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夫人動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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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說不出話,把事先準備好的紙拿出來呈給恒德帝。 紙上洋洋灑灑寫了好幾百字,字跡承了沈孺修,筆鋒犀銳,遒勁有力,很是好看。 因為這一手好字,恒德帝的表情緩和了些,沉下心來仔細閱讀紙上的內(nèi)容。 內(nèi)容有點多,恒德帝看得也慢,御書房里靜悄悄的,顧恒舟直起身來,沈柏看見他額頭有點紅,可見剛剛磕那個頭有多用力。 沈柏有點心疼,腦子里開始思索對策,一會兒要怎么用最簡短的字句讓恒德帝同意顧恒舟改任的事。 約莫一刻鐘后,恒德帝終于看完所有東內(nèi)容。 他把那張紙放在桌案上,大掌輕輕壓在上面。 那紙被沈柏折疊揣在懷里,折痕很深,在指腹下的觸感很明顯,恒德帝一點點將那折痕壓平,如果說顧恒舟剛剛提的要求讓他心生震動,那沈柏寫在紙上的內(nèi)容就像在他心底引發(fā)了一場海嘯。 將他在位這么多年的繁榮假象全部摧毀成渣,最終只留下滿目瘡痍。 這是他從先帝手里接過來的萬里河山,他一直以為自己算不上是千古一帝,至少也是個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的好皇帝,沒想到如今卻昏庸無能到要讓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兒來指出自己的不足。 恒德帝慢慢將那張紙撫平,眸光溫和的看著沈柏問:“沈孺修知道你今日要來見朕的事嗎?” 沈柏搖頭,她和顧恒舟一樣,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恒德帝點點頭,沈孺修雖然一直對昭陵忠心不二,有什么話也都直言不諱,但這些年畢竟年紀大了,說話更喜歡用迂回穩(wěn)重一點的方式,不會像沈柏這般冒進。 沈柏在那張紙上,詳細分析了昭陵這幾十年來的現(xiàn)狀。 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工農(nóng)士商四個方面,昭陵國力最強盛的時候,商貿(mào)極其通達,國庫充盈,百姓生活富足,兵力自然也很強盛,周邊鄰國就算沒有臣服,也根本不敢侵擾。 如今工部被太后母族呂家cao持,農(nóng)業(yè)由丞相李德仁掌管,文人賢士則由太尉姜德安、御史大夫和沈孺修為代表的謀士、忠士和雅士三大派系。 昭陵的商業(yè)過去百年間一直由衛(wèi)家引領cao持,恒德帝繼位時,衛(wèi)家已經(jīng)開始衰落,十年前皇后衛(wèi)凌悠亡故后,衛(wèi)家更是日益凋敝,昭陵的商業(yè)活動隨之受到巨大影響,如今已形成重農(nóng)輕商的風氣,國庫因此日漸虧虛,昭陵的商業(yè)水平也都停滯不前。 衛(wèi)家落敗的時候,恒德帝已經(jīng)繼位多年,帝位鞏固,昭陵才沒有出什么大亂,但現(xiàn)在他年事已高,趙徹要從他手里接過一個滿目瘡痍的昭陵,背后還沒有龐大氏族的支撐,繼位以后,帝位只怕不會穩(wěn)固,發(fā)號的施令也不會有很大的威信力。 上一世就是因為一切積重難返,才會導致顧恒舟喪命于忽熾烈之后,昭陵再無勇將可與越西匹敵,面臨亡國之危。 沈柏沒有用亡國的言論嚇唬恒德帝,她只是結(jié)合東恒國一行,向恒德帝闡述了實際情況,讓恒德帝為趙徹這個太子鋪一條路,讓趙徹以后能更好做事一點。 恒德帝定定的看著沈柏,這個小孩兒跪在顧恒舟旁邊,看上去還很稚嫩,之前做事也很不妥當,完全是意氣用事,但她呈到案上的內(nèi)容卻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想不到的,就算有人能想到,也沒有膽量就這么用一張紙寫著直接呈到御前。 這個小孩兒,和其他人不一樣。 恒德帝想起初春的時候沈柏和其他人一起參加殿試的場景,那個時候她對所有的問題都對答如流,也的確很有想法,但那些想法都還浮于表面,無法窺得本質(zhì),所以恒德帝只讓她做了探花,而不是狀元。 但今日她呈上來的東西,遠不止狀元之資,甚至有相輔之能。 恒德帝問:“這些想法你給睿玄看過沒有?” 沈柏搖頭,又拿出一張紙條呈給恒德帝,紙上寫著:此事涉及衛(wèi)家,沈柏擔心太子殿下和國舅會感情用事,反倒不能做出理智的判斷,所以未曾與他們商量。 衛(wèi)家是昭陵的百年世家,一直鉆營商道,之所以會沒落,是先皇后病故,沒了皇家的扶持,加上衛(wèi)如昭心如死灰,執(zhí)意要與世隔絕,和皇家離心,衛(wèi)家后繼無人,積累百年的經(jīng)驗自然也無人知曉。 沈柏只提了一句衛(wèi)家,并沒有多說什么,恒德帝眸色加深,又盯著那張紙看了一會兒,問:“你既然想到這些,應該已有對策,還不呈上來?” 沈柏又拿出一張紙,這張紙上的內(nèi)容不少,恒德帝比之前看得更仔細。 昭陵現(xiàn)在的商業(yè)已經(jīng)停滯不前,各世家大族的勢力錯綜復雜,想突然發(fā)展商業(yè)只怕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而且既然這是給趙徹鋪路用的,最好是秘密進行,所選之人還要是與趙徹有密切關聯(lián),永遠不會背叛趙徹的人。 沈柏沒點明誰才是最適合的人選,但恒德帝腦子里已經(jīng)自動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衛(wèi)如昭。 他現(xiàn)在是衛(wèi)家唯一的后人,又是趙徹的親舅舅,就算所有人要與趙徹為敵,他也會堅定不移的站在趙徹身邊。 若是衛(wèi)如昭愿意做這件事,當然再好不過,但關鍵是,他不可能愿意。 如果他想繼承衛(wèi)家的產(chǎn)業(yè)幫趙徹做點事,當年就不會一意孤行前往云山寺了。 恒德帝抿唇,正想讓顧恒舟和沈柏先出去,沈柏又呈上一張紙條,上面寫道:國舅心結(jié)乃先皇后,沈柏有法子可說服國舅。 恒德帝眼皮微跳,將那張紙條拍到案上,沉聲命令:“行遠,你先退下,方才那件事暫且不提,過幾日朕再給你答復!” 沈柏和恒德帝一直是傳著紙條交流,顧恒舟不知道沈柏到底跟恒德帝說了什么,卻也不能表現(xiàn)出好奇,只能應是起身退出御書房。 房門關上,恒德帝臉色頓變,一臉冷煞的瞪著沈柏:“先皇后的事,你知道多少?” 先皇后宮里伺候的人全都被秘密處決,整個昭陵,知道這件事真相的人一個巴掌都數(shù)得清,沈柏絕不應該知情。 恒德帝的語氣滿是質(zhì)問,泄出三分殺氣,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要怎么弄死沈柏。 沈柏并不害怕,又拿出一張紙放到恒德帝案上,上面寫道:沈柏無意探究先皇后生前之事,只是國舅的才能天資若不能為昭陵所用,實乃暴殄天物,沈柏只是為了太子殿下和昭陵的將來著想。 沈柏放完紙條便乖巧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恒德帝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歸于平靜。 衛(wèi)如昭的才能不用是浪費,沈柏的才能不用又何嘗不是? 有些事不可能永遠被掩藏,日后等趙徹繼了位,那些真相也終究會被查出來。 恒德帝嘆了口氣,問沈柏:“你打算如何說服國舅?” 這便是同意了? 沈柏暗暗松了口氣,她賭對了,念著與先皇后的夫妻之情,恒德帝也會不遺余力的為趙徹鋪路。 沈柏拿出最后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先皇后病故,后位雖然一直懸空,但除了皇后的封號,陛下把其他一切能給的都給了德妃,李氏一族也因此日漸繁榮壯大,多少會讓國舅心寒,沈柏以為,陛下可適當打壓四殿下。 這話若是被人聽見,只怕是要被株連九族。 沈柏這次遞完紙條卻沒回去跪著,就這么站在恒德帝面前,期盼的看著他。 恒德帝把玩著那張紙條,良久才問:“你做這么多,當真只是為了幫太子做事?” 沈柏搖頭,她準備的紙條已經(jīng)用完了,直接用手指沾了墨汁在空白的紙上寫道:四殿下折辱于我,我自知命賤不能與四殿下相提并論,卻也不能忍下這口氣。 她脖子上的勒痕已經(jīng)好了大半,但舌頭還不能說話,手腕上的傷痕也還在,恒德帝擰眉,沉聲問:“老四當真對你做了不軌之事?” 沈柏眼眶發(fā)紅,深吸一口氣寫道:沈柏今日的提議對陛下和太子殿下百利而無一害,若陛下發(fā)現(xiàn)沈柏包藏禍心,隨時都可處決沈柏。 沈柏沒有一直揪著這件事爭辯,反倒讓人覺得可信度高了一些。 恒德帝皺眉不語,沈柏想了想又寫了一句:陛下單純打壓四殿下,可能會讓四殿下不滿,正好可以借故答應世子殿下方才的請求,如此一來還能掩人耳目。 顧家一直是堅定不移擁立恒德帝和趙徹的,恒德帝打壓了趙稠,扭頭再讓顧恒舟改任睦州校尉,這一碗水也算是端平了,任誰都沒有怨言可說。 桌案上已經(jīng)鋪了七八張紙,這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饒是恒德帝也覺得完美得無可挑剔,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絕對不會相信整個謀劃出自這個叫沈柏的少年之手。 此人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縝密,城府也如此之深,日后豈不是會把昭陵朝堂攪得天翻地覆? 恒德帝好奇的看著沈柏,輕聲問:“你做這么多,究竟所求為何?” 沈柏深吸一口氣,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下:求我所愛之人,和風順遂,安好無憂。 一刻鐘后,沈柏從御書房走出來。 已經(jīng)快到正午,明媚的陽光傾灑而下,讓人渾身都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在屋里待久了,突然走出來有點適應不了強光,沈柏抬手擋住陽光,往凌昭宮的方向走,然而剛繞過一道拱門,手腕便是一緊,整個人被拉進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頭頂?shù)墓饩€明明滅滅,而后陷入昏暗,后背被抵到凹凸不平的假山石壁上。 顧恒舟單手撐在她耳邊,高大的身子將她完全籠罩,像一塊巨大的無堅不摧的盾牌,可以為她遮擋一切風雨。 沈柏沒有反抗,就這么安安靜靜看著他,心臟柔軟得不像話。 顧恒舟本來有滿肚子的疑問要問,對上沈柏亮晶晶的無比專注的眸光,一下子卡了殼。 無聲的對視一會兒,沈柏主動伸手環(huán)住顧恒舟的腰,腦袋也隨之抵上他的胸膛,像小貓一樣撒嬌的蹭了蹭。 顧恒舟繃著臉問:“干什么?” 語氣雖冷,卻沒有動手把人推開。 沈柏哼哼兩聲,抓住顧恒舟的手在他掌心寫道:和好行不行? 什么叫和好行不行?他們什么時候吵架決裂了? 顧恒舟擰眉,抓著沈柏的后衣領讓她離自己遠一點,看著她的眼睛說:“先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昨天晚上你還干了什么?” 唉……喜歡一個記憶力特別好的人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沈柏暗暗嘆了口氣,從袖袋里又摸出一張紙,不過這張紙被特意疊成三角形,乍一看像一張符。 顧恒舟去拿,沈柏靈活的躲開,順勢把他推開,后退幾步,到了安全距離才把那張紙丟給顧恒舟。 顧恒舟抬手接住,沈柏笑著揮揮手,哼著小曲兒大步離開。 顧恒舟猶豫了下沒有追過去,耐著性子打開那張紙。 紙上的字很多,從他醉酒后開始寫,說她是奉太子之命送他回迎澤宮的,宮人來問了幾次話,送了幾回東西描述都很正常,到沐浴以后那些文字就開始變了味兒。 什么晶亮的水珠從顧兄你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滑下,沒入水中,特別性感魅惑。 這類語句層出不窮,顧恒舟直接忽略,很快看到這張紙最后幾行,眼眸微微睜大,腦海里浮現(xiàn)出沈柏從浴桶里冒出腦袋,頂著一臉水花仰著頭吞咽的模樣,拿著紙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 這個人,還真的敢! 不僅敢做,還敢這么詳細的寫出來,真是不要命了! 這里不方便焚燒,顧恒舟把那張紙重新疊好放進懷里,而后面色從容的走出假山。 沈柏很快回了凌昭宮,剛走進宮殿大門便聞到一股苦澀的藥味,守門的宮人立刻說:“國舅染了風寒,身體不適,張?zhí)t(yī)正在為國舅診脈,太子殿下也在,殿下特別吩咐說沈少爺若是回來了,別往屋里去,免得添亂?!?/br> 行,小爺費心費力幫你鋪路,你丫卻覺得小爺只會添亂,等小爺把顧兄撩到手,看還有誰幫你處理這個爛攤子! 沈柏摸著下巴回自己房間,屋里空蕩蕩的,不見茶白的身影。 沈柏眼皮一挑,折身便進了衛(wèi)如昭的寢臥。 衛(wèi)如昭的寢臥很大,所有人都擠在里間,里面燃著火盆,比外面溫度要高許多,沈柏繞過屏風進了里間,一眼就看見衛(wèi)如昭散發(fā)著發(fā)躺在床上,他沒穿里衣,硬鼓鼓的胳膊胸膛全都顯露無疑,和俊美溫和的長相有著截然不同的反差,不過這具身體還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皮膚白得不像話,惹眼的很。 衛(wèi)如昭燒得厲害,面色通紅、兩眼緊閉,一看就意識不清,茶白半跪在床邊,正在用帕子幫他擦拭身體,張?zhí)t(yī)在寫方子,趙徹繃著臉一身冷煞的坐在旁邊,見進來的人是沈柏,頓時皺緊眉頭:“誰讓你進來的?” 沈柏朝著茶白所在的方向抬抬下巴,無聲的說:小爺來找自己的丫鬟。 凌昭宮這么多宮人,讓誰伺候不行啊,非得使喚小爺身邊的人? 沈柏腹誹,眼睛還要往衛(wèi)如昭身上瞟,趙徹起身走過來,把她的視線擋死,淡淡道:“出去?!?/br> 沈柏轉(zhuǎn)身出去,趙徹走到外間榻上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沉聲問:“你和行遠一起面見父皇,都說了些什么?” 沈柏倒了杯茶在桌上寫道:顧兄與陛下說,想改任睦州校尉。 恒德帝用的是上好的松煙墨,沈柏剛剛在御書房用那墨汁寫了字,這會兒右手幾乎全黑了,臟得不行。 趙徹眉心微皺,讓宮人送熱水來,而后頗為嫌棄的問沈柏:“這么臟也不知道洗干凈再回來?” 都說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你還是一國儲君呢,事看真多! 沈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手背到身后,原本還想把自己的計劃跟他商量一下的,這會兒也不想寫了。 知道顧恒舟和恒德帝說的是去改任睦州校尉的事,趙徹暗暗松了口氣,見沈柏在翻白眼,冷聲問:“你敢沖本宮翻白眼?” 沈柏恢復正常,笑得一臉無辜。 宮人很快送來熱水和皂角,趙徹命令沈柏:“把手伸出來!” 沈柏懶洋洋的伸出手,正準備自己洗爪子,右手手腕被扣住,趙徹把她的手按進水里,然后抓起皂角就要往沈柏手上抹。 沈柏驚得不輕,本能的掙扎了一下,趙徹微微側(cè)眸,甩了一記冷寒的眼刀子給她,問:“爪子不想要了?” 這話威脅的意味十足,沈柏不敢動了,任由趙徹把皂角打到自己手上,把墨汁一點點搓掉,心里不自在到了極點。 上一世趙徹雖然偶爾也會對她做出一些不太正常的舉動,但那大多數(shù)都是口頭上的關懷,很少發(fā)生肢體接觸。 沈柏的手很小,十指纖細,墨汁洗掉之后,小手看起來就白嫩得過分。 之前受過傷的指尖已經(jīng)完全恢復,用了最好的傷藥,沒留下什么痕跡,新指甲完好的長出來,粉粉嫩嫩的很可愛,沾上水珠有種晶瑩剔透的美好。 趙徹不自覺看走了神。 張?zhí)t(yī)幫衛(wèi)如昭診斷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嚇得心臟差點從嗓子眼兒跳出來,連忙開口說:“沈少爺回來了,正好老臣在這兒,快讓老臣看看你的舌頭恢復得怎么樣了?!?/br> 張?zhí)t(yī)開口的瞬間趙徹便丟開沈柏的手,說是丟一點也不為過,沈柏甚至覺得有那么一瞬間,自己的手在趙徹眼里是什么骯臟可怕的東西。 明明是你自己硬要幫我洗手的,殿下你什么毛??? 沈柏腹誹,隨意用衣擺擦了擦手,找了個凳子坐下,乖乖張嘴讓張?zhí)t(yī)檢查自己的舌頭。 張?zhí)t(yī)皺著一張臉,憂心忡忡的幫沈柏檢查,先用干凈木棍輕輕戳了戳沈柏的舌頭,問:“這樣還疼不疼?” 沈柏點頭,張?zhí)t(yī)又問:“很疼?” 沈柏搖搖頭。 張?zhí)t(yī)心里大致有了數(shù),仔仔細細檢查完,擦了擦額頭的汗,欣慰道:“目前看起來恢復得還不錯,接下來還是要注意忌口,辛辣的食物不能吃。” 一聽要忌口,沈柏的肩膀立刻垮下去,張?zhí)t(yī)知道她不聽話,故意板著臉瞪著她:“不只是忌口,還有忌語,就算以后能說話了,也不要嘰里呱啦說個不停,你不怕閃了舌頭,人家聽到你的聲音也會煩!” 老張,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說話比我更容易招人討厭嗎? 沈柏腹誹,張?zhí)t(yī)又猶猶豫豫看向趙徹,他不是謀臣,藏不住話,只差把“欲言又止”幾個大字貼在臉上。 趙徹冷淡的看著他說:“有什么說直說,不要這樣支支吾吾!” 張?zhí)t(yī)連連點頭,輕聲說:“太傅夫人這幾日就要臨盆了,太傅忙于政務不能在家陪護,老臣看沈少爺?shù)膫謴偷猛玫?,如今國舅又生著病,沈少爺在凌昭宮待著也不方便,微臣斗膽建議殿下放沈少爺回府太傅府休養(yǎng),也免得太傅府出什么亂子?!?/br> 張?zhí)t(yī)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沈柏女兒身的人,沈柏只當他是擔心自己和趙徹走得太近會暴露女兒身,沒有多想,趙徹掀眸看了沈柏一眼,深沉道:“也好,一會兒張?zhí)t(yī)就帶她一起出宮吧,免得本宮再專程派人送她?!?/br> 張?zhí)t(yī)松了口氣,連聲應是,趙徹又看著沈柏補充道:“你身邊那個丫鬟不錯,先留在凌昭宮照顧國舅。” 殿下你之前喜歡搶吃的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明目張膽的搶人,能不能好了? 皇宮不比太傅府,茶白一個人在這里沈柏有點不放心,沾了水在桌上寫道:殿下,人留在凌昭宮可以,但要保證她的安全,若她出了什么事,撒潑打滾的事我都干得出來。 趙徹掀眸,涼涼的覷著沈柏說:“你敢撒潑試試!” 沈柏梗著脖子,試試就試試,你難道以為小爺跟你鬧著玩? 知道她是混不吝的性子,趙徹最終還是答應她的請求。 張?zhí)t(yī)帶著沈柏出宮,兩人一起坐著馬車回太傅府,張?zhí)t(yī)一路都愁眉不展的看著沈柏,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等著到太傅府的時候再好好跟沈柏說道說道,誰知兩人剛進大門便看見小廝驚慌失措的跑來,大聲道:“少爺,不好了,夫人動了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