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莫先生、總裁的代孕寶貝、非常女上司、魔尊她穿越回來了、鄉(xiāng)村之萬界建筑商、護身兵王闖花都、長生女仙醫(yī)、萌妻萌寶:帝少,別作死、毒妃重生:腹黑王爺寵翻天、我的男友是帝少
魏巡本來氣勢洶洶,就算不能揪著沈柏說個一二三四也要把慕容軒帶走好好折磨一頓泄憤,沒想到顧恒舟會來得這么及時,還聽到了最關(guān)鍵的一句話。 在顧恒舟面前,魏巡的氣勢瞬間弱下去,訕訕的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下官聽從遠烽郡回來的客商說,遠烽郡城中現(xiàn)在似乎正流行一種怪病,好多人都虛軟無力,病怏怏的,城中的大夫也查不出具體的病因,有傳言說是城中混進了越西的細作在井里投了毒,下官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所以也準(zhǔn)備加強漠州城中的管制,以免混進細作,禍亂昭陵河山?!?/br> 魏巡這話是想顯得自己有遠見,盡心盡力為昭陵著想,顧恒舟卻沒在意這一點,抓住關(guān)鍵問:“魏大人都是聽哪些客商說的?他們?nèi)爽F(xiàn)在何處?帶我去看看。” 顧恒舟向來雷厲風(fēng)行,說完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魏巡連忙拉住他。 顧恒舟不喜歡與人太親近,眉頭頓時皺起,表情看上去很不好惹,魏巡像是被火燙了似的,馬上收回手,底氣不足的說:“其……其實也不是下官親耳聽說的,是下面的人在街邊聽了一耳回來告訴下官的,那些客商都只是途徑漠州,一般不會在漠州久留,這會兒恐怕也沒辦法帶世子殿下去城中找人?!?/br> 顧恒舟冷冷的看向魏巡質(zhì)問:“魏大人身為朝廷命官,是漠州數(shù)十萬百姓的父母官,對于這種道聽途說、未經(jīng)查證的話也敢隨便亂傳,若是在城中引發(fā)恐慌,可知會導(dǎo)致什么樣的后果!?” 顧恒舟微微拔高聲音,他平日神情本就冷淡懾人,這會兒嚴厲起來,更是讓人難以招架,魏巡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連連應(yīng)是,方才被沈柏引發(fā)的怒氣蕩然無存,只剩下心虛。 顧恒舟對這件事非常看重,并不打算就此揭過,揪著魏巡問:“那些客商可能已經(jīng)離開漠州,但向魏大人傳話的下屬總不會也告老回鄉(xiāng)了吧?” 魏巡搖頭:“沒有沒有,下官這就把人找來讓世子殿下問話!” 魏巡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跑,顧恒舟冷淡開口:“只是問個話,魏大人只要說他叫什么名字,現(xiàn)在是什么職位,我派人過去找便是,何勞魏大人親自前去?” 魏巡想先串下供的算盤被顧恒舟截胡,他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一拍腦門拍馬屁道:“還是世子殿下思慮周到,這人其實沈大人也見過,是下官的師爺,剛剛他才離開州府,這會兒估計快到府衙了,殿下不如先隨下官去前廳等著?” 顧恒舟讓一個禁衛(wèi)軍去召師爺,和魏巡一起走到前廳等著。 魏巡讓下人送上熱茶,顧恒舟安靜坐著沒喝,魏巡心底有些不安,先喝了兩口茶壓壓驚,剛咽下去便聽見顧恒舟問:“魏大人方才說這位阿軒公子來路不明,那他是怎么出現(xiàn)在州府的?他跟在沈大人身邊這么多日,魏大人難道就沒查過他的來歷?” 這個問題也有點棘手,魏巡嗆了一下,放下茶杯咳了一會兒,打好腹稿才對顧恒舟說:“事情是這樣的,下官見沈大人到漠州之后為了治理水患勞心傷神,聽聞沈大人有異于常人的癖好,便想找個體己的人讓沈大人放松一下,所以擅作主張找了個小倌送到沈大人房中?!?/br> 男子嘛,活在這世上無非貪圖權(quán)、財、美色這三樣?xùn)|西,下屬給上司進獻美人之事各地皆有之,對大家來說都是心照不宣的。 只是這種事拿到臺面上來說多少有些不雅,沈柏若是沒享用魏巡送來的人,那思想齷蹉的只有魏巡一人,但沈柏享用了,魏巡說起來就理直氣壯了。 魏巡有意抹黑沈柏,輕咳一聲說:“下官知道沈大人出身書香門第,特意要了一個文弱白凈的小倌,沒想到第二日沈大人帶出來的卻是這個叫做阿軒的健壯少年,下官覺得奇怪,派人去問了老鴇,老鴇說是記錯了送錯人了,沈大人對阿軒很是滿意,下官一直都沒能找到機會跟沈大人說明此事,今日聽說細作一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沈大人的安危?!?/br> 呵呵,魏大人何止這會兒才想到小爺,簡直是時刻都惦記著小爺?shù)陌参?,小爺有機會一定要親自謝謝你祖宗十八代! 沈柏在心里罵了一句,面上分毫不顯,顧恒舟也裝作不知內(nèi)情,看向慕容軒,慕容軒瞪著魏巡怒罵:“你放屁,我從來沒見過什么老鴇,一到漠州,我就被關(guān)在后院柴房,分明是你和人聯(lián)合起來,故意要把我送給姓沈的!” 魏巡也算是老油條了,被慕容軒如此指認毫不慌張,反而拍桌怒道:“放肆,你竟敢污蔑朝廷命官,腦袋不想要了?。俊?/br> 魏巡比慕容軒的氣勢更足,慕容軒到底是皇子,從小到大聽到的都是逢迎討好的話,哪見過這么厚顏無恥、倒打一耙的人啊,當(dāng)即氣得要擼袖子跟魏巡干架,禁衛(wèi)軍帶著師爺進來。 顧恒舟沉沉開口:“好了,這件事稍后再說?!?/br> 魏巡篤定慕容軒不敢當(dāng)著顧恒舟的面揍自己,順從應(yīng)是,不再說話,顧恒舟警告的看了慕容軒一眼,慕容軒才不情不愿的坐下。 師爺走到前廳中央跪下,驚疑不定的行禮:“屬下拜見世子殿下、沈大人、老爺?!?/br> 師爺拱手行著禮,偷偷打眼去瞧魏巡,不明白世子殿下怎么突然又召見自己,莫不是他背地里打沈大人小報告的事被世子殿下知道了?老爺不是說世子殿下對沈大人很是厭惡嗎,為什么還要為沈大人打抱不平? 師爺心里惴惴,魏巡有口難言,也不敢當(dāng)著顧恒舟的面搞小動作,只能垂眸盯著自己的鞋尖發(fā)呆,祈求師爺?shù)哪X子能轉(zhuǎn)得快一點,應(yīng)付過去。 顧恒舟把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含糊發(fā)問:“師爺知道本殿召你來是為了什么嗎?” 師爺搖頭:“屬下愚鈍,還請世子殿下明示?!?/br> “愚鈍?”顧恒舟意味不明的重復(fù)這兩個字,而后冷笑,“師爺向魏大人傳話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愚鈍呢。” 顧恒舟鮮少這么裝腔作勢的說話,一開口便把師爺嚇得不輕,忙磕頭求饒:“求世子殿下恕罪,今日沈少爺在城中所做之事,容易誤導(dǎo)百姓,讓百姓以為老爺夸大災(zāi)情,故意騙取賑災(zāi)款,屬下回來告訴老爺,也是擔(dān)心城中謠言四起,不利于穩(wěn)定秩序?!?/br> 蠢貨!誰問你這件事了! 魏巡在心底怒罵,不好直接表現(xiàn)出來,裝作不小心拂了茶杯,杯子落地,茶葉四濺,師爺驚得渾身一震,抬頭看見魏巡惡狠狠的目光,后背頓時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事已至此,他再改口也沒什么用,只能硬著頭皮撐著。 慕容軒心底堵著火,見狀故意問魏巡:“師爺也沒說魏大人壞話,魏大人這么著急摔杯子做什么?” 魏巡皮笑rou不笑的回答:“下官一時不慎,并非刻意為之,還請世子殿下不要聽信此人挑唆?!?/br> 魏巡有沒有夸大災(zāi)情,顧恒舟和沈柏比誰都更清楚,他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直接切入正題:“本殿問你,近日你可從什么人嘴里聽說過和遠烽郡有關(guān)的消息?” 師爺一臉茫然,完全沒有想到顧恒舟會突然問自己和遠烽郡有關(guān)的事,他剛要搖頭,猛然想起什么,下意識的想看魏巡的臉色,顧恒舟冷聲提醒:“師爺,是本殿在問你話,你總是看魏大人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不能言說的秘密?” 師爺立刻收回目光,搖頭道:“沒有沒有,只要是世子殿下想知道的,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恒舟繃著臉不說話了,等著師爺說正題。 師爺擦擦滿頭的冷汗說:“屬下有老寒腿,前日去城中拿藥的時候,聽城中的郎中說,城里的黨參都被一個從遠烽郡來的藥材商買走了,遠烽郡現(xiàn)在正在鬧一種怪病,唯有黨參能夠續(xù)命,那里的人都爭著搶著買這味藥,價格已經(jīng)翻了好幾倍了呢?!?/br> 師爺這話和魏巡剛剛說的根本是兩回事,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知道遠烽郡現(xiàn)在在鬧一種怪病。 顧恒舟肅著臉追問:“這話是哪個郎中說的?那個藥材商現(xiàn)在在哪兒?” 師爺如實說:“這話是妙醫(yī)館的李郎中說的,屬下當(dāng)時也只是聽了一耳,并不知道那個藥材商到底是誰,城中這些藥鋪的掌柜那里應(yīng)該都有記載?!?/br> 顧恒舟立刻讓一隊禁衛(wèi)軍和師爺一起去找那個藥材商,等人走了,顧恒舟看向魏巡:“魏大人與師爺所言相差甚遠,大人要如何解釋此事?” 魏巡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懊惱,他臉色難看,干巴巴的說:“請世子殿下恕罪,方才是下官撒謊了,下官不是從師爺那里聽說的這件事,而是從外室口中知道的。” 外室就是男子養(yǎng)在外面宅子的小情兒,不會給人名分,頂多給宅子安頓一下,平日給些零錢用度,過幾年厭惡了便一腳把人踢開。 京中那些權(quán)貴和世家子弟多多少少都會置些宅子豢養(yǎng)外室,這也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 魏巡繼續(xù)解釋道:“下官家境貧寒,這么多年幾乎是靠發(fā)妻娘家扶持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所以第一反應(yīng)是撒謊,不敢讓發(fā)妻知道此事,所以才斗膽欺瞞殿下?!?/br> 說到這里,魏巡在顧恒舟面前跪下,誠懇道:“下官欺瞞有罪,請殿下責(zé)罰?!?/br> 顧恒舟沒急著懲罰魏巡,冷幽的問:“魏大人既然聽說了此事,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魏巡嘆了口氣說:“下官那個外室一直是個嘴碎愛探聽八卦的,下官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聽說的這個消息,未能驗證真假,不敢貿(mào)然上報,以免造成大烏龍,反倒更會讓城中百姓惶惶不安?!?/br> 魏巡嘆著氣一副悔不當(dāng)初的模樣,顧恒舟和沈柏卻是一臉凝重。 遠烽郡現(xiàn)在的情況究竟如何還未可知,漠州城中卻先有了這樣的風(fēng)聲,是什么人把風(fēng)聲帶到漠州的?這種風(fēng)聲若不及時遏制,遠烽郡就算不亂,漠州只怕也會先亂一陣子。 顧恒舟和沈柏心頭都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讓人有些呼吸不過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顧恒舟讓魏巡先起來,沉聲吩咐:“從魏大人和師爺?shù)脑拋砜?,遠烽郡現(xiàn)在流行一種怪病的風(fēng)聲已經(jīng)在城中傳開了,不管遠烽郡現(xiàn)在情況如何,傳播此事的人居心都不會好,請魏大人即刻封鎖城門,讓州府的衙役協(xié)助禁衛(wèi)軍,在全城搜查,三日內(nèi)一定要查出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顧恒舟說到最后,渾身帶了凌然的殺氣,魏巡微微睜大眼睛,沒想到事態(tài)竟然發(fā)展得如此嚴重,他有意想問點什么,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只能拱手應(yīng)下:“下官謹遵殿下吩咐?!?/br> 魏巡下去讓人封城,再召集衙役來供顧恒舟調(diào)遣,顧恒舟把自己和沈柏帶來的禁衛(wèi)軍都集結(jié)到一起,分配了任務(wù)以后,和魏巡各自帶著一隊人,親自在全城范圍內(nèi)搜索。 緊張的氣氛無聲的在城中蔓延開來。 沈柏沒分到任務(wù),和慕容軒一起回到北院,院子里一片歲月靜好,蘇瀲秋安安靜靜的坐在檐下看書,兩個小丫鬟坐在旁邊繡絹帕,三人自成一幅畫,美好得讓人不忍打擾。 沈柏不自覺在門口停下,慕容軒也跟著停下步子,多看了蘇瀲秋兩眼,而后撞了一下沈柏的胳膊,壓低聲音警告:“別看了,這么好看的姑娘,是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br> 沈柏毫不猶豫給了慕容軒一記白眼。 小爺是不配被喜歡,你以為你就配么? 被慕容軒破壞了氣氛,沈柏提步走進院中,兩個小丫鬟眼尖,立刻看見沈柏,忙收了東西站起來,軟軟糯糯的揮手打招呼:“沈大人,你回來啦!” 沈柏頷首微笑,蘇瀲秋也合上書朝沈柏看過來,沈柏笑得更溫和可親,蘇瀲秋想起什么,放下書拎著裙擺跑到沈柏面前,在沈柏疑惑的目光注視下,拿出一個香囊遞給沈柏。 那香囊用料一般,但繡工很不錯,繡著兩條胖嘟嘟的小金魚,吐出一個小水泡,可愛極了。 蘇瀲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兩日閑著無事,我學(xué)著做了下香囊,里面裝的都是安神助眠的藥材,沈大人若是不嫌棄,就隨身帶著吧?!?/br> 不嫌棄不嫌棄,你這也太體貼入微了。 沈柏連連點頭,毫不客氣的就要把香囊掛到自己腰上,卻被慕容軒攔下質(zhì)問:“你沒事收人家香囊做什么?” 沈柏捂著腦門瞪著慕容軒,小爺討人喜歡,人家才愿意送小爺香囊,小爺就收了怎么了? 沈柏理直氣壯,慕容軒意味深長的說:“昨天在床上,是誰答應(yīng)我以后和其他男男女女都保持距離,絕對不會拈花惹草的?” 沈柏:“……” 蘇瀲秋:“……” 沈柏和蘇瀲秋都是一臉莫名,慕容軒把香囊從沈柏手里搶走,還給蘇瀲秋說:“沈大人喜歡香囊,我會學(xué)著給他做,小秋姑娘的香囊還是送給更加值得的人吧?!?/br> 慕容軒是在暗示沈柏不值得,蘇瀲秋卻以為慕容軒吃醋了,耳垂染上緋紅,有些無措的解釋:“這就是個要藥包,我沒別的意思,還請沈大人和這位小公子不要誤會?!?/br> 不會誤會不會誤會! 沈柏又要去拿那個香囊,慕容軒直接在她手背上狠狠打了一下,笑著對蘇瀲秋說:“謝小秋姑娘好意,這個香囊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br> 姓沈的城府深,還喜歡男人,根本不配用這個香囊. 慕容軒在心里把話補充完整。 都被這么拒絕了,蘇瀲秋也不好再勸沈柏留下這個香囊,只能嘆著氣說:“我本想在離開之前給沈大人留點東西,也算是報答沈大人的搭救之恩,沒想到還沒能送出去,那等日后在瀚京與沈少爺再遇,我再好好報答沈大人吧。” 沈柏意外,疑惑的看著蘇瀲秋,慕容軒幫她問出疑問:“小秋姑娘要離開漠州?” 蘇瀲秋笑著點點頭:“嗯,今日一早京里來了書信,說已經(jīng)派人來接我了,這兩日應(yīng)該就會到漠州?!?/br> 慕容軒擰眉,猶豫了下還是提醒:“可是剛剛漠州封城了,要搜查一個人,蘇姑娘這個時候要走,不知世子殿下會不會同意?!?/br> 這下輪到蘇瀲秋意外了,她詫異的問:“世子殿下要找什么人,竟然到了要封城的地步?” 慕容軒雖然一根筋,卻也知道這件事不能隨便亂說,便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人,只是方才從外面回來看見世子殿下和魏大人親自帶兵去城里找人了?!?/br> 蘇瀲秋秀眉微蹙,有些為難,沈柏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抓著蘇瀲秋的手在她掌心寫字問:小秋姑娘可能告訴我京中的親人是哪家,為何突然這么著急派人來接你回京嗎? 蘇瀲秋掀眸看著沈柏的眼睛,思忖片刻說:“我在京中的親人是當(dāng)朝太醫(yī)院院首蘇元化,他在家書中提到,京中似乎有位權(quán)貴生了病,太醫(yī)院的人皆素手無策,所以想讓我趕緊回京試試?!?/br> 沈柏眼皮一跳,京中還有哪位權(quán)貴地位高到要讓整個太醫(yī)院的人輪番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