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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說,這種事在酒吧夜場也算常見,但是“Stone”和其他歡場相比,儼然走得是“小清新”路線,起碼洪哥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在一層大廳區(qū)域,至于到了二層的包廂雅閣中,那就諸君隨性,你愿意我愿意,愿意就可以了。 洪哥今晚不在,恰好出事的那一桌在沙鷗負責的大廳區(qū)域間,于是他只好帶著幾個服務生過去,臨時救場。 沒想到剛才還拉著別的手腕不放的男客抬頭看見沙鷗的臉,立刻調轉矛頭,推開旁邊的那個推酒員,踉蹌著步子就朝他撲了過來。 沙鷗反應極為迅速,側身一避,徑直躲開。 結果那人虛浮的腳步被卡座沙發(fā)絆倒,身形一晃直接撲在了旁邊的半弧形玻璃圓幾上。 酒瓶酒杯應聲墜落,碎片狼藉摔了滿地。 沙鷗把那個已經嚇傻了的推酒員從卡座上扶起來,另外兩名服務生立刻上前,拖著他疾步走向員工休息室。 而剛才摔得滿身酒液的男客人被同伴七手八腳地攙扶著,卻也不惱,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邪笑著問沙鷗:“小弟弟,開個價?” 沙鷗掀起眼皮,冷聲道:“打壞的物品按賣價賠償,費用會直接算在你們這一桌的賬單里?!?/br> 男人嗤嗤地笑:“沒問東西,問得是你——包夜還是按次算?說個數(shù),看哥哥消費得起不?!?/br> 沙鷗屏息,壓住突突亂跳的額角,寒意乍起的眸光掃他一眼,而后轉身,對旁邊的服務生交代了一句:“再鬧直接報警?!?/br> 徑直抬腳向更衣室方向走去。 誰料想剛邁出步子,身后一道帶著濃重酒氣的力道倏然而至,緊接著一條胳膊就從他腰間穿過,狠厲向后一收! 而就在沙鷗肩膀觸到背后人胸膛的前一秒,他驟然抬臂,肘側狠狠擊中身后男人的下顎! “我cao!” 醉酒男人吃痛爆喝,沙鷗旋即轉身,順勢抬腿,帶著凌厲的勁風一腳踹在他下.腹位置,直接將人踹出兩米之遠! “cao......” 男人捂著小腹趴在地上不斷呻.吟,聲如蚊吶。 這番變幻直接嚇傻了旁邊的幾個服務生,就連同桌的客人都沒反應過來。 有一個私下和沙鷗關系不錯的服務生瞠目結舌地問道:“沙沙沙......你、你沒事吧.....報、報、報警嗎?” 沙鷗微喘著搖了下頭,隨即轉身離開。 洗手間里,沙鷗用冷水洗了三次臉,雙手撐在大理石臺面上,平息了許久后,才漸漸止住發(fā)抖。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等到自己完全平靜下來后,才換好衣服從酒吧側門離開。 誰知道,一出門就看見了對面樹下,百無聊賴地拍著籃球,等在那里的陸惟名。 沙鷗愣了一下,等陸惟名轉著球走過來,才問:“不是說去球館打夜場,怎么過來了?” 陸惟名一手轉球,一手熟路地搭上他肩膀,笑吟吟道:“結束了唄,想著你回家再去球館找我太折騰,干脆來這等你。” “哦?!鄙锄t點下頭,說:“那走吧?!?/br> 夜色闌珊沉靜,月光清輝不明,由此陸惟名沒發(fā)現(xiàn),他手搭在對方肩上時,沙鷗神色中那一瞬間的僵硬。 結果兩人剛剛走出幾步,忽然酒吧的側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撞開,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哪呢哪呢!媽的,我剛才明明看見他從這門出來的!” “cao,前后腳的事,肯定走不遠,找!” 陸惟名還沒來得及回頭,胳膊便被沙鷗拽住,緊接著身子一閃,整個人就被他拉進了旁邊那條狹窄逼仄的胡同里。 陸惟名:“???” 沙鷗整個人擋在他身前,陸惟名只能偏頭去看前面甬路上的情況,胡同口的斜前方栽著一顆壯碩的垂柳,透過柳條橫斜間的縫隙,依稀可以辨別是從酒吧里出來的七八個人,正在分頭找什么可疑人物。 陸惟名附在沙鷗耳邊,用氣音問:“這是找你的?” “別出聲!” 陸惟名皺眉,不爽道:“我靠就這么幾個人,咱倆用躲?干不就得了!” “馬上期末考了,少惹事......嘶,不是讓你閉嘴?” “......哦?!?/br> 不遠處,幾個醉酒的男人還在堅持不懈的順著本來就不長的甬路來回溜達,陸惟名有恃無恐,權當看醉鬼溜街,而注意力卻漸漸地偏移了方向—— 沙鷗擋在他身前,兩個人此時的距離極近,陸惟名發(fā)覺自己幾乎是以一個半包圍的姿態(tài),將身前的人護在懷里。 他倏地不敢自然呼吸。 今晚多云,月色有稍許的黯淡,但不知是不是巧合,有一縷清淺瑩亮的月華從頭頂灑下來,透過層層茂密的柳枝,直接落在了沙鷗耳后那一塊雪白的肌膚上。 陸惟名頓時心跳如雷,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驚覺自己盯著那塊如白瓷般細膩的皮rou,看了好久。 他慌忙移開視線,兩秒后,又不由自主地平移回來。 兩人身形交疊,離得那么近那么近,心里好像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叫囂—— 親一下,就親一下...... 那是長久以來,壓抑在內心深處最隱秘而真實的渴望,在這一刻,幾乎要化為厲聲的尖叫,破喉而出—— 一下,就一下...... 那塊白到幾乎透明的雪膚此時像是一個望不見底的深淵,吸引著,裹挾著他的神智,讓人不能自抑地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