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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如果真是自己陷入輿論漩渦,心理防線也會被擊潰也未可知。 幾人都不說話了,眼神齊齊看向桌尾的方彖。 以方彖對覃夕的了解, 他的承受能力斷然不至于那么脆弱, 但是覃夕有神經(jīng)性厭食癥,心理醫(yī)生說過這算是心理疾病,會不會演變或引發(fā)抑郁癥,方彖不是專業(yè)人士,也不好說。 方彖心中還是有些擔(dān)憂, 立刻打了覃夕的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電話卻遲遲沒有被接起。 方彖又打了一個 …… 連打兩個都沒人接,方彖額頭上都開始有汗?jié)B出了。 要知道他兩個小時前剛和覃夕通過話, 這會他應(yīng)該是在家,怎么會不接電話呢。 方彖又給邱文杰打了電話。 鈴聲沒響幾聲, “怎么了,方總?”在實時關(guān)注事件最新動態(tài)的邱文杰,聲音也透著股緊張。 方彖開門見山:“你和覃夕在一起嗎?” “什么,他沒跟您在一起?”邱文杰疑惑,“那他剛發(fā)的微博……” “你現(xiàn)在就去他家,立刻!馬上!”方彖語氣急促。 邱文杰心中咯噔一下, 完蛋,要出大事! 好在距離不遠(yuǎn),邱文杰騎著小電驢火速開往覃夕住的小區(qū)。 在路上他依舊覺得難以置信。剛當(dāng)上助理沒多少時日,居然就遇上了那么嚴(yán)峻的事態(tài)。 而且聽方彖的意思,覃夕有可能會走極端…… 邱文杰實在難以想象,那張完美的臉上展現(xiàn)出絕望神情的樣子。 邱文杰在覃夕樓底下按了許久的門鈴,沒人開門,電話也依舊打不通。 實在沒法,他去找了小區(qū)的物業(yè),在說明情況后,找了開鎖人。破門而入時,邱文杰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和物業(yè)經(jīng)理挨個房間搜索,半個人影都沒看到。諾大的房子里空無一人。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邱文杰扭頭去看物業(yè)經(jīng)理,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看自己…… 鈴聲是從主臥里傳來的。 兩人在床邊的地上找到手機時,鈴聲已經(jīng)沒了。 邱文杰看到了滿屏的未接來電。 這是覃夕的手機。 手機在家,人卻不在。 就算是出門,怎么會不帶手機呢? 再看凌亂的臥室,傾倒在地毯上的紅酒空瓶,連粗神經(jīng)的邱文杰也覺得不對勁兒,。 這時,手中的手機又響了。 來電人:葉覲。 邱文杰不認(rèn)識這個名字,但還是接了起來,畢竟電話里說不定就有覃夕的線索。 電話那頭低沉的聲音透著焦慮:“你現(xiàn)在在哪?” “我,我不是他?!鼻裎慕苡行┦磥韺Ψ揭膊恢礼ο侣?。 “你是誰?他手機為什么在你地方?” “我是清溪的助理,我現(xiàn)在在他家里,他手機落在家里了。” “覃夕他人呢?” 那么關(guān)心覃夕,邱文杰猜測正在跟他通話的人應(yīng)該是覃夕要好朋友,便不加隱瞞:“他不見了,我們也都在找他,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br>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不會有事的。帶上他的手機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闭Z氣堅定,不知道是在安慰邱文杰還是在說服自己。 掛斷電話,邱文杰望向窗外。 夜色漸深, 大晚上的到底該去哪兒找人呢。 白天的靜謐結(jié)束,是時候迎來夜場的喧囂。 隨著動感的節(jié)奏,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忘我舞動著。 一曲勁歌罷了,DJ切了一首抒情慢搖。 這是一家位于老城區(qū)非常小眾的酒吧, 盡管如此,到了蠢蠢欲動的夜晚,也是門庭若市。 侍者的托盤上穩(wěn)穩(wěn)擺著一瓶芝華士。 這是包廂的客人今晚開的第三瓶芝華士了。 酒在茶幾上放下,侍者幫忙開了瓶,臨走之前又多看了眼這個奇怪的客人。 訂了包廂,像是在等人,大半夜過去了,不見人來,酒卻都喝了精光。 是失戀了吧,長得那么帥還不差錢,隨便到舞池中間晃悠一圈都能勾搭上多少妹子,何苦一人在這里喝悶酒。 侍者搖了搖頭,離開了。 覃夕酒量很好,但是由于控制飲食,很久沒有飲酒了,一下子喝那么多酒,頭也暈了起來。 這時,有人走了進(jìn)來, 他以為是侍者落了什么東西,去而復(fù)返,抬眼一看。 三個男人勾肩搭背說笑著走進(jìn)了他的包廂。 三人看到覃夕一愣,隨即意識到走錯包廂了。 靠后的兩人正想退出去,為首的人卻走到覃夕身邊,挨著坐下。 “小哥哥出臺嗎?” 打開那只搭上來的咸豬手,覃夕偏過頭避開旁邊人刺鼻的氣味,“滾?!?/br> 后面那兩人還算清醒,過來拉同伴,“錯了錯了,走錯包廂了?!?/br> 醉酒那人力氣還特別大,甩開他們,拿起桌上新開的洋酒,用力往桌上一放:“出來陪酒還裝什么清高!叫老子滾,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覃夕起身拿過酒。淡淡道:“生意不做了,都送你?!?/br> 傾斜瓶身,酒水從瓶口傾瀉而下,澆了底下人一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