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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曉從未見過覃夕跳舞,被強烈的畫面感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什么?” “你的這支舞選得很有深意,天鵝之死講述的是人類在困境之中與命運搏斗的故事,應該很符合覃夕現(xiàn)在的心境?!?/br> 黃晁就站在兩人的身后,專注地看著舞池中央那只美得動人心魄的天鵝,聽到魏之延的話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白曉曉勉強地扯開嘴角,她之前根本不知道這個舞蹈,只是看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興奮起來,這是多么具有諷刺意味的幾個字啊,太適合作為壓死覃夕的最后一根稻草了,簡直是絕殺的最佳利器。 她根本沒去查過舞蹈表明的主題,就算現(xiàn)在知道了這個主題又如何, 天鵝終究難逃一死, 覃夕也必將身敗名裂 …… 魏之延哪知道身邊小女人的惡毒用心,似乎頗為感慨: “這支舞可是當年他驚艷全場的成名作啊,還真是好久沒看了呢……” 白曉曉唇邊的笑容僵住了,她看向舞池。 那看似瘦弱的身軀,卻在每一寸肌膚下都蓄著無窮的爆發(fā)力音樂進入高潮,節(jié)奏愈發(fā)的壓抑,悲傷的情緒壓得人無法喘息,而舞池中的人與音樂搏斗著,抗爭著,讓觀眾與他一起在絕望之境沉淪。 黑暗中, 距離舞池不遠處靠近偏門的位置, 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光圈中耀眼的男人。 在所有人都被那動人的絕望所以吸引時,他卻注意到了那緊繃著的,支撐起無數(shù)優(yōu)美動作的雙足。 光腳跳芭蕾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事, 就算對專業(yè)的芭蕾舞者,也是痛徹心扉。 曲線動人的足弓下,有多么的傷痕累累,沒有人知道, 正如同他風光之下,不為人知的辛酸和孤獨。 展翅的天鵝動作減緩,逐漸俯下傷痕累累的疲憊身軀, 大提琴聲隨之削弱,最終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一時間,會場內靜謐無聲, 幾秒后, 有人帶頭鼓起了掌, 繼而,室內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全場燈光再度亮起。 覃夕直起身,擦拭了額頭細密的汗水,盡量緩和氣息。 雷動的掌聲久久未停, 他又欠了欠身, 再次抬頭, 習慣了黑暗,突然恢復的亮光刺得他有些頭暈, 覃夕怔怔地望著吹口哨,鼓掌喝彩的人們, 恍然間仿佛回到了舞臺之上,那段他最春風得意的時光。 “覃夕?!?/br> “嘿,覃夕!” 覃夕看到近在眼前的魏之延,總算回過神來, “你的衣服?!蔽褐影盐餮b往覃夕懷里一塞,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魏之延鬼鬼祟祟地回頭看了一眼。 覃夕披上衣服,皺眉:“你干什么?” 發(fā)現(xiàn)白曉曉并沒有注意到這邊,魏之延壓低聲音:“我剛才留意了,黃總看得很入,你的事應該有戲?!?/br> 覃夕正在穿鞋,聞言哼了一聲。 魏之延繼續(xù):“聽小白說上次競賽過后你就沒怎么給她過好臉色,畢竟同門小師妹,這次你的事我看她也挺上心,你以后還是多擔待擔待。” 這番話聽得覃夕滿腦子問號,睜大眼睛想看清看魏之延是不是又在給他挖坑, 卻發(fā)現(xiàn)那人罕見的一臉認真。 如果說白曉曉是又婊又狠的話,那魏之延就是又狗又瞎。 覃夕不想跟瞎子多費唇舌, 晃晃頭,走開了。 下一首是探戈舞曲, 覃夕剛走到舞池邊上,一只手從斜里伸了出來, “這位男士,不知我可否有幸與你共舞一曲?” 作者有話要說: 手:猜猜我是誰的手~ 第32章 第 32 餐 樂隊現(xiàn)在正在演奏的是精典電影聞香識女人中的經(jīng)典探戈配曲《一步之遙》。 覃夕:?。?! “葉覲?” 覃夕十分錯愕。 覃夕左右側目,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葉覲將攤開的手掌,再次抬了抬,“賞臉嗎?大明星?!?/br> 跟男人跳舞…… 覃夕倒真沒試過, 不過他并未多加猶豫,便伸手搭了上去。 “你怎么進來的。”兩個人滑進了舞池。 “跟你一樣,走進來的?!?/br> 覃夕:………… 雖然葉覲敷衍的回答讓覃夕很不滿意,但今天他的這個形象, 實在是—— 剛才葉覲站的位置有些背光,因此覃夕未加仔細看, 在舞池明亮的燈光下,兩人相對而立,覃夕眼前不由得一亮。 以前見面,葉覲不是系著圍裙就是披著寬松的外套, 雖然也是帥, 但覃夕從未想到面前的人居然能把西裝穿的如此好看。 一身挺括西裝打著領結,純白色調不但考驗人的外貌,還考驗氣質。 葉覲居然完美的hold住了,而且他的身材完全就是西裝架子,寬肩窄臀大長腿。 舞池中,兩人十指交錯,葉覲的手掌溫暖干燥,接觸起來異常舒適。 …… 正在跳舞的均是一男一女,突然混入了兩個手牽手的男人,人們都投來了獵奇的目光,想知道他們會怎么跳,尤其是看到剛剛大放異彩的覃夕竟然也在其中,好奇心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