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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蘇靖卓說:“還不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 陸惟名兩道劍眉緊擰,聲音也隨之沉下來:“當(dāng)年什么事?” 陸蘇靖卓詫異地看他一眼,很是意外:“你......不知道?他、我是說沙鷗......沒跟你說過?” 事態(tài)似乎朝著陸惟名看不太懂的方向轉(zhuǎn)了個彎,心里突然萌生出莫名的恐慌感,陸惟名問:“他應(yīng)該跟我說些什么?” 這下輪到陸蘇靖卓錯愕斐然了。 當(dāng)年陸惟名和沙鷗指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和陸正庭都不知詳情,這么多年來,陸惟名對于自己突然跑回豐玉市的那一晚閉口不提,半個字都沒有說過,所以,他們能猜測出的有效信息,也僅限于......兒子失戀。 陸蘇靖卓甚至曾懷疑過,兒子慘遭初戀滑鐵盧,究竟和自己私下見了沙鷗一面,有沒有關(guān)系。 可如今看這樣子,陸惟名確實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那這又是為什么?沙鷗那孩子,從來沒說過嗎? 可為什么不說呢?是他驕傲如斯,還是別有隱情?而這樣的話,當(dāng)初他們又是為了什么會分手? 陸蘇靖卓臉上的困惑和慌亂做不得假,陸惟名敏銳捕捉到了她情緒中一絲快速閃過的端倪,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似乎有什么最為關(guān)鍵的部分,是這么多年自己一直遺漏錯過的,而正是這錯失的至要一環(huán),差點就讓他與沙鷗之間,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jié)。 陸惟名聲音很輕,但眼神卻烏沉:“媽,他沒說過就您告訴我,有什么事,什么話,是我應(yīng)該知道,卻從沒聽過的。” 陸蘇靖卓的心里掙扎只持續(xù)了三秒鐘,而后似是釋懷般,將那年那日那間病房的匆匆一面,全盤托出。 事到如今,兩個人都不再是青蔥少年,既然命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讓他們重新走到了一起,那便再也沒有什么是不能攤開講的了。 陸蘇靖卓回憶過去時重點非常清晰,大概十分鐘后,話音消弭。 客廳里不算安靜,電視機中還播放著電視劇,但是從陸母一句“當(dāng)年沙鷗手傷住院時,我見過他一面”后,陸惟名就像是被按了靜止鍵的影像畫面,自始至終沒有分毫動作。 周遭像是被拉上了雪白的帷幕,所有聲音和感官都消失不見,思維不再轉(zhuǎn)動,意識不再受控,他幾乎陷入了無法思考,甚至無法呼吸的絕境。 “mama承認,當(dāng)年背著你去做這件事,確實不妥,不過有一點我想讓你知道?!标懱K靖卓聲音有些不穩(wěn),“我和你爸爸,都沒有所謂的門第觀念,當(dāng)年之所以找他談,是因為怕你受傷,或者是怕你兩個,會因為這段不成熟的感情受到傷害,畢竟這條路太難了,你們又太年輕?!?/br> 陸母最后總結(jié)陳詞,但身邊的兒子卻始終沒有反應(yīng),陸母這才察覺到不對,一抬眼,悚然發(fā)現(xiàn),陸惟名臉上是一片從未見過的低沉陰霾,眼神壓抑,瞳孔黑得駭人。 陸母低呼:“惟名、惟名,兒子!” 隨著這一聲呼喚,陸惟名雙肩猛地一顫,像是從萬丈深淵的崖底被人驟然托起,缺氧的窒息感漸漸消退,神智慢慢回歸。 “媽——”陸惟名開口,聽見自己的聲音嘶啞不堪,頓了頓,問:“你是說,當(dāng)年在病房里——他說喜歡我?” 陸母驚訝反問:“不然呢?那個孩子當(dāng)年太驕傲了,若不是我說到你看他的眼神,他是不肯對我說實話的——而且如果他不喜歡你的話,你們當(dāng)初又怎么會在一起?” 陸惟名慢慢轉(zhuǎn)頭,眼底一片通紅,這樣帶著幾分狼狽的神情,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在他身上出現(xiàn)過了:“當(dāng)年?”他低低笑出聲來,“當(dāng)年我們沒有在一起,我那晚,就是去表白的?!?/br> 陸正庭和陸蘇靖卓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陸蘇靖卓吶吶道:“所以......當(dāng)初、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答案呼之欲出。 陸惟名霍然起身,一把抓過茶幾上的車鑰匙,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家門! “惟名,你干什么去!” “我他媽這就去問個清楚——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依舊長長長! 終于舊事重提了,小沙他不容易?。?/br> 來表揚我!感謝在20200729 16:40:48~20200730 15:16: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要水解、蔚欣、dwddwhhhhj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故事好假沒人信 6瓶;快來削我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真相 雨雪更大了。 陸惟名開車一路疾馳, 出了市中心后,直接駛上高速。 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止不住的發(fā)抖,胸膛中燒著一把灼灼不息的烈火, 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化為灰燼。 盛怒之下, 身體中每一寸血管里的血液好像都在沸騰翻涌,一股股的熱血齊齊沖刷著神經(jīng),排山倒海般地涌向大腦,兩邊太陽xue止不住的跳痛。 陸惟名覺得, 自己的呼吸都變得guntang灼熱, 于是干脆放下一半車窗, 疾馳的車速將窗外冰冷的雨雪卷進駕駛室,胡亂地打在臉上身上,澆不息一腔中燒的怒火,卻將深色的襯衫全部浸透。 但是陸惟名顧不上那么多了,冷風(fēng)過境,堪堪把他混沌的思緒吹開一條裂縫,而此時所有的情緒都匯集成了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