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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心慈始終坐在辯護人席上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抓他!抓住他!他該死的,他殺了林嘉致,他該死!”丁敏敏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她哭得人肝腸寸斷,近乎瘋癲地指控著宋凌。 法庭上其余所有人都心思各異,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由法官出面平息這場混亂。他舉起象征著莊嚴神圣的法槌,敲出沉悶的聲響。 “肅靜!”法官威嚴的聲音響起,他說,“公訴人確實在庭前提交了這份證據(jù),但已經過了舉證的期限,這不符合程序,請問辯護人,是否同意對這份證據(jù)進行質證?如果不同意,你可以提出休庭的請求。請問辯護人是否需要休庭?” 左心慈坐在辯護人席上,沒有立即回答法官的問題。她握著手里那支紅色的烤瓷鋼筆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敲,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她。 良久,她放下手里的筆,笑了笑。 “我同意質證,并且對公訴人提交的證據(jù)沒有異議?!?/br> 宋凌徹底瘋了,他心里對于自己父親的那點信念徹底坍塌,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對死亡的恐懼,可是他有過悔改嗎? “左心慈!你這個……賤人!你不要臉!特么地老子弄死你!你等著……你等著……你等著我放出來,林嘉致什么下場你就是什么下場!老子弄死你……” 宋凌越罵越響亮,越慢越難聽,直到被法警帶離現(xiàn)場。左心慈不緊不慢地公眾號:西圖瀾婭萬事屋著自己面前的文件,掖好每一頁折起的頁腳,公眾號:西圖瀾婭萬事屋了一下西服站起來準備退庭。她不怕別人罵她,從來不怕。 …… 第85章 告白被告白 左心慈坐在辯護人席上,一直是享受著的。 她享受與對手交鋒,享受顛倒黑白的掌控感,享受自己堅持著的“壞蛋邏輯”。她也看慣了受害人的慘狀、受害人家屬的悲喜,但今天她頭一次這么任性,這么情緒化。 她不怕被人罵,但首先她也是個女人,她也有心。誰都沒有想到那個一開始最不起眼的丁敏敏會成為左右判決的關鍵因素,她為這場誰都討不到好處的慘劇一錘定音,讓一切重新歸于平靜。 庭審結束后顧霞和林耿山抱頭痛哭,連正義的到來都不能沖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傷。丁敏敏被法警帶走,臉上是大悲大喜之后疲憊的平淡。而商愷,頭一回庭審結束之后邁著瀟灑的步子向左心慈走過去,風度翩翩地伸出了手。 左心慈一怔,挑眉笑了,抱著手臂沒有要握手的意思:“商檢,你說的,公訴人和律師最好的見面場合是法庭上,現(xiàn)在庭審已經結束了。你勝券在握,雖然證據(jù)突襲贏得不怎么光彩,但沒必要到我面前耀武揚威吧。” 商愷收回手,依舊如許多年前左心慈在校園里見到的那個少年一樣神采奕奕。他周正的眉眼和挺拔的身板,特別襯他這一身檢察藍。 “我這是向對手致敬,左律。” 左心慈明白商愷的意思。她有權拒絕對商愷庭前提交的新證據(jù)進行質證,這樣一來,法官只能再次休庭,留給左心慈充足的時間去推翻這個證據(jù),從而使判決結果存在更大的變數(shù)。 “我不是沒有私心的?!弊笮拇嚷渎浯蠓降匦χ?,“嗯,我猜猜小師弟會怎么說……他一定會覺得,丁敏敏錄口供的時候扯謊都是我教的吧?那么商檢為什么不認為,我同意質證的目的,就是讓丁敏敏閉嘴,讓法官不要繼續(xù)追究下去,以防把我也牽扯進來?” 左心慈識人神準,在她眼里陳述就是這么容易被看透,但與此同時左心慈又是一個極難被看透的人。 “左律真是了解你這位師弟?!鄙虗鹦α诵Γ卮鸬?,“但我還是要奉勸左律,不管是以前還是今后,都……不要越界?!?/br> “你是以檢察官的身份在跟我說話嗎?”左心慈歪了歪頭,俏皮地眨著眼睛,疑惑地問。 “不,我是以校友的身份作善意的提醒?!?/br> “好?!弊笮拇柔屓坏匾恍?,“我虛心接受。順便也提醒你一句,這次的勝利,屬于林嘉致和丁敏敏,你下次碰到我,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br> 左心慈踩著她的小高跟走了。她是莊嚴肅穆里一抹嬌媚的亮色,冰冷沉重的鐵腕戰(zhàn)爭里殘存的繞指柔,漆黑的夜色里涌動不息的河流。 她是活的,好過一切善的、惡的、褒揚的、貶損的。 …… 商愷和陳述走出法庭的時候,付小嘉正站在門口等他們。 還好這次左心慈先他們一步離開,分散了記者的注意力,他們才得以輕易脫身,沒有發(fā)生像上一次那樣被圍追堵截的尷尬場景。 付小嘉把手插在口袋里,在花壇邊踱步走來走去。傍晚時分,將落未落的夕陽余暉把世界上的一切都照得很暖。商愷從法院樓前漫長的臺階上走下來,如同卸下了肩頭的重擔,他看向付小嘉烏黑發(fā)絲上斑駁的光影,那人半個身子融在光線里,鍍上一圈金色的邊。 商愷叫他的名字,付小嘉把目光從自己的鞋尖轉移到商愷臉上,勾起唇角眉眼彎彎地沖他笑了笑。他本想張開手臂給對方一個擁抱,但想想還是算了。 檢察官的身份不比律師自由,他們此時還都穿著制服,這樣影響不好。 商愷卻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心意,走過來牽了付小嘉的手,朝花壇的邊沿揚了揚下巴:“上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