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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得白臉色不太好了,“為什么?他拐賣人口了?” 蘭之賢搖頭,“他們也這樣懷疑過,以為他買了孩子回來,就借故去他家做客,結(jié)果一點孩子生活的痕跡都沒看到,只看到一堆吃的、用的、玩的東西,像一座小山堆著,那個男人則癡癡傻傻地抱著牌位,對客人熱情地笑,然后逗弄懷里的牌位,說,‘快叫阿姨、叫阿姨,哎,乖~’” 顧得白喝了口雞尾酒,感覺后背有點冷。 有人好奇地問,“后來呢?” 蘭之賢這時候也差不多烤了很多吃的,手里能歇一會兒了, “后來有人幫忙請了神婆過去,神婆說是因為他長期供奉假牌位,引來的孤魂野鬼的嬰靈,趁機占了供奉,才會讓他撞邪,后來做了法,毀了牌位,就好了。那個叔叔也是在這之后才質(zhì)問了當初的女人,得知嬰兒的事果然是假的?!?/br> “就這?就這??沒了?” 蘭之賢點頭,“沒了,這就是全部了,畢竟是真實事件,沒有那么撲朔迷離的。我那邊的遠方親戚有認識這個叔叔的,說完這個故事還告誡我們,說輕易不要在家里亂立牌位,尤其是這種假的,容易招臟東西?!?/br> “啊,好普通的故事~不過,確實有點滲人誒,我投票!這個是真的,我信了~” 幾個人開始給蘭之賢的講述投票,雖然這個故事遠不如前面的幾個嚇人、刺激,也全程沒有把誰嚇出尖叫或者冷汗,但有大多數(shù)人都給了面子,愿意信是真實的。 顧得白筷子一抖,剛剛夾起來的rou掉到了自己的蘸料里,濺起幾滴水。 他一邊坐著祁鳴,另一邊是原野,后者見狀忽然哈哈笑了兩聲,“老大,你不是被這個嚇著了吧?前面幾個更嚇人都沒見你有啥反應??!” 顧得白強行鎮(zhèn)定,清了清嗓子,“沒有,別瞎說!” 祁鳴看著他的臉色,卻是若有所思,很快想了起來,顧得白的書房角落里也有一塊牌位,是給白月光的。他雖然沒有親眼去看過,但遠遠瞄到過一個影子,確實供奉了水果什么的。 那位白月光還活著,根本不需要牌位,顧得白這么緊張,應該是被太過相似的故事劇情弄得擔心了吧。 祁鳴理解地拍拍他的后背,小小聲地安撫他,“你其實不用擔心的,你的情況和那個故事里的叔叔不一樣,他那是不存在的孩子,你的這個是人還在?!?/br> 說完還投了假的一票,理由正經(jīng),嚇到顧得白了,肯定是假的。 顧得白:“……我沒怕?!?/br> 祁鳴看了他幾秒,發(fā)現(xiàn)安撫好像起了反效果,不禁有點困惑不解,“真的嗎?那你怎么不吃了?” 說好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呢。 顧得白嘴里說著吃啊,在吃呢,抬手不看就夾了一大塊蒜咬進嘴里,臉都綠了。 第14章 祁鳴正納悶著,不明白顧得白怎么感覺恐怖的點和別人不一樣,一側(cè)頭,就發(fā)現(xiàn)原野也嚇得不輕。 顧得白還好些,到底是掌權(quán)人,就算是被嚇著了,也能喜怒不形于色,最多是臉色不好,筷子夾東西不太穩(wěn),他要硬說自己不是嚇著了,是生氣呢,也能糊弄人。 原野就不一樣了,心里藏不住事兒的人,這個時候冷汗都冒出來了,就差把驚恐倆字寫在臉上,說話都哆嗦。他旁邊的徐公拍了他一下,他就嗷地叫一聲,把一桌子人都逗笑了。 祁鳴看著這倆人的反應,自顧自陷入沉思。 蘭之賢的故事講完了,時間還沒輪到別人上來烤,大家就隨意聊了起來。 祁鳴忽然搭話,“蘭之賢的故事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在輕小說里看到的?!?/br> 蘭之賢溫和地笑笑,“哦?是什么樣的?” 祁鳴:“那個故事發(fā)生在學校里,也是說學生們因為某個原因,假裝同學中有一個不存在的人,每天對著空座位說話、聊天、一起玩耍,就連拍集體照,也要預留他的位子,結(jié)果有一天,真的有靈魂被他們吸引來了?!?/br> 蘭之賢:“是嗎?我怎么聽著有點耳熟,這個故事……是不是為了紀念一個死去的同學?” 祁鳴:“記不清了,也許吧。” 說完這個,祁鳴再次給顧得白夾了些吃的過去,還出聲叫他,“顧總?你吃飽了嗎?” 顧得白猛地回神,搖頭,干笑兩聲,“沒有沒有,沒嚇到?!?/br> 祁鳴:“……我不是問這個啊。” 顧得白:“嗯,我知道,我沒飽,繼續(xù)吃吧?!?/br> 見祁鳴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顧得白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心里頓時舒坦多了, “別怕,這些故事都是假的,我們要信奉科學,胸懷凜然正氣,你要是晚上睡不著就叫我,我們一起背富強民主那個二十四字真言?!?/br> 祁鳴搖頭,“我沒怕啊,我也不信的?!?/br> 顧得白連連點頭,“嗯,不信好?!?/br> 祁鳴忽然視線一偏,看向他的斜后方,“誒?那是什么?” 顧得白嗖地回頭看去,“嘶……什么?有什么嗎?” 祁鳴:“哦,是我看錯了,海鷗啊。你怎么了?” 顧得白捂著脖子,表情痛苦,“脖子……好像落枕了、啊不,是扭著了,嘶……” 祁鳴默默拿起紙巾,借擦嘴的動作掩蓋了笑意,“我回去給你揉揉吧?!?/br> 顧得白頓時感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