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日常?秋收后
最近尼山上的吃食可真是不少??!不少水果,蔬菜都熟了。而那些生畜更是長得膘肥體壯。連食堂的飯菜都豐盛了不少,更別說學子們都會拿錢補貼自己,讓那些下山采購的下人們帶些食物。 反正大吃貨劉亦東是漸漸地整個人都有點膨脹了的起來的模樣,就是發(fā)福了,長胖了。原本俊秀的長相,因為發(fā)胖,變得有些可愛,眼睛都變得被肥rou擠的細了不少??瓷先ネο矐c的! 劉亦東一個大吃貨,一個大男人向來不在乎自己的體重和體型。反倒是小蕙不知怎么的,想要減肥,最近的那些吃食全部給了劉亦東,這也是為什么劉亦東的rou長的那么快。 按王藍田的話是這樣子,“這死冬瓜除了吃就是睡,好好的一個冬瓜活得像個豬一樣。最近嘴里還一直不停的,不胖才怪,最近我就沒見過他不吃東西的時候!” 劉亦東卻挺不服氣的,他說,“我只是在為冬天囤積一些肥rou,冬天一點好吃的東西都沒有,我當然得現(xiàn)在拼命吃了!冬天一過,我這肥rou就下去了!” 這當然是狡辯! 不過祝英臺最近吃的東西也是不少,嘴里面經(jīng)常嚼著各種各樣子的糕點,或者各種各樣的水果。只要是甜的,她都吃,當然除了杏仁以外。 祝英臺吃的東西雖然不少,可這是rou是一點都沒有長。看上去還是一個清清瘦瘦,一吹風就倒的小公子一個。這樣劉亦東覺得很不公平。倒也沒什么不公平的,祝英臺吃的是水果,而他吃的都是rou。 趙德正沒吃rou也沒吃水果,一個勁的在那磕瓜子,一個上午就嗑掉三四斤,當然也灌了自己一肚子的茶水,口干啊。他這人向來喜歡說八卦,說大話,他一上午盡跟著一些學子們胡鬧聊天了。 梁山伯和荀巨伯倒是沒有什么,一個仍舊就是潛心鉆研學問,一個是卻鉆研他的蘭姑娘去了,學醫(yī)學的紅紅火火的。 王藍田和秦京生最近吃的比平時要多,但也算還好。不過還是老樣子,四處惹是生非,搗亂不提。 馬文才大概是最格格不入的一個了,一個人拿著弓,帶著書童到后山去了,聽說是什么秋獵,是往年的老規(guī)矩。 而祝英憐估計著自己在后山區(qū)的那塊花園那里的菊花應(yīng)該開了,打算著去摘些菊花了,泡個菊花茶什么的。 她采了菊花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馬文才正坐在小溫湖邊的故溫亭,這是后山唯一的亭子。 他一身戎裝坐在那里休息,好像在想什么,身后的小書童站得筆直筆直,腳下還有許多的獵物。馬統(tǒng)的腿幾天前就好的很完全了。馬文才也沒讓他干重活,只是讓他撿一下獵物。 “馬兄?” 祝英憐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了他一聲。 “英連,你怎么來后山了?”馬文才一下子回過神,見到她,覺得很是奇怪。 “我采了些菊花,打算曬干泡茶!”她一邊說一邊走上前來將籃子遞給他看。 籃子里面放著好多花,除了菊花,還有不少別的,有黃有白,有紅有紫,漂亮極了! 她沒有說是從哪里摘的,但是馬文才知道,心里暖暖的,因為和她擁有一個同樣的秘密。 “吇……”微弱的聲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他腳邊除了一堆野雞,一些她不認識的野獸以外,還綁著一只白白的,好像糯米團子一樣的東西。那小東西抬起頭,紅彤彤的眼看著她,不知怎么她總覺得它有點委屈? “好漂亮!”她忍不住蹲下身子,小心的摸了摸那只兔子,白色的絨毛軟軟的,好像天上的云朵一樣。 “你很喜歡它嗎?”馬文才見她開心,平日里凌厲的鳳眼中,不由也染上了幾分溫和。 她有些戀戀不舍的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這么白,這么小,長得這么漂亮,誰不喜歡?” 馬文才聽著覺得有些怪怪的,覺得她好像是在形容一個小孩子一樣,但還是笑著,“你若是喜歡便送給你養(yǎng)吧!” “真的?”她歡喜地看著他,想了想,把手中的籃子遞給他,“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這些花就送給你!改天有空的話,我再曬些茶給你送過來!” 馬文才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多么的喜歡花,能把花送給他,想必她對這個小白兔真是歡喜的不得了。他的眼眸不免帶上了幾分柔軟,將地上的小白兔給拎了起來,塞進了她的懷里,“吶,給你!” “誒,你小心點,萬一傷著它怎么辦?”她忙抱住兔子,有些責怪地剮了他一眼。 馬統(tǒng)見了,難免嘟囔幾句,“不過是個畜生,你怎么像養(yǎng)個孩子似!” 祝英憐沒聽見,馬文才聽見了,不由贊同的點了點頭。 祝英憐小心地抱著小兔子,她真打算把兔子當兒子女兒養(yǎng),“馬兄,你覺得叫它文文怎么樣?” 馬文才聽著怪別扭的,試探的問了一句,“不會是我的‘文’吧?” “對??!你送給我的總得起一個跟你相關(guān)的名字吧!”祝英憐理所當然地開口,“再說,這也是我的‘文’!” “你的?”馬文才的耳根子有點發(fā)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子,就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隨著她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字文昭,你名文才!不就是我們兩個的嗎?”祝英憐摸著懷里的小寶貝,開口道。 “其實我的名不是文才,文才是我的字!”馬文才解釋道,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你今年才十六,怎么會有字?” 按理說男子弱冠二十,也就是成年之后才會有字,而女子十四歲及笄之后就有了。 “這有什么奇怪的?王藍田十三歲就有字了!”祝英憐輕而易舉地接了過去,“你今年才十八,不是也有字了嗎?” “王藍田?”馬文才從來沒關(guān)注這個室友過,現(xiàn)下倒是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劉亦東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王藍田本名王述,藍田只是他的字而已?!弊Sz邊上有個劉亦東,是什么八卦都知道,“據(jù)說是他娘臨走前取的!你呢?” “我??!差不多,只不過是爹取的!”馬文才忽然想起了八歲那年的葬禮,也就是那場葬禮,他得到了他的字。 太守馬平川,沒錯,是太守,而不是他的爹,一臉嚴肅的告訴他,“你娘走了,你就應(yīng)該學會長大!以后你字文才!有了字,你就已經(jīng)成年!以后這些都不應(yīng)該讓我教了吧?” “馬佛念,不,馬文才!既然字文才,那要配得上這個字!你只能是最優(yōu)秀的一個!” 馬文才沒有告訴她,他的真名,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呢?為什么這么早就取了字?” “因為,這個字,是一位jiejie取的!”她笑著垂下頭,摸著那只懵懂的兔子,“因為她等不到我成年的那一天,所以我請她先幫我,還有十弟取了字!” 這是她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提起水清淺,那是她回祝家的第三年,那一年,她十一歲,卻收到了她的消息,說她纏綿病榻,不久于人世,很遺憾看不到她成年的那一天。 祝英憐寫了一封信,請她為自己和meimei取了字。 從此,祝英憐,表字文昭!從此,祝英臺,表字文韻! “抱歉!”馬文才看出她深藏在眼底的悲傷,卻只能茫然無措的說上這么一句。 “沒事!”她抱著兔子,“時候不早了,改日再見!”然后一點一點的離開。 而他坐在亭中良久,忽然又開口說起了話,“馬統(tǒng),我們再去捉只兔子……” 傍晚,祝英憐又收到了一只灰色的兔子,馬文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白色的。祝英臺看著很眼饞。 祝英憐笑了,馬文才居然有這么可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