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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付小嘉當即一拍胸脯,完全不當回事兒地說:“男人嘛,男人身上有疤,那就是有魅力?!?/br> 商愷站在付小嘉身后看著醫(yī)生給他拆紗布,聽到他說這話,神色變了變,下意識地抬手在自己肩膀的位置摸了一把,一抹紅暈悄悄爬上他薄薄的耳廓。 醫(yī)生估計是頭一回見這么粗神經的病人,咧著嘴笑了兩聲,把手上最后一點紗布拆下來,在付小嘉肩膀上拍了拍。 “小伙子,記得回去不要碰水,吃的方面還是要清淡一點為好,對傷口恢復有好處?!?/br> 付小嘉一邊答應一邊把帶兜帽的短袖衫從頭上套下去,剛要拉下衣服的后擺,卻發(fā)現(xiàn)商愷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后,幫他把身后的衣服拉好,還不忘公眾號:西圖瀾婭萬事屋一下兜帽。 付小嘉轉過頭看商愷,商愷一臉平淡無奇的表情。 回家的路上付小嘉趴在車窗邊眼巴巴地看著街上各種烤rou、火鍋店,商愷開著車時不時還要看他一眼,擔心這家伙把口水滴到他車座上。 “好想吃烤rou啊,火鍋也不錯……”付小嘉看著外面,故意說給商愷聽,“火鍋的話要鴛鴦鍋,一邊牛油一邊番茄,菜要點麻辣牛rou、毛肚蝦滑、鴨血鴨腸,最后再點一碗冰粉,嘖,舒服!” 商愷開著車,沒理他。 付小嘉偏過頭偷偷地瞅。他開車時都坐的那么板板正正,肩背挺直,硬生生把汽車駕駛座開出了飛機駕駛艙的感覺。 “機長,你吃火鍋都點什么菜啊?”付小嘉腦子一抽,脫口而出。 商愷沒說話,也沒笑,想了想車里好像就兩個人,十分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機長”稱呼。至于原因,他也懶得問,付小嘉總這么脫線,他早就習慣了。 商愷思考了一會,才說:“你現(xiàn)在這樣子,點什么牛油鍋,換成骨湯還差不多。葷腥油膩對傷口愈合不好,我看娃娃菜金針菇就行了,還省錢,符合你作為大學生的消費水平?!?/br> 付小嘉像被雷劈了一樣,蔫在那兒了,往邊上一倒,拉起兜帽不想再跟他交流。 “你這人,太沒意思了……” 商愷聽著他抱怨,心情頗好地彎起嘴角笑了。 一路把車開到商愷公寓的門口,付小嘉雙手插兜下了車,跟眼熟的鄰居點點頭打了個招呼,跟著商愷進電梯。 “還是家里舒服……”付小嘉感嘆了一句,看著商愷按下電梯間的按鈕,“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我洗澡怎么辦呢?醫(yī)生說了不能沾水,那我就繼續(xù)不洗了?” 商愷看了看付小嘉短短的頭發(fā),油成一綹一綹的,身上的短袖也有點皺皺巴巴,瞧著顏色都好像深了。照顧了付小嘉好幾天都忍著沒發(fā)作的潔癖有點蠢蠢欲動,商愷皺了皺眉。 “不行,你必須洗澡?!?/br> “嗯。”付小嘉對著商愷十分嚴肅的表情,愣愣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br> 剛進門付小嘉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商愷把從醫(yī)院帶回來的東西放下,從里面翻了翻,拿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幾步走到付小嘉面前。 “把衣服脫了?!?/br> 付小嘉捧著杯子的手頓在半空中,仔細琢磨了一下商愷的表情,臉開始發(fā)熱。他把杯子放下,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猶豫著說: “這樣不太好吧……” 商愷的心情有點復雜,他避開付小嘉的眼神,低著頭把手里的東西塞到他手里,在付小嘉腦門上戳了一下:“你到底滿腦子想些什么?” 付小嘉“嘿嘿”笑了兩聲,拿起手里的東西看了看:“這什么……醫(yī)用防水膠布?” 商愷不太自然地用手勾著領口的扣子,散了散熱。真是見了鬼,即使是這么不走心的玩笑,居然都都這小子被撩撥到了。 “對,我來的時候跟醫(yī)生拿的。待會幫你把傷口貼起來,這樣你背后就不容易沾到水?!鄙虗鸾忉尩溃暗悄銊e洗太久……” 付小嘉舉著一卷膠布盯著商愷看,商愷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 “懂了嗎?” “懂了?!备缎〖吸c點頭,“商愷,其實你……真的是個好細心的人。你知不知道對身邊的人這么細心,很容易讓別人誤會?” 商愷不知道他何來這樣的問題,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哪個“身邊人”,也不記得自己對誰也像現(xiàn)在這樣細心過。 “無所謂,懂得人自然懂,不會有什么誤會?!?/br> 付小嘉撇撇嘴,轉了個身背對著商愷,雙手揪著衣角往上翻,光潔的脊背全露出來。 商愷的目光順著他白皙的皮膚,沿著纖細的腰線往上,流連在肩背部位,那里幾道猙獰的傷疤橫亙在男孩仿佛藝術品般的精致的蝴蝶骨上。 商愷的喉結滑動著,忍不住輕輕地用指尖在傷口邊緣碰了碰。 那盞吊燈砸下來的時候,付小嘉該有多疼?不知道他會不會害怕?是不是因此落了淚?商愷開始憎恨那個叫宋聲的男孩,因為這一切他都知道,都陪在付小嘉身邊,商愷卻對這些一無所知,在最痛的時候不在他身邊。 趕到的時候,只能看到他慘白的臉色,緊緊閉著的眼睛,好像剛剛經歷過什么劫難一樣。商愷擔心了一場,沒心沒肺的人醒了后卻連嬌都不愿意跟自己撒一個。 “癢……”付小嘉顫了顫,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