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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敏坐在那里,耷拉著腦袋,聽到這里突然被驚醒,記憶忽然被拉扯到酒店的那晚,林嘉致被宋凌抓住細瘦的手臂往房間里拖,她不死心地抓著門框?qū)λ埃骸懊裘?,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br> 丁敏敏下意識地抬起手,想抓住林嘉致的手,但抬到半空中又頓住了,她嘴邊漾起一個陰惻惻的笑,看著林嘉致眼中的哀求變成驚恐、失望、甚至恨意…… 真好笑,我可是害你的人,怎么會救你? “還待著干嘛!滾出去!”宋凌對著丁敏敏罵道,猛然拍上了門。 丁敏敏的腳就像灌了鉛一樣,她呆愣地站在房間門口,好像一只僵直著身子的提線木偶。那一刻她心里是驚慌的,怎么辦?林嘉致以后都不會跟她說話了吧?林嘉致以后都不會再照顧她了吧?有人罵她是公交車的時候林嘉致應(yīng)該也不會再站出來維護她了吧…… 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中滾落,丁敏敏開始笑,越笑越凄厲。 “誰稀罕……”丁敏敏抬起手臂抹掉滿臉的淚水,捂著肚子扶著墻壁踉踉蹌蹌往外走,她想吐,她為自己感到惡心,但嘴里還是念念叨叨地說著,“誰稀罕……” “天底下沒人稀罕一個真心待你的朋友,都喜歡對自己有利的人?!倍∶裘暨@樣想著,覺得有一絲安慰,“林嘉致救不了我、幫不了我,所以她應(yīng)該替我受苦受。這一點都不可惜……” 同時丁敏敏又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可悲,她只有林嘉致這么一個朋友,她不去害她,又能去害誰呢? 【作者有話說:林嘉致實慘。】 第78章 “……被告人丁敏敏在明知被告人宋凌企圖侵犯林嘉致的情況下,不但沒有阻止犯罪的發(fā)生,反而積極為宋凌提供幫助,誘騙林嘉致抵達克里斯蒂大酒店,構(gòu)成共同犯罪中的幫助犯。綜上所述,依法以故意殺人罪、侵犯罪(1)數(shù)罪并罰起訴被告人宋凌,以侵犯罪幫助犯起訴被告人丁敏敏?!?/br> 商愷宣讀完起訴狀,接著法庭迎來一陣冗長的寂靜。 誰都沒有說話,臺上的人低頭看卷宗,臺下的人眼巴巴地看著他們,熬紅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這個空檔給商愷留足時間去掃一眼旁聽席上的顧霞和林耿山夫婦倆。 對于臺上的審判人員和檢察官、律師來說,這場庭審僅僅只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但對于當(dāng)事人來說,卻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于宋凌而言,是生死攸關(guān);于丁敏敏而言,是可否逃過牢獄之災(zāi);于臺下那對夫妻而言,是能不能幫女兒挽回尊嚴(yán)。 片刻之后,法官出聲提示辯護人發(fā)言。 左心慈不疾不徐地翻了翻面前的卷宗,調(diào)整好了話筒的位置,只是一個抬眸的動作便已風(fēng)情萬種。她有輕度近視,法庭上習(xí)慣戴眼鏡,眼神透過薄薄的鏡片直視著商愷,鼻梁秀氣,上翹的鼻尖帶著嫵媚。她眼里那笑雖然淡,卻神采飛揚,不可一世。 “我對公訴人所有證據(jù)的真實性都沒有異議,只是,或許我們應(yīng)該換一種方式來思考這個問題?!弊笮拇瓤聪蛩瘟瑁凹偃绫缓θ耸亲栽父业漠?dāng)事人發(fā)生關(guān)系的,這又該怎么說呢?” 話音一落,法庭上的氣氛降到冰點,公訴席上,商愷皺了皺眉,陳述放在身前的手漸漸握緊成拳。他們尚且可以忍耐,但旁聽席的顧霞忍不了,她憤怒地喊出來:“你胡說!不可能的!我女兒那么乖……殺人償命,他該死!你為什么還要給那個惡魔脫罪!” 顧霞邊說邊哭,情緒失控,她滿面的淚水,嘶吼著,已經(jīng)在臺下站了起來。林耿山還有一絲理智,扶著顧霞的肩膀,卻早也淚流滿面。 法警聞聲而動,起身去維持法庭紀(jì)律,庭審暫時陷入停滯,左心慈絲毫不以為意,大概是被被害人家屬罵多了,習(xí)慣了吧。 “據(jù)我當(dāng)事人所說,他與林嘉致發(fā)生關(guān)系前,已經(jīng)取得了對方的同意。而事后,林嘉致注射違禁品的行為也是她自愿的?!弊笮拇日f著,看向被告人宋凌。宋凌帶著手銬,穿著看守所橙黃色的馬甲,聽到左心慈的話,轉(zhuǎn)過來頗為滿意地笑著看了她一眼。 “那辯護人怎么解釋被害人身上的多處傷痕?”商愷抬眼,直直地對上左心慈的目光。他們的眼神在空中交鋒,為了各自的當(dāng)事人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廝殺,“兩個成年人自愿發(fā)生性關(guān)系,為何死者身上會留下那么多傷痕?且不說挫擦傷,還有鞭痕和手腕上的勒痕,種種跡象都表明,林嘉致不情愿與被告人發(fā)生關(guān)系,所以宋凌才會限制林嘉致的肢體動作,并施加***進行威脅?!?/br> 左心慈被商愷質(zhì)問,不慌不忙地放下卷宗,挺直的腰背放松了一點,狀態(tài)看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松弛:“我想請問公訴人,在發(fā)生關(guān)系時,在對方身上留下痕跡,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對您來說興許是,但對于我的當(dāng)事人和被害人林嘉致而言,這可能只是一種助興的手段,您不信?可以問問我的當(dāng)事人,看他怎么說?!?/br> 法庭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左心慈看,搞不清楚這幅美貌的皮囊下究竟是怎樣的心腸,一個女孩被侮辱后死去了,左心慈是怎樣把這件事描繪得如此漫不經(jīng)心的? 法官的目光轉(zhuǎn)向宋凌,正色道:“被告人,辯護所說的是否屬實?” 宋凌一直陷在那張椅子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法庭上的所有人,他竟有點興奮。等到黃花菜都涼了,法官終于問他話了。宋凌“嘿嘿”笑了兩聲,從椅子里坐起來,說話前還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