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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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不敢應聲,眾人也都看著沈柏,沒想到她還會把話題拉回來。 沈柏吃得差不多了,喝了口熱茶解膩,撐著下巴看著趙氏,悠然的等她回應。 趙氏無法,求助的看向姜琴瑟,姜琴瑟橫了趙氏一眼,有心想罵趙氏壞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卻也罵不出來,只能忍著怒氣打圓場說:“今日來府上的賓客太多了,門守都派出去迎客送客了,我也不知道李夫人說的究竟是哪個門守,還請東方姑娘給我個面子,改日再說這件事行嗎?” “周夫人說得有理?!鄙虬攸c頭說,姜琴瑟露出笑,正想再說點什么緩和氣氛,沈柏伸了個懶腰說,“但我出宮一趟也不容易,今日正好我閑著沒事,可以等到宴會結束,周夫人若是忙不過來,我可以直接去找周統(tǒng)領,周統(tǒng)領連整個皇宮的禁衛(wèi)軍調度都游刃有余,對府上的下人管理應該更是輕松吧。” 姜琴瑟上揚的唇角僵住,這事她可沒打算讓周玨知道,趙氏也慌了神,這都是后宅婦人閑得無聊的時候說的話,哪能讓自家大老爺們兒知道? 沈柏這不依不饒的態(tài)度讓趙氏知道事情不能善了,指望不上姜琴瑟,趙氏咬咬牙,豁出去了,指著沈柏控訴:“東方姑娘是昭陵的貴客,和六公主交情也好,就算最終對峙結果出來,也不會受到什么懲罰,你這般為難我,無非是想用權勢地位壓我?!?/br> 趙氏先發(fā)制人,說完紅了眼眶,活似沈柏盛氣凌人,怎么欺負了她。 姜琴瑟眸光微閃,而后柔和道:“東方姑娘品性極好,得了顧大統(tǒng)領和陛下的喜歡,這等本事在整個瀚京都找不出第二個來,若真覺得委屈,不如直接讓陛下或者顧大統(tǒng)領幫你做主,也免去找門守對峙的麻煩?!?/br> 顧恒舟和趙徹都是京中貴女夢寐以求的良人,沈柏收割了顧恒舟也就算了,還入了趙徹的眼,姜琴瑟這一句話,把沈柏推到這些世家夫人和貴女們的對立面。 姜琴瑟沒有像趙氏那樣直白的說沈柏利用權勢壓人,卻暗指沈柏可以利用顧恒舟和趙徹的喜歡顛倒黑白。 沈柏一臉無辜的看著姜琴瑟,懇切的說:“這件事究竟如何自有公道,我沒有什么好委屈的,只是如今事關六公主的名譽,想證明六公主的清白罷了,若是六公主在這兒,她要找陛下做主便是她的事了?!?/br> 沈柏把自己摘出去,這件事跟她關系不大,就算趙徹要做主,也是為趙明熙做主,算不到沈柏頭上。 姜琴瑟這個帽子沒能扣穩(wěn),表情有點沒繃住,沈柏沒有戳穿,看著趙氏催促:“這位夫人意下如何?要留下來等宴會結束后與我對峙嗎?”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趙氏如果不答應,那就是心虛,但如果應了,趙氏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正猶疑不定,趙明漪在旁邊說:“熙兒馬上要及笄了,還沒議親,若是傳出去她堂堂一個公主和成衣鋪的人來往,對她的名聲很有影響,本公主身為jiejie,也要好好替她做主,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誤會?!?/br> 趙明漪沒有站隊,但明顯是和沈柏一派的。 趙氏還拿不定主意,姜琴瑟替她開口,說:“既然五公主也關心這件事的真相如何,就請李夫人多留些時候,把事情弄清楚為好。” 姜琴瑟都這么說了,趙氏只好說:“臣婦遵命?!?/br> 宴上出了這種事,后面眾人都有些興致缺缺,很想看事情最終會是什么走向,卻又沒借口留下來,而且心里擔心家里的香料有問題,吃過飯以后,眾人便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周府的親戚也不多,姜家倒是來了不少人,姜琴瑟一直陪她們說話,沈柏和趙明漪也沒催促,只有趙氏在這兒坐立難安。 一直快到傍晚的時候,姜琴瑟才把所有的客人送走,周玨和周德山跟顧恒舟去國公府了,府上沒有其他人,姜琴瑟把所有的下人都召到大廳,密密麻麻站了好幾排。 周府的門房不是固定的,而是輪值,姜琴瑟問了一圈,趙氏來探望那日負責值守的兩個門房恰好都不在。 一個據(jù)說是感染了風寒,在家臥病休養(yǎng),一個則是回老家奔喪去了。 人證不在那就沒辦法對峙了,趙氏松了口氣,正要說話,沈柏輕聲說:“門房不在的確沒辦法,不過李夫人不是有馬夫嗎,你的馬夫總記得那日發(fā)生過什么事吧?不如叫他進來與我對峙,看他有沒有見過六公主?!?/br> 趙氏一口氣哽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不明白沈柏怎么這么執(zhí)著,一定要找人對峙。 姜琴瑟也拿不準沈柏想做什么,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片刻后,趙氏扛不住,跪在沈柏和趙明漪面前,大聲說:“臣婦有罪,六公主之前只是與臣婦偶遇,因覺得成衣鋪的衣服都很漂亮,所以與臣婦說過幾句話,與那成衣鋪老板并不是什么熟識,臣婦今日之所以這么說,是想借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把香料的事抖落出來?!?/br> 趙氏說完一頭磕在地上,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氣憤,語氣帶了怨怒,聲音有點發(fā)抖,說:“臣婦痛惜腹中未曾面世的孩子,深知香料之事涉及兩國之間的商貿(mào)往來,唯恐京兆尹為了兩國和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一時糊涂才會如此,請五公主恕罪!” 趙氏改了口,推翻自己之前的供詞,又用痛失孩子的事做擋箭牌。 趙明漪聽得皺眉,雖然覺得趙氏如此行事不好,念在她沒了孩子的份上,還是寬宏大量的說:“本公主能理解你的悲痛,但你言行還是要謹慎些,熙兒性子單純,年紀也不大,你隨意一句便能抹黑旁人對她的印象,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br> “臣婦知罪。” 趙氏說完痛哭起來,趙明漪聽得不忍心了,伸手將她扶起來,正要寬慰兩句,沈柏幽幽的說:“六公主單純無辜,夫人改了口認了錯,這事便過去了,但昭陵和南襄之間的商貿(mào)往來,是先帝和陛下還有無數(shù)百姓傾力才重新連通的,夫人可知你這輕飄飄的一言,會毀了多少人的努力?” 昭陵和南襄才重新互通商貿(mào)三年,昭陵的國庫就比之前增長了許多,若是就此斷絕,兩國的關系會鬧僵不說,趙徹又會和恒德帝當年一樣,被世家大族的勢力架空,做什么事都不能放開手腳。 沈柏這話說得有些重了,趙氏不知該如何應對,索性撒起潑來,毫無形象的痛哭流涕,大聲喊道:“臣婦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內(nèi)宅婦人,眼界窄也沒什么大的見識,腹中孩子就是我的命,如今孩子沒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懷上,這事落在誰身上還能保持鎮(zhèn)定?。俊?/br> 一句眼界窄,趙氏就把所有的責任推了。 沈柏上一世也見過這種市井潑婦,她們沒什么面子觀念,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 趙明漪原本是扶著趙氏了,見她哭成這樣,下意識的松手離她遠點,沈柏平靜的看著趙氏,淡淡道:“我說這些并不是要怪罪夫人,只是提醒夫人,有句話叫禍從口出,就算有時候是無心之失,造成的后果若是太嚴重,也是會出大問題的?!?/br> 沈柏這話意有所指,趙氏的哭聲一頓,而后又放開嗓子嚎起來。 不想看她撒潑,沈柏和趙明漪一起離開。 上車后,趙明漪一直沒說話,她把今日宴會上發(fā)生的事翻來覆去想了一遍,忍不住看著沈柏說:“我怎么覺得你今天有點刻意針對李夫人?” “公主何出此言?” 沈柏溫和的反問,趙明漪正要舉出自己的依據(jù),馬車突然停下,馬夫把馬韁繩勒得太緊,馬都嘶鳴起來。 馬車劇烈的晃動了一下,沈柏和趙明漪跌成一團,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沈柏,馬車簾子被掀開,兩個蒙著臉的人出現(xiàn)在馬車上。 兩個蒙面人很是意外,約莫沒想到馬車上會有兩個人,沈柏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瀚京打劫公主的馬車。 四雙眼睛互相看著面面相覷,片刻后,沈柏和趙明漪同時選擇抬腿踹向黑衣人。 兩人動作一致,趙明漪的力道竟然比沈柏更強,直接一腳將那個黑衣人踹翻在地。 沈柏太久沒跟人這么近距離打過架,一腳蹬在黑衣人胸口,那人晃了晃,卻沒翻下車,反而扣住沈柏的腳脖子試圖將沈柏拖出馬車。 “大膽!” 趙明漪厲喝一聲撲向黑衣人,黑衣人抽出鞋子里的匕首,寒光畢現(xiàn)。 “小心!” 沈柏喊了一聲抱住趙明漪的腰,這個姿勢不大對,沈柏聽到自己背脊發(fā)出咔的一聲響,腰扭到了。 趙明漪被沈柏抱得又倒回馬車里,與此同時,一個寶藍色身影躍到馬車上,一腳將那個黑衣人踹飛,黑衣人倒地,偏頭吐出一口血來,被趕來的護衛(wèi)用刀架住脖子制住。 顧恒舟鉆進馬車,把趙明漪拉到一邊,見沈柏眉頭緊皺,沉著臉問:“傷哪兒了?” 沈柏扶著腰,不確定的說:“好像把腰閃了。” 顧恒舟伸手在沈柏腰上按了一下,沈柏立刻痛呼:“疼疼疼?!?/br> 顧恒舟臉色難看,收回手說:“應該沒傷到骨頭,得用藥酒做下推拿?!?/br> 顧恒舟說完把沈柏抱起來,趙明漪見自己要被丟下,忍不住問:“顧大統(tǒng)領,那我呢?你不會讓我自己駕車回宮吧?” 慕容軒躍上馬車,撿起馬鞭懶洋洋的說:“放心,公主殿下方才也算是沒拖我meimei后腿,我會送公主殿下回宮的?!?/br> “是你?”趙明漪瞪著慕容軒,并不想讓他送自己回家,扭頭看見周玨帶著巡夜司的人過來,周玨沉聲說:“屬下來遲,讓公主殿下受驚了?!?/br> 趙明漪對周玨還是信得過的,又看了慕容軒一眼,矜持的說:“多虧周統(tǒng)領趕來,本公主和東方姑娘才能無事,有勞周統(tǒng)領護送我回宮了。” 周玨說:“屬下要將這兩人押到大理寺審訊,只能請五殿下帶著護衛(wèi)送公主殿下回宮?!?/br> “好?!壁w明漪明事理,沖周玨頷首致謝,“辛苦周統(tǒng)領了?!?/br> 趙明漪說完坐回馬車里,慕容軒掀開簾子,揚眉問:“我還幫你駕馬車,你怎么不說辛苦我?” 趙明漪白了他一眼,怒道:“你不想駕馬車可以下去?!?/br> 又不是誰非要求著你駕。 “嘁,架子真大,難怪沒男人喜歡。” 慕容軒嘀咕了一句,放下簾子乖乖駕車,趙明漪沖著車簾做了個鬼臉,小聲回應:“這么大都娶不到娘子,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慕容軒和周玨護送趙明漪回宮,顧恒舟則抱著沈柏往大統(tǒng)領府的方向走。 顧恒舟周身的氣息凜冽,怒氣沉沉,沈柏有點心虛,小聲說:“顧兄,這里離國公府還有好遠呢,要不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br> 顧恒舟沒放,垂眸冷冷睨著沈柏,沉聲問:“我之前怎么跟你說的?” 沈柏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扭傷了腰生氣,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這可不是我自己要沖上去的,是那兩個黑衣人找上門來的,我是防不勝防?!?/br> 顧恒舟抿唇一言不發(fā),他下顎繃成直線,委實讓人害怕,沈柏僵了一會兒,扯扯他的袖子說:“顧兄,我錯了,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我絕對躲得好好的,然后拼命呼救,行嗎?” 顧恒舟抱緊沈柏,半晌說:“以后不會了。” 沈柏沒聽太清楚,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什么?” 顧恒舟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以后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危險。” 沈柏的臉騰地一下熱起來,不敢直視顧恒舟的眼睛,片刻后傻傻的說:“今晚也不……不是我一個人?!?/br> 顧恒舟沒再說話,抱著沈柏回了大統(tǒng)領府,顧三顧四很快送來熱水和藥酒然后退下,沈柏還沉浸在今晚能和顧恒舟同床共枕的竊喜中,耳邊傳來顧恒舟冷沉的聲音:“你自己脫還是我來?” 沈柏驚了一下,試探著說:“顧兄,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只是扭了腰,手和腳還是沒問題的,你今天也累壞了……” 沈柏話沒說完,顧恒舟便俯身按住她的肩膀幫她脫衣服。 “顧兄,別這樣?!鄙虬睾爸?,手忙腳亂的去擋,顧恒舟直接抓著她的手壓在頭頂,腰帶很快去除,然后是外衫。 開春以后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沈柏身上沒幾件衣服,眼看要被脫完,沈柏哎哎的叫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顧恒舟要強迫她做什么事呢。 顧恒舟停下,眸色冷沉的看著她,像是要從她身上剮下一層皮來:“就這么抗拒我的觸碰?” 沈柏一個勁兒的搖頭,小聲說:“顧兄,我就是太久沒做這種事了,覺得不好意思?!?/br> 她臉皮厚得跟城墻似的,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這個理由并不足以讓人信服,顧恒舟盯著她不放,說:“給你一次機會,再編一個可信點的理由?!?/br> 沈柏苦著臉撒嬌:“顧兄,我說的都是真的,咱們雖然馬上就要成親了,但我好歹是姑娘家,這樣點著燈,我實在是臊得慌,要不你先把燈熄了?” 顧恒舟沒有采納這個提議,默認沈柏用掉了這次機會,加上一條腿壓著她不讓她亂動以免再把腰扭傷,把衣服扒掉,而后頓住。 三年不見,沈柏不止五官長開了,身體也長開了不少,因為常年臥床休養(yǎng),她的身體更白,這些時日養(yǎng)了些rou起來,更是軟嫩。 然而在她左邊胸口,被緋紅肚兜擋住的地方,有條若隱若現(xiàn)的傷口。 傷口的位置頗為尷尬,顧恒舟的視線集中在那一處,沈柏的臉一下子爆紅,結結巴巴的說:“顧兄,你別……別看我啊?!?/br> 顧恒舟完全聽不進去,把肚兜撥開一點,那條傷口完全顯露出來。 整條傷口應該有兩寸長,養(yǎng)了三年,傷口已經(jīng)變得有點粉,但看上去還是很猙獰,傷口正對著心臟,如果顧恒舟沒有記錯,當初那一劍,應該直接貫穿了她的心臟。 她裝嬌羞柔弱都是為了不讓他看到這個傷口。 那傷口在一片軟白上格外醒目,顧恒舟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沈柏嗷嗚一聲,連脖子都紅了,急切道:“顧兄,圣賢說,非禮勿視,非禮勿碰,你你你不要亂來啊?!?/br> 粗糲的指腹在那條疤痕上來回摩挲了一下,顧恒舟收回手,啞著聲問:“是在東恒國的時候被我刺傷的?” 他已經(jīng)有兩世的記憶,自然也記得東恒國地宮里那場死戰(zhàn)。 沈柏怕的就是他會愧疚,立刻不在意的說:“也不能算是顧兄你刺的,那個時候你被惡靈吞了靈,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是那個惡靈披了顧兄的皮囊,想誘我分心,而且這傷早就好了,不礙事的?!?/br> 沈柏說完逼著自己直視顧恒舟的眼睛,狐疑的問:“顧兄你該不會是覺得這傷疤很丑所以嫌棄我吧?” 沈柏想轉移話題,顧恒舟卻不為所動,敏銳的問:“你的心疾就是因為這個落下的?” 顧恒舟問這話的時候一直直勾勾的看著沈柏,眼眸亮得驚人,沈柏沒辦法騙他,只能含含糊糊的說:“有那么一點關系吧?!?/br> 沈柏不想說得太嚴重,但顧恒舟的直覺太敏銳了,繼續(xù)追問:“你在南襄待了三年,不是養(yǎng)病,其實是在養(yǎng)傷?” 沈柏說不出話來,顧恒舟皺了眉頭,神情都染上痛楚,好像受傷的人其實是他。 心底一痛,沈柏主動抱住顧恒舟的脖子,埋在他頸間輕聲說:“顧兄,都已經(jīng)過去了,傷口早就不痛了,我現(xiàn)在也好好的,活蹦亂跳著呢?!?/br> 沈柏語氣輕快,但顧恒舟知道,她并沒有活蹦亂跳。 她現(xiàn)在有心疾,一旦犯病就會痛苦不已,她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上躥下跳,力氣甚至不如趙明漪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大。 她的身體情況已經(jīng)遠不如以前了。 顧恒舟抱緊沈柏,許久之后才說:“時辰不早了,先洗澡再抹藥?!?/br> 沈柏試圖申請自己洗,被顧恒舟無情駁回,她像一只煮熟了的蝦,被顧恒舟翻來覆去的搓洗干凈,而后丟到床上抹藥酒。 顧恒舟對處理這種跌打損傷相當有經(jīng)驗,先用自己的手掌把藥酒揉開,然后才放到沈柏腰上。 他的掌心燙得驚人,沈柏腰上的皮膚瑟縮了下,心底像被一片輕柔的羽毛刷過,泛起酥麻的癢。 她的臉一直燒著,渾身都是燙的,不敢看顧恒舟,只能把腦袋埋在枕頭里裝鵪鶉,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恒舟終于停下,沈柏松了口氣,抓緊被子滾到床角縮成一團。 顧恒舟拉開被子把她的腦袋撥出來,像教小孩兒一樣說:“別捂著腦袋,會悶。”而后又說,“我去洗漱一下,你困了的話就先睡。” 沈柏縮在被子里乖乖點頭,顧恒舟起身出門,一刻鐘后,帶著一身水汽回來,見沈柏眼睛還睜得大大的,問:“睡不著?” 沈柏搖頭,歡喜的說:“等你呢。” 顧恒舟從衣柜里又抱了一床被子出來,在沈柏身邊躺下。 在軍營的時候,兩人也是睡一張床,今天晚上沈柏卻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尤其快,而且腦子亂糟糟的,不知道能說些什么。 躺了一會兒,顧恒舟突然問:“那個時候,你為什么要去送降書?” 昭陵就算再怎么落敗,也不至于連個送降書的人都找不到。 顧恒舟其實大概能猜到原因,但還是想聽沈柏自己說。 沈柏壓下情緒,回憶了一下說:“那個時候我聽說顧兄你戰(zhàn)死了,連尸首都沒找到,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被人掏空,什么都顧不了,只是一心想看看,那個能將顧兄斬于馬下的人究竟長什么樣,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殺了我喜歡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人?!?/br>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沈柏再提起來的時候,也還是能感到鋪天蓋地的難過。 顧恒舟把她攬進懷里,輕聲說:“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