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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假替身與真戲精在線閱讀 - 第16頁

第16頁

    其實就算是顧得白現(xiàn)在拍的照片,祁鳴也沒怎么看過,印象很淺。

    正下載解壓呢,手機通知欄彈出個消息,竟然是顧得白發(fā)來的。

    祁鳴下意識一愣,轉頭看看坐在旁邊的顧得白,得到一個‘看手機’的小動作,又轉回來看向顧得白的未讀消息。

    人就在旁邊,還這么神秘地發(fā)消息,像是什么秘密要說。

    祁鳴點開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顧得白:【張老師不是白月光,他還活著】

    祁鳴只好回他:【我知道他不是,我相信你的眼光】

    顧得白愣了。

    他知道?他信?

    那為什么還要加好友,還要接收文件,看那些照片……

    祁鳴竟然是真的想知道他的事情?想要了解他了?

    顧得白不敢確信地看過去,試探著問道,“你下了幾個壓縮包?”

    祁鳴大大方方把屏幕轉過去給他看,“三個。”

    全下了。

    是真的。

    祁鳴看他神情恍惚,以為還在擔心剛才的事,抬手拍拍顧得白的手背,“別擔心?!?/br>
    雖然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他確實、大概、差點就想歪了,但要他相信顧得白這樣的人會心系中學時期的攝影老師許多年,首先得先撕裂掉三觀,過程還是很艱難的。

    祁鳴打開壓縮包,里面的照片大多比較大,數(shù)量倒是不多,慢悠悠一張張翻看起來,倒是不費時間。

    里面果然有很多張一看就是各科老師的照片,剩下的則有一些風景照,校園角落里竄成虛影的野貓,湖邊追著人亂咬的大白鵝,睡覺時被人惡作劇的學生,甚至是運動會跑步時化身表情包的眾人。

    每一張都標記著時間日期,他翻到某些特別的照片時,徐公還會在旁邊做解說,講講照片背后的細節(jié),比如這張拍完之后,顧得白連著被追打了一周,這張拍完之后,被老師罰站罰抄,這張是逃課拍的,這張還曾經(jīng)登上了校報。

    看著看著,也就忘了打開文件的初衷。

    祁鳴沒有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笑了起來,在徐公解說時感嘆了一句,“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面?!?/br>
    這句感嘆的聲音很低,顧得白差點以為是幻聽,耳尖都有些發(fā)熱。

    他忍不住打斷那倆人,為自己爭辯,“我現(xiàn)在拍的照片才是有看頭有藝術感的?!?/br>
    學生時期的照片到底拍攝得隨便了些,沒什么技巧可言,全靠相機質量撐著。

    徐公在旁邊笑他又開始死要面子了,還感嘆多少東西比面子重要多了。

    祁鳴:“現(xiàn)在的照片?”

    顧得白連忙回:“是啊,光我發(fā)的動態(tài)里就有好多。”

    祁鳴沒看過顧得白發(fā)的那些動態(tài)。不光是顧得白的,其它人的也很少看。

    但現(xiàn)在看看,也來得及,他從聊天框點進去,入目就是一張晚霞逆光下的人影。

    那天的晚霞很美,透過落地窗看去,像暈染開的幾道顏料鋪灑在天上。

    和色彩絢麗的天空相比,人影和房間卻因逆光而黯淡下來,像是黑白的裝飾框。面對窗戶站立的人微微仰頭看著窗外,手中捏著一把長長的琴弓,拉長的影子投落在地板上,像剛剛完成杰出畫作的畫師。

    以天空為畫布,以光線為顏料。

    這是……他。

    顧得白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偷拍了一張他的背影。

    祁鳴瞧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想起這應該是他在創(chuàng)作《審判日》這首曲子時拍攝的,那幾天他為了醞釀和等待靈感,竟然整天整天地看著窗外發(fā)呆,耳朵里聽著不同的曲目。

    只不過,最終他選擇在mv中讓琴弓化為長刀,而在顧得白的眼里,那是為天空上色的神筆。

    祁鳴想看看這張照片有沒有命名,退出一看文案,竟然只寫了他的名字:祁鳴。

    他的名字?

    他默默關掉這張照片,有點迷茫。

    顧得白竟然不是把他當做那個人來拍照的嗎,模糊了五官,只拍背影……不是為了當做別人,還寫上了他的名字?

    為什么?

    “看,快到了?!?/br>
    徐公朝窗外看著,忽然出聲喊到。

    祁鳴和顧得白也循聲看出去,瞧見海面上已經(jīng)能看到不遠處的小島。

    徐公扶著站起身,走去后座把一直睡大覺的那位也叫醒了,“藍翔,蘭少爺,該醒了。”

    過了幾秒,被稱為蘭少爺?shù)牟耪卵壅?,睡眼朦朧地伸了個懶腰,“到了?”

    “快到了,過來看風景?!?/br>
    祁鳴下意識回頭看去,和那位蘭少爺對上視線,點頭打招呼,認出對方是近期某個大火劇的主演,蘭之賢。

    他們這圈人里還有沒外號的嗎。

    快要到了,祁鳴也就不再繼續(xù)看手機,習慣性地一步步退出照片瀏覽,即將關閉和顧得白的聊天框時,再次掃到了那句澄清的話。

    ——張老師不是白月光,他還活著。

    活著。

    祁鳴收起手機時,這句仍在腦海打轉,某種從未有過的猜想反復打轉。

    這兩天的種種異常,難以解釋的矛盾之處,似乎能夠在這種猜想下得到最順理成章的解釋。

    他喝下最后一口果茶,將杯子收進封閉垃圾桶,和其它人一起收好了隨身物品。

    等過了又十分鐘,三架直升機已經(jīng)在小島的上空某處懸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