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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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調(diào)動禁衛(wèi)軍做什么,有刺客? 沈柏疑惑,又在茅房待了一會兒才走出來,引路的宮人立刻提著燈籠上前,沈柏好奇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宮人低著腦袋,不敢隨意揣測,謹(jǐn)慎的說:“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回到宴上約莫就知道了?!?/br> 沈柏點點頭往回走,快回到席間的時候,和并肩走來的顧恒舟、周玨碰上。 時隔三年,這還是沈柏第一次正面見到周玨。 他身上穿著玄色和赤色相間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服,肩膀、手肘和膝彎上都有玄鐵打制的護(hù)甲,腰間配著大刀,和顧恒舟差不多高,肩背挺闊,比之前黑了不少,眉間的紅痣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去除,沒了俊秀之氣,更添豪邁霸氣。 周玨在暗中見過沈柏好幾次,現(xiàn)在看到沈柏倒是并不驚訝以外。 碰都碰上了,沈柏沒回避,走過去行禮,柔聲道:“見過顧大統(tǒng)領(lǐng)、周統(tǒng)領(lǐng)。” 沈柏只是象征性的彎了下腰,顧恒舟還是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托住,沈柏順勢站起來,疑惑的問:“方才我聽見腳步聲,可是宮中出什么事了?” “也沒什么大事?!敝塬k平靜的說,而后唇角上揚(yáng),帶了看好戲的意味,“就是南襄國的五皇子不勝酒力,出恭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了?!?/br> 掉下去了。 難道是……掉茅坑里了? 沈柏愣住,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 慕容軒的酒量雖然不及現(xiàn)在的顧恒舟,但也不算太差,他在昭陵沒什么認(rèn)識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被人灌酒,怎么可能醉到掉茅坑里去? “五殿下沒事,已經(jīng)送回南辰宮休息了?!鳖櫤阒郯参苛松虬匾痪洌虬攸c點頭,和他們一起走回掖庭宮。 沈柏要回女眷區(qū),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顧恒舟說:“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酒,你現(xiàn)在的身體什么樣自己也清楚,遇到什么事別自己一個勁兒的往前沖?!?/br> 沈柏那天犯心疾的樣子有點嚇到他了,他的神情很是嚴(yán)肅,沈柏乖巧點頭,說:“這些道理我都明白的,這些人還犯不上我跟他們玩兒命?!?/br> 沈柏回到席間,宴會還在熱鬧的進(jìn)行,她掃了一眼呂夫人的位置,那個姑娘又回來了,和之前一樣端莊乖巧,好像從未離開過。 沈柏一直盯著那個姑娘看,趙明熙注意到了,小聲說:“那是呂夫人二哥的女兒,叫呂兮,兩年前才被接到瀚京的,你為什么一直盯著她看呀,你們認(rèn)識嗎?” 沈柏?fù)u頭,說:“不認(rèn)識,就是覺得她很漂亮,所以忍不住多看兩眼?!?/br> 呂兮確實很漂亮,尤其是旁邊還坐著一個低調(diào)內(nèi)斂的呂秀,看上去就更楚楚動人了。 趙明熙已經(jīng)十三,馬上就要及笄,自然也是愛美的,聽到沈柏夸呂兮,頓時垮了臉,低聲說:“她慣會裝柔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為所欲為?!?/br> “她做什么了?” 沈柏好奇的問,趙明熙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下這口氣,對沈柏說:“之前都是秀姐兒陪著皇祖母的,她來以后,秀姐兒都不怎么進(jìn)宮了,就她天天往宮里跑,我還見過好幾次她去給皇兄送吃的,我皇兄大她那么多歲,她還真是敢想。” 趙徹今年二十四,長呂兮將近十歲,沈柏上一世還見過五十好幾的人納十幾歲的小姑娘做妾的,倒不覺得這個年齡差距有多大,趙明熙和呂兮算是同齡人,又叫了趙徹十幾年的兄長,自是不能接受呂兮想做自己的皇嫂。 沈柏之前沒怎么吃東西,這會兒邊聽趙明熙說話邊填肚子,聽完問:“比起呂兮,公主更喜歡呂秀?” “當(dāng)然了?!壁w明熙毫不猶豫的點頭,說,“秀姐兒脾氣好,還有很多本領(lǐng),幫了我很多忙,也不知道皇祖母怎么想的,竟然就這樣冷落了秀姐兒?!?/br> 趙明熙說著說著對太后便有了些怨念,一旁伺候的宮人嚇了一跳,立刻小聲提醒:“公主殿下?!?/br> 趙明熙不情不愿的閉上嘴吧。 她被保護(hù)得太好了,現(xiàn)在還不能理解大人的世界,并沒有那么多單純的喜歡和不喜歡,更多的是利益的交織。 沈柏也沒繼續(xù)這個話題,看了那個宮人一眼,低頭吃東西。 晚宴結(jié)束,沈柏和趙明熙一起離開,趙明熙被沈柏投喂得有點撐了,沈柏陪她去御花園散步消食,摘了兩片葉子給她變了個戲法。 除了去太學(xué)院,趙明熙還沒接觸過外面的世界,被沈柏唬得一愣一愣的,回去的時候就叫上鳶兒jiejie了。 沈柏答應(yīng)以后有機(jī)會帶趙明熙出宮玩兒,陪趙明熙回去的時候,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呂秀現(xiàn)在遇到了點麻煩。 沈柏沒具體說到底是什么麻煩,目送趙明熙回去,自己才回了南辰宮。 南辰宮里燈火通明,慕容軒一臉陰戾的坐在屋里,換了干凈衣服,頭發(fā)還是濕的,明顯剛沐浴過。 沈柏沒想笑他,輕聲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酒里有東西,有人想算計我?!蹦饺蒈幚渎曊f,自四年前被抓到漠州,他是第二次在昭陵吃虧了。 雖然沒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他也覺得很是惱恨。 這一個個的都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人了,想算計就算計? 慕容軒的臉還有點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藥效還沒完全過去,沈柏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問:“又是那種藥?” “不然呢?”慕容軒咬著牙反問,沈柏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還以為是瀉藥?!?/br> 慕容軒氣得不行,指著沈柏控訴:“你還敢幸災(zāi)樂禍,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才來這里的?!?/br> “都是因為我,讓五哥哥受累了,五哥哥要怎么罰我你說吧?!?/br> 沈柏配合的接話,慕容軒聽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搓了搓手臂一臉厭惡道:“離我遠(yuǎn)點,好好說話!” 沈柏沒離他遠(yuǎn)點,抱著他的胳膊說:“五哥哥如今長得豐神俊朗,這才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背地里使見不得人的法子想近五哥哥的身,五哥哥還要在昭陵待不少時日,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五哥哥不如將計就計,在昭陵選妃吧,咱們昭陵這么多世家大族,總有一人是能入得五哥哥眼的。” 慕容軒被沈柏一口一個五哥哥叫得渾身的汗毛都要倒豎起來了,他剛想推開沈柏,沈柏又壓低聲音說:“南襄和昭陵也存在同樣的問題,東方家的制香師多年不入世,卻還把持著第一世家大族的位置,其他大家族心里早就有很多不滿,你皇兄娶的還是寒門女,若你再不能幫他一下,多年以后,南襄也難保不會發(fā)生內(nèi)亂?!?/br> 慕容軒怔住,沈柏坐直,等著他想明白,慕容軒也不是傻子,過了會兒斂了情緒沉沉道:“你是昭陵人,不管到什么時候,都是在為昭陵爭取利益,你這個時候慫恿我在昭陵選妃,是想讓我吸引這些世家大族的目光,好攪亂瀚京的渾水?” “的確如此?!鄙虬卮蟠蠓椒降某姓J(rèn),她偏頭看著慕容軒,目光堅定道,“但我在東方家住了三年,這輩子都會念著東方家的情,南襄和昭陵一直都是合作共贏的關(guān)系,我希望昭陵好,總不至于希望南襄不好?!?/br> 沈柏說完,屋里陷入沉靜,慕容軒盯著沈柏看了半晌,勾唇笑起:“第一次在漠州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是個禍害。” 沈柏也跟著彎眸,笑道:“謝謝夸獎?!?/br> 元宵節(jié)后過了兩日,趙明熙來找沈柏,說姜琴瑟平安誕下一個男嬰,想沈柏陪她一起去周府看看。 沈柏欣然同意,兩人一起坐馬車出宮去周府。 這種事男子一般不參與,到周府探望的都是女眷,好巧不巧,那天葉晚玉和呂夫人也結(jié)伴到了周府,兩人比沈柏她們要稍早一步,在主屋跟姜琴瑟說話,逗孩子玩兒。 月子里不能受寒,屋里炭火燒得很旺,下人引著趙明熙和沈柏進(jìn)屋,原本正熱熱鬧鬧說著話的人全都停下來看著她們。 趙明熙還沒成婚,這還是第一次來探望孕婦,被看得不大好意思,下意識的往沈柏身邊靠了靠,沈柏笑著開口:“聽說周夫人喜得麟兒,太后年事高了,不方便出宮,便讓六公主和我代為探望,周夫人現(xiàn)在感覺如何?” 說著話,沈柏拉著趙明熙走過去。 孩子被呂夫人抱著,小小的一只,粉粉嫩嫩,可愛得很。 姜琴瑟沒想到沈柏會和趙明熙一起來,面上閃過詫異,不過很快恢復(fù)如常,撐著身子要坐起來,葉晚玉立刻壓著她的肩膀說:“瑟瑟你身子這么虛弱,還是別起來了,六公主向來親和,定然不會與你計較的?!?/br> 葉晚玉替趙明熙做了決定,姜琴瑟放松身體靠在床頭,而后看著趙明熙歉然道:“臣婦體力不濟(jì),還請公主殿下不要見怪。” 趙明熙連忙說:“沒事沒事,你快躺著吧?!?/br> 趙明熙是沒有公主的架子,但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沈柏看了看葉晚玉再看看呂夫人,幽幽道:“周夫人身子弱可以理解,顧二夫人和呂夫人莫非也身體抱恙,所以不能給公主殿下見禮?” 葉晚玉和呂夫人沒想到沈柏會把矛頭轉(zhuǎn)到她們身上,面色一僵,姜琴瑟正想幫忙打圓場,沈柏?fù)屜葟男浯锬贸鲆粋€精致的紅木盒子遞給姜琴瑟,溫聲道:“六公主和周夫人關(guān)系好,一直掛念著周夫人,聽聞周夫人喜得麟兒,專程到太后跟前求了夜明珠讓內(nèi)務(wù)府最好的匠人打制成長命鎖給周少爺,周夫人趕緊看看合不合心意?!?/br> 昭陵不比東恒,夜明珠這種東西委實少見,只有皇室才能用上,趙明熙卻為這個剛出世的孩子求了一個,自然是極用心的。 葉晚玉和呂夫人準(zhǔn)備的禮物自然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 姜琴瑟到嘴邊的話咽下去,沈柏掃了葉晚玉和呂夫人一眼,兩人不甘不愿的向趙明熙行禮問好。 趁她們站著,沈柏帶著趙明熙在床邊坐下,把紅木盒子拿給姜琴瑟,姜琴瑟立刻打開。 內(nèi)務(wù)府的匠人技藝著實高超,這顆夜明珠完美的嵌在銀鎖里,精致顯貴極了。 姜琴瑟只看了一眼便合上盒子,拉著趙明熙的手露出笑來,熱切的和她敘舊,葉晚玉和呂夫人都被晾到一邊,有沈柏在,兩人連話都插不上。 姜琴瑟到底剛生產(chǎn)完,精力不如往昔,說了沒多久的話便控制不住打哈欠犯困,歉然的賠了罪,讓下人帶她們?nèi)ズ蠡▓@坐著玩。 周德山一直沒有另娶,除了姜琴瑟,府上也沒個主母招待,呂夫人在元宵宴上吃了沈柏的虧,剛坐下便想找借口離開,沈柏溫聲道:“我初來昭陵不懂規(guī)矩,元宵節(jié)的時候冒犯了呂夫人,還請呂夫人不要見怪?!?/br> 呂夫人沒想到沈柏一坐下就跟自己賠罪,心底升起防備,面上卻是分毫不顯,笑著回應(yīng):“東方姑娘言重了,你是昭陵的貴客,那天晚上的是我早就忘了,哪會一直放在心上啊?!?/br> “夫人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一般見識當(dāng)然最好了?!鄙虬胤畛辛艘痪?,緊接著問,“那天元宵節(jié),我看見夫人旁邊還有個姑娘生得很是漂亮,今日怎么沒見她跟夫人一同前來?” 沈柏?zé)o緣無故問起呂兮,呂夫人臉色有點繃不住,戒心十足的問:“東方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沈柏只當(dāng)沒看見呂夫人的防備,坦白道:“我只是覺得那姑娘容貌昳麗,委實顯眼,忍不住有些好奇,若有機(jī)會想與她結(jié)交一番,和她做朋友?!?/br> 呂夫人還是不信,總覺得沈柏看上去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沈柏像是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頭勾了下耳發(fā)笑道:“其實我也有私心,我五哥哥還沒成親,在南襄的時候,各大世家大族的貴女他都看遍了,也沒有一個能入眼的,如今來了昭陵,我也想幫他相看相看,我聽說三年前他就放過話,要到昭陵娶皇子妃呢?!?/br> 的確有這么個事,但那個時候慕容軒放話的對象是蘇瀲秋,而現(xiàn)在蘇家滿門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哪還有人記得這種事? 呂夫人驚疑未定,葉晚玉忍不住插嘴問:“南襄國地大物博,五殿下就真的找不到一個意中人?” 沈柏笑道:“我五哥哥眼光高,一般女子入不得他的眼,而且昭陵和南襄的姑娘各有各的好,他想多看看也很正常,顧二夫人難道覺得昭陵的姑娘不及南襄的姑娘么?” 葉晚玉可不敢應(yīng)這個話,連連搖頭。 慕容軒要在昭陵選妃,這傳出去可是大事一件。 雖說南襄國富庶,百姓也安居樂業(yè),比遠(yuǎn)嫁越西和東恒要好過得多,但也離昭陵太遠(yuǎn)了,這一去,哪還有機(jī)會回昭陵,誰舍得把自己女兒嫁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 葉晚玉沒有女兒還沒那么擔(dān)心,呂夫人卻是一臉沉思,沈柏將她們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笑著說:“其實之前的元宵宴上,五哥哥有看到一個姑娘,只是那個時候他喝醉了,腦子不是很清醒,只看到那姑娘的背影,沒看到那姑娘的真面目,這幾日那位姑娘的身影一直在五哥哥腦中浮現(xiàn),讓他日思夜想,寢食難安?!?/br> “竟然有這事?”趙明熙詫異,臉上浮起向往之色,她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偷偷看過兩本話本子,很是向往這種才子佳人偶遇生情的橋段,葉晚玉在一旁聽了卻是皺了眉,冷聲道:“元宵宴男女眷分席而坐,五殿下怎么會碰到什么姑娘,莫不是五殿下醉酒走錯道了?” 葉晚玉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等沈柏回答搶先道:“五殿下雖說身份尊貴,但若醉酒唐突了咱們昭陵的姑娘,怎么也要道個歉的?!?/br> 葉晚玉一開始就把罪責(zé)定在慕容軒身上,沈柏毫不著急,慢吞吞的回應(yīng):“若是有姑娘被冒犯,那日宴上應(yīng)該就鬧開了,而且那日五哥哥喝醉了酒,一直都有宮人跟著,真要有什么事,那也是有人貪圖我五哥哥的俊朗帥氣,輕賤自己欲行不軌之事?!?/br> 沈柏的聲音不低,葉晚玉被反駁得說不出話,呂夫人的眼睫不可自抑的顫了顫,趙明熙沒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點頭說:“鳶兒jiejie說得有道理?!?/br> 呂夫人捏緊手里的帕子,強(qiáng)撐著笑說:“事情也不一定是這樣的,五殿下不也只看到一個背影嗎,哪有人用背影勾引人的?” 沈柏點頭附和:“我和五哥哥也是這樣想的,應(yīng)該是某位小姐不小心走錯路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美麗的邂逅?!?/br> 呂夫人笑笑,低頭喝茶掩飾自己的情緒。 下人很快送來飯菜,四人一起用了膳,呂夫人和葉晚玉離開,沈柏和趙明熙沒什么事做,也從周府離開,不過上馬車后,沒直接回皇宮,而是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等著。 趙明熙一直透過窗簾縫隙張望著,沈柏溫聲問:“公主殿下想見什么人直接見就是了,為什么要這樣偷偷摸摸?” 趙明熙放下簾子,拉著沈柏的衣袖緊張的說:“今日我?guī)iejie來,是信得過jiejie,jiejie萬萬不能將此事告訴旁人。” 沈柏點頭說:“幫你保密也可以,你先告訴我你在等誰。” 趙明熙咬唇思索了一會兒坦白道:“李岱的妻子趙氏今日也會來探望周夫人,秀姐兒的成衣鋪就是因為她才惹上麻煩的,我想問她幾句話?!?/br> 到底是公主,消息比沈柏靈通多了。 “原是為了幫朋友,公主殿下真夠義氣?!鄙虬赜芍钥滟?,“我能與公主殿下做朋友真是太幸運(yùn)了?!?/br> 一直被捧在手心長大,趙明熙自然還是喜歡被別人夸獎,她笑著說:“我了解秀姐兒,她絕對不會害別人的。” 趙氏用過午膳才出門到周府,在里面待了小半個時辰,一見她出來,趙明熙立刻讓護(hù)衛(wèi)過去請人,片刻后,趙氏被請上馬車。 馬車是單乘的,雖然比一般的要寬敞些,要坐三個人還是很擁擠。 猛然被人約談,趙氏有點害怕,看到趙明熙,重重的松了口氣,而后詫異道:“六公主,怎么是你?” 趙明熙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沈柏柔柔道:“聽說李夫人前不久才小產(chǎn),今日看著夫人氣色很不錯,身體好像恢復(fù)得很好呢?!?/br> 沈柏對趙氏不熟悉,但趙氏似乎認(rèn)得她,極防備的看著沈柏,不接沈柏的話,反問:“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柏?fù)u頭說:“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夫人恢復(fù)能力挺強(qiáng)的。” 趙氏有點來氣,自她小產(chǎn),家里上下都好聲好氣的伺候著她,生怕她傷了元氣,哪有人敢像沈柏這樣陰陽怪氣的。 她剛要反駁,趙明熙開口說:“本公主聽說京兆尹的人因為你把成衣鋪的掌柜抓了,那家鋪子里的衣服很漂亮,本公主也買了好幾件,一點問題都沒有,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本公主知道你與那掌柜有些私怨,但你不能因此誣陷于她?!?/br> 綠尖只是個小小的丫鬟,在瀚京一沒權(quán)二沒勢的,趙氏還以為她是個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沒想到趙明熙會專程來替她說話。 趙氏有點被嚇到,而后紅了眼眶,為自己辯解:“腹中孩子是我的至親血rou,我斷然不會拿他做伐子誣陷什么人,這件事目前由京兆尹全權(quán)處理,京兆尹大人自然會查清此事,公主殿下與其找我,還不如去找京兆尹大人來得更快?!?/br> 趙氏說完捏著絹帕抹眼淚,看上去像是趙明熙帶著沈柏專程來欺負(fù)她似的。 趙明熙有點不知所措,沈柏平靜開口:“夫人是不會拿孩子來誣陷人,但你故意讓京兆尹大刑伺候,把喪子之痛都報復(fù)在一個無辜的弱女子身上,也不怕?lián)p了陰德,下一個孩子也保不住嗎?” 這話帶著點詛咒的意味,趙氏立刻伸手指著沈柏,沈柏和她對視,一字一句道:“夫人痛失愛子以后,最關(guān)心的應(yīng)該是什么時候能將兇手繩之以法,而不是借著這件事耍心機(jī)報復(fù)旁人,公主殿下今日來找夫人也是為了夫人好,夫人難道還想頂撞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