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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仰起頭,閉著眼,喉頭泄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誰不知道這事是快樂的。童澤曾吼過他,用點藥兩個人都能舒服的事,嚴明律,你為什么不愿意。 他那時無法給出準確答案,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找到準確答案。否定一個Alpha的性能力無疑會對其造成打擊,嚴明律待人待事的陰郁,或多或少與這有關聯(lián)。 幸而現在他明白了,這快樂他不是品嘗不到,他只想從林茶身上獲取。 別人給的,他不想要。 嚴明律已沒入了大半,他能感覺到自己抵住了林茶的生殖腔。說毫不動容那絕對是假,作為一個Alpha他從基因里鐫刻著永久標記Omega的欲望,何況這個Omega他必須要留在身邊,否則整顆心都能塌掉。他實在給了林茶太多,給得自己什么都不剩下。 只要對他壞這一次…… Omega可以控制自身生殖腔的開合,但像人體所有脆弱的臟器一樣,那rou膜也是可以被輕易攻破的。林茶正處發(fā)情期,走路都沒力氣,根本逃不開。等進去以后,在里頭脹大、成結、卡著入口、大肆灌溉,在他身體里烙下永生永世的所屬權。 可以……要他的寶貝,給他生一個小寶貝。 生一個小小的林茶,小名也叫樂樂,以彌補自己這么多年無法照顧他的遺憾。 “嚴明律……”但林茶喊他名字,半轉過一對浮著水光的眼睛,“你……你答應過我的……” 畫面靜止,視頻走完了進度條。 嚴明律合上熒幕,將電腦推回床頭柜。 “嗯,”他俯下身,手臂自林茶身下穿過,反著手扣住了林茶的肩膀,“我答應過你?!?/br> 他將剩余在外的一并嵌入,嵌得嚴絲合縫。像是要安定林茶,或是要提醒自己,他又說了一遍:“我答應過你?!?/br> 他們緊緊地相契。林茶從身下伸過手去,撫摸到兩人的結合,似是嗚咽,聲線有些顫抖:“嚴明律,只有我們兩個就好了……我只想愛你一個人……” 讓欲望攀至高峰至頂盛,讓哭喊呻吟散作一地。 嚴明律用力擺動著腰胯,一道刃在林茶體內反復磨動??諝饫锏木茪庥l(fā)濃醇,林茶一副受想行識都爛醉,全身都被熱浪覆沒了,只隨著嚴明律的動作載浮載沉。 骨頭都在噼里啪啦地燒著,寒冬臘月里皮表也發(fā)燙。那熱浪起初是溫和的,帶著林茶在無邊無盡的欲海里浪蕩。他動情地喊嚴明律,但嚴明律不應他,他不明所以,更是一迭聲地呼喚。漸漸地風云就變了色,再來一個狠勁時他被浪尖猛地拋高,一聲尖叫才到一半,天地已經翻覆了。 嚴明律將林茶翻至正面,扣著他的膝窩往下壓。林茶眼淚直淌,隔著淚光更看不清嚴明律,更要叫他名字,一個嚴剛出口就被深重的吻堵了回去。 林茶喉頭壓著哭音,不曉得自己說錯了什么,只知身下進出愈來愈快。嚴明律挺著力將自己送進林茶的深處、更深處。林茶上下兩張嘴都要窒息,直至嚴明律終于放開他兩片唇瓣,一道給出命令:“叫哥哥?!?/br> “嗯嗯……啊、???”林茶給做得太過了,多靈光的腦子都轉不過彎來。 “小茶,好孩子,”嚴明律的語氣幾乎是誘哄,“叫哥哥?!?/br> 林茶空空地張了張嘴,辨識著這個簡單的音節(jié)。 這個音節(jié),一個簡單的疊字,是他理想的表意符號。 林茶從小就想做研究,因為能出入第六中心的人員全都是從事生化研究的,他的哥哥也不例外。哥哥那么優(yōu)秀,這十年一定成為了學術界的佼佼者,在國際會議里講話都發(fā)著光的。 林茶轉學插班的高中歷來表現平平,沒有保送機會,于是林茶從早到晚都只一件大事:學習。真題題庫里每一道題都被他刷得爛熟于心,別人只用了一半就不要的筆記本被他撿起來做草紙。只要能和他的哥哥近一點,這些根本不算是代價。 “叫哥哥。”嚴明律繼續(xù)溫聲引導。林茶腦里一鍋渾粥爛湯,裸露的神經纖纖毫毫全是快感,時地事全扭曲,一秒當成一百年,什么都面目全非。 他隔著淚光去辨識嚴明律的面容,一切都像水中倒影在搖曳。他覺得這人好熟悉,又好陌生。自己真的才認識他半年嗎,他怎么覺得好像有十年那么久了。 如果真有命中注定的話。 哥哥。 林茶的指腹輕輕撫過嚴明律那一截斷眉,那一道比他膚色蒼白兩個度的傷口。如果有一面墻朝他坍塌,他是不是就會留下這樣的傷口。世上真的有命中注定嗎?還是他所付出的努力終于有所回報,令他進入了國內最優(yōu)秀的大學,重新遇見他最優(yōu)秀的哥哥。 林茶一把圈住嚴明律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頸窩。 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里夾雜著歡愉的呻吟。他喊哥哥。他說:“我好想你啊……” 原來先前的狠勁都不叫狠勁,這次才叫。林茶被嚴明律猛地一頂連帶被子一起倒下了床,被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世界又一次坍塌至天昏地暗。嚴明律雙臂撐在林茶兩側。外面的雪停了很久了,簾幔后的玻璃窗里沾著雪絮。粗重的喘息、從致命的性快感里綻出的吟叫、相撞時的響動。林茶眼前一片白光。 第二次是由他坐住了嚴明律,雙手壓著他結實的腹肌,主動著給他快樂。但后來局面還是落回了嚴明律的控制之中,他掐著林茶扭動的腰肢一次次自下而上,并在欲盛時一個翻身將他再次壓倒,撩起他頸后的碎發(fā),露出隱伏在白潔皮膚下的腺體,張嘴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