈柏,你大膽!”

    沈柏踹開姜映樓以后便若無其事的仰頭望天,聽見姜映樓的話才無辜的看向他,疑惑的指著自己的鼻尖,好像全然不知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煙花一朵接一朵不停歇的在頭頂炸開,所有的一切都被照亮,沈柏眸光靈動,無辜得像只小白兔,熟悉她的人卻只覺得她更像是修行千年成了精的狐貍,還是特別好看的那種。

    姜映樓既然拒絕了幫助,吳守信也沒強(qiáng)求,收回手走到沈柏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確認(rèn)她沒什么事才輕聲問:“今日宴后,你可要隨太傅回家?。俊?/br>
    沈柏說不了話,眉梢微挑,吳守信輕咳了一聲說:“我有些話想與你說,你若要隨太傅回家,我便在宮外等你?!?/br>
    吳守信的表情不大自然,沈柏還以為他又有事相求,想了想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寫道:暫住宮中,若無急事可日后再談。

    頭頂?shù)臒熁ù笃笃恼ㄩ_,眼前瘦弱嬌小的少年低頭專注的在他掌心寫著字,指尖微涼,指腹還比一般男子更柔軟,在掌心激起一片酥麻的癢意,像一片輕薄的羽毛輕輕落在心尖,連心臟都跟著癢起來。

    掌心不受控制的往外冒汗,吳守信剛想握拳抓緊在掌心劃動的指尖,姜映樓被顧恒修扶起來,瞪著沈柏和吳守信說:“好啊,原來你們倆是串通起來的!”

    周玨目睹了全過程,他沒太看清姜映樓對茶白做了什么,但東恒國一行讓他對沈柏改觀,知道沈柏不會無緣無故如此,周玨走過去撞了下沈柏的胳膊,沖姜映樓抬抬下巴:“什么串通啊?煙花炸得聽不見,姜少爺想說什么不妨大點(diǎn)聲?!?/br>
    周玨開了口,吳守信收起心思,把沈柏往后拉了拉,和周玨一起以保護(hù)姿態(tài)擋在姜映樓面前。

    姜映樓平白挨了一下,痛得腦門全是冷汗,一看周玨和吳守信都要給沈柏?fù)窝D時氣不打一處來。

    正想把事情鬧大,顧恒修湊到姜映樓耳邊說了幾句話。

    姜映樓神色幾經(jīng)變化,最終還是咬牙忍下這口氣,被顧恒修扶著離開。

    煙花的聲音很大,注意到這點(diǎn)小插曲的人不多,見姜映樓走了,便又專注的繼續(xù)看煙花。

    周玨湊到沈柏耳邊,好奇地問:“顧恒修什么時候和姜家大少爺關(guān)系這么好了?顧兄知道這件事嗎?”

    周玨剛問完,吳守信硬插到他和沈柏中間,隔開兩人的距離,沉聲說:“柏弟和周兄一起去的東恒國,對京中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也不是很清楚,況且他現(xiàn)在舌頭還受著傷,不方便說話,周兄有什么疑問不妨直接問我。”

    周玨:“……”

    你倆偷偷冰釋前嫌也就算了,怎么還護(hù)犢子似的護(hù)上了?

    周玨無語的看著吳守信,莫名覺得他有點(diǎn)中邪了。

    沈柏沒在意兩人的互動,把茶白拉到身邊,茶白眼眶發(fā)紅,知道沈柏剛剛是在為自己出頭,福身行了一禮,帶著哭腔說:“謝少爺,奴婢給少爺添麻煩了!”

    沈柏輕輕撫著她的臉,擦掉她眼角的淚水,并不問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只無聲的安慰。

    她既然把茶白和綠尖從睦州帶回了瀚京,她們便不再是卑賤的風(fēng)塵女子,她們對她忠心不二,她自然也會盡自己所能護(hù)她們周全,不讓她們受半分委屈。

    半個時辰的煙花表演很快結(jié)束,宮人開始引導(dǎo)百官及家眷慢慢出宮。

    從今天開始,瀚京會連開三日夜市不閉城,皇宮也不會落鑰,上一世沈柏和周玨一起出宮,還去城里賭坊玩了一個通宵。

    不過現(xiàn)在沈柏對這些東西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目送沈孺修和周玨出宮后,她直接帶著茶白回了凌昭宮。

    一回到房間,沈柏立刻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寫道:剛剛開宴你走神把酒倒灑了,可是在宴上見到了認(rèn)識的人?

    茶白被姜映樓嚇了一跳差點(diǎn)忘記這件事,這會兒沈柏問起,她又想起來,卻猶豫著不敢說。

    她的性子比綠尖要沉穩(wěn)一些,沈柏思忖片刻后繼續(xù)寫道:你認(rèn)識那個遞燈的宮娥?

    茶白眼睫一顫,壓低聲音說:“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又是晚上,奴婢不敢確定是不是,只是覺得那人很眼熟,像是多年前清韻閣的一位jiejie。”

    宮里的宮娥雖然地位低下,但要進(jìn)宮最低要求也是家世清白的好姑娘,清韻閣的姑娘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宮里,還被選來給恒德帝遞天燈?

    沈柏繼續(xù)寫道:仔細(xì)說說。

    茶白說:“那位jiejie叫霧雨,比我早一年到清韻閣,她人生得漂亮,性子也好,平日許多恩客都指名道姓要她作陪,但五年前她和一個書生私奔了,花娘為此還氣得病了好幾天,我們雖然什么都沒做,卻也被花娘遷怒吃了不少苦頭?!?/br>
    那個書生叫什么名字?

    沈柏問,茶白仔細(xì)回想了許久才說:“我只聽她提過一次,好像叫……叫楚應(yīng)天,聽說這位公子祖上還是比較有名氣的鐵匠?!?/br>
    比較有名氣的鐵匠?

    那不就是沈柏在諶州救下來的楚先生嗎?可沈柏記得很清楚,楚應(yīng)天的亡妻叫阿晚,是個溫柔嫻靜的姑娘,并不叫霧雨。

    這其中必然有內(nèi)情。

    沈柏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直接去了衛(wèi)如昭的寢臥,用他房間里的筆墨紙硯洋洋灑灑寫了一大頁紙。

    亥時一刻,衛(wèi)如昭和趙徹一起回到凌昭宮,兩人都是一大早就起了,忙活到現(xiàn)在,臉上均浮起倦色,等他們一進(jìn)屋,沈柏便殷勤的倒了兩杯熱茶讓他們休息,然后把自己寫的那一大頁紙放到趙徹面前。

    趙徹喝著茶把沈柏寫的東西看完,眉頭擰成麻繩:“你懷疑五年前睦州城里那二十名少女,被送進(jìn)了宮?”

    也許不止送進(jìn)了宮,還被送進(jìn)了一些大臣的后院。

    沈柏想到這一點(diǎn),卻沒在紙上寫出來。

    這個范圍太大了,貿(mào)然說出來反倒容易讓趙徹多想,不如先盯緊這個叫霧雨的女子,若她真是那二十位少女其中的一個,只要能撬開她的口,自然能拔出蘿卜帶出泥。

    沈柏在桌上寫道:當(dāng)務(wù)之急,要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確保那名女子的安全。

    趙徹問:“如何確保?”

    沈柏一筆一劃的寫下: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刻鐘后,趙徹離開凌昭宮。

    沈柏也回房間除了衣冠沐浴,換上一身寬松柔軟的寢衣,卻不急著躺下,而是披上厚重的大氅站在凌昭宮大門口賞月。

    亥時末,值夜的宮人前來換值,顧恒舟也帶著一隊(duì)巡夜的禁衛(wèi)軍從這里路過。

    一看見顧恒舟,沈柏眼睛立刻亮了兩分,快步上前,拿出一包用油紙包著的糕點(diǎn)。

    身上有任務(wù),他多半沒有正經(jīng)吃飯,而且還要巡一晚上的夜,肯定會餓,能吃點(diǎn)東西總是好的。

    執(zhí)行公務(wù)的時候,顧恒舟板著臉嚴(yán)肅得不行,看也沒看那些糕點(diǎn),冷聲命令:“讓開!”

    沈柏不讓,想著這人接過糕點(diǎn)指不定扭頭就扔了,干脆打開油紙包,抓了一塊喂到顧恒舟嘴邊。

    顧恒舟的唇抿成一條線,冷厲的瞪著沈柏,沈柏不但不怕,還彎眸笑得明媚,若是這會兒她能開口說話,一定會像哄小孩兒似的發(fā)出一聲:“啊~”

    顧恒舟太陽xue跳了跳,沒吃沈柏手里那塊,自己拿了一塊吃進(jìn)嘴里,越過沈柏離開。

    一個時辰后,顧恒舟又在凌昭宮看到了沈柏。

    她原本已經(jīng)坐在凌昭宮大門口打盹兒了,顧恒舟快到的時候,才被宮人叫醒,揉了揉眼睛,又強(qiáng)打起精神來送糕點(diǎn)。

    顧恒舟拿她沒辦法,只能把那包糕點(diǎn)都拿走,沈柏還擋在他面前,指了指嘴巴,顧恒舟繃著臉說:“我會吃完?!?/br>
    沈柏心滿意足,笑著目送顧恒舟帶人去巡夜,然后才回屋睡覺。

    一夜無夢,沈柏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茶白伺候她洗漱,換了一身橘色繡楓葉紅圖案的錦衣,戴同色抹額,還沒來得及吃飯,趙徹便派人來請她去熠辰宮。

    沈柏知道昨晚的事多半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讓茶白好好待在凌昭宮,立刻隨那宮人去熠辰宮。

    昨日開始,滿朝文武休沐三日,趙徹一早去給恒德帝和太后請安,折騰到這會兒才回熠辰宮。

    沈柏直接被帶到趙徹寢臥,跨進(jìn)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趙徹站在一面等身高的銅鏡前張開手讓小貝幫他換下皇子服。

    趙徹透過鏡子看見沈柏,立刻沉聲命令:“過來!”

    沈柏走過去,小貝不知道從哪兒聽出趙徹的暗示,躬身退下,竟是把接下來的事都交給沈柏。

    趙徹沒有喝止小貝,就這么攤開手站著。

    小爺?shù)纳囝^都傷成這樣了,還讓小爺干伺候人的活,真是一點(diǎn)人性都沒有。

    沈柏腹誹,拿起一旁那身玄色繡紫金龍紋錦衣給趙徹穿上。

    天氣冷,衣服有好幾層,好不容易都穿上,沈柏半蹲在趙徹面前幫他系腰帶。

    剛打了個結(jié),趙徹溫聲道:“昨夜的確有人要?dú)⒛莻€宮娥?!?/br>
    沈柏動作微頓,仰頭看著趙徹,趙徹繼續(xù)說:“她現(xiàn)在在很安全的地方,不過受了重傷,不知道能不能救活?!?/br>
    雖然是受了重傷,只要人沒死,太子殿下肯定能把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

    沈柏放下心來,繼續(xù)幫趙徹系腰帶,按照習(xí)慣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jié),然后退開。

    趙徹站在鏡子面前欣賞了一會兒,對沈柏說:“今天下午父皇會和各國使臣團(tuán)的人一起在校場看鎮(zhèn)國公練兵,你和本宮一起去?!?/br>
    沈柏頷首應(yīng)下,又聽見趙徹說:“此番越西皇室似有與昭陵和親的意圖,你應(yīng)該知道本宮帶你去是什么意思。”

    沈柏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趙徹。

    該機(jī)敏點(diǎn)的時候,她偏偏開始裝傻了。

    趙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索性把話挑明:“本宮要你在不得罪越西皇室的情況下,攪和這門婚事?!?/br>
    忽玄既然有讓忽月藍(lán)和親的意圖,自然是奔著趙徹來的。

    就算太子妃的位置夠不上,側(cè)妃之位總是夠格的。

    上一世忽月藍(lán)便是以側(cè)妃身份入住熠辰宮,可惜越西和昭陵后來一直戰(zhàn)禍不斷,忽月藍(lán)一進(jìn)熠辰宮便如同進(jìn)了冷宮,沈柏后來再沒聽說過和她有關(guān)的消息。

    現(xiàn)在趙徹想在不得罪忽玄的情況下,攪和這門婚事,給沈柏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

    她眉心微皺,蘸了水在桌上寫道:殿下是還不想成親還是不想娶越西的公主?

    趙徹橫了她一眼,冷淡道:“本宮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問那么多做什么?”

    沈柏繼續(xù)寫:殿下身為一國儲君,承載的是昭陵的未來,身邊不能一直無人相伴,越西雖與昭陵紛擾不斷,但這位公主身份不俗,殿下若是能納她做側(cè)妃,既給了越西皇室的面子,也有利于昭陵與越西的邦交關(guān)系。

    沈柏完全是站在趙徹的立場考慮問題,然而她剛寫完,趙徹的臉就完全黑下來,由內(nèi)向外散發(fā)出森寒的冷意,他一字一句的問:“本宮的終身大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沈柏:“……”

    也不是指手畫腳,就是提個建議,上一世你自個兒不是娶得挺樂意嗎,這一世怎么這么抗拒,莫不是你對東恒國五公主一見鐘情了?

    苗若溪上一世到底和趙徹做了好幾年的夫妻,她性子好,趙徹和她日久生情也有可能,這一世兩人遇見得很早,沒有身份的束縛,一見鐘情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沈柏忍不住八卦,問:殿下可是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

    趙徹沉著臉看著沈柏不說話,沈柏繼續(xù)寫:人活一世不過匆匆數(shù)十載,一切皆是浮云,殿下貴為一國儲君,肩上擔(dān)的是黎民社稷,但也不能處處委屈自己,殿下若已有心儀之人,不妨率性一回,將她娶回宮中常伴左右,也不枉年少一回。

    這一番話是沈柏的肺腑之言,上一世她和趙徹都是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的,如今她要大膽追求自己的幸福,看在多年的君臣情分上,她也不想趙徹在這方面活得清心寡欲,跟個和尚似的。

    趙徹睨著沈柏,冷聲問:“你以為本宮隨隨便便一句話,說想娶誰就能娶誰?”

    東恒國現(xiàn)在還沒主動把苗若溪送來和親,趙徹若要求娶苗若溪,的確還有點(diǎn)難度。

    沈柏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寫道:殿下是昭陵未來的國君,這萬里河山你都鎮(zhèn)得住,想娶心上人又有何難?

    趙徹冷哼,擺明了是覺得沈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沈柏想不到這件事能有多復(fù)雜,繼續(xù)勸說:只要殿下真心喜歡,便是無權(quán)無勢的寒門女子也能入住熠辰宮,在你的羽翼庇護(hù)之下,她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光這么干巴巴的勸說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沈柏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連我都敢光明正大的向顧兄示愛,殿下所愛之人,難道比我和顧兄之間橫亙的困難還要多嗎?

    沈柏寫完掀眸定定的看著趙徹,她眸光清亮明澈,亮如星辰,好像不管面對多少艱難險阻,都不會被壓垮打倒。

    趙徹愣住,耳邊突然響起之前衛(wèi)如昭質(zhì)問的話。

    他真的對眼前這個無知無畏的少年郎動心了嗎?

    她明明頂著男兒身,卻不顧太傅府的名聲和世俗的目光,任性妄為的向眾人宣告,她喜歡上了鎮(zhèn)國公世子。

    現(xiàn)在還站在他面前理直氣壯的問,他面對的困難是不是比她還多。

    鬼使神差的,趙徹反問:“若本宮與你的情況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