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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昏天黑地,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依舊是陸惟名先醒。 身邊的人依舊睡得無知無覺,陸惟名輕手輕腳地下床,可就在雙腳踩在地板上的一瞬間,突然一陣暈眩襲來,腿上忽然一軟,差點跌回到沙鷗身上。 陸惟名趔趄一步后站定,等眼前那片突如其來的金星散盡過,才彎腰撿起地上的睡袍,隨意穿在身上,穿上拖鞋去隔壁客房的浴室洗漱沖澡。 收拾妥當后,陸惟名慢步來到廚房準備吃的。 陸惟名在部隊五年,退伍回地方后,又過了五年的獨居生活,自理能力早就不可和少年時期同日而語,然而,各項已經(jīng)熟練掌握的生活技能中,這并不包括做飯這一項。 這么多年,他會做的飯來來回回也就那一樣——冰糖菊花粥。 不過好在聊勝于無。 陸惟名從廚房的柜子里找出一個砂鍋,果不其然,意外發(fā)現(xiàn)了曬好的菊花和一小袋冰糖。 他按照記憶中的步驟,淘米,備料,不一會兒小砂鍋就被端到了慢火之上。 趁著熬粥的空隙,他劃開手機App,想著以沙鷗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吃一點口味清淡的食物,于是選定一家港式茶餐廳,外賣了幾份小菜,幾屜蝦皇餃和兩份煲仔飯。 煲仔飯是給自己點的,畢竟昨天那一整夜也算體力消耗了,只喝粥怎么能行,剛才起床的時候,都已經(jīng)餓到頭暈了。 不過,蝦皇餃倒是可以給沙鷗吃幾個。 陸惟名握著手機靠在廚房的cao作臺邊上傻笑,自己都沒意識到嘴角的弧度已經(jīng)高揚到下不來了。 茶餐廳的位置距離沙鷗家很近,外賣來得速度十分快,陸惟名從外賣員手上接過外賣袋,將食物在餐桌上擺放好,而后才上樓,準備叫沙鷗起來吃點東西。 可能真的是餓的,上樓梯的時候,陸惟名又莫名覺得腳下有些發(fā)軟,卻沒放在心上。 房間里,厚重的窗簾嚴絲合縫地遮蔽著窗外的光線,一室昏暗靜謐,只有歡愉過后的氣息,似乎還漂浮在空氣中,沒有散去。 陸惟名慢慢坐在床邊,看著床上仍在睡著的人,此時腦中滿心滿意的都只有一個念頭。 ——我的人。 他愛了十年,念了十年的人,終于完全屬于自己了。 可能是床邊投來的凝視目光太過專注灼熱,沙鷗沉睡渙散的意識慢慢回籠,幾秒種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倏然間的四目相對,誰都沒有移開目光。 好半晌,沙鷗才動動嘴角,發(fā)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你......” 一字之后立刻收聲—— 這嗓音,啞得已經(jīng)不能聽了。 哭的。 陸惟名也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迅速起身下樓:“我去給你倒杯水?!?/br> 沙鷗:“......” 那可真是謝謝啊。 看著陸惟名出了房間,他才嘗試著慢慢從床上起身,誰知這個過程簡直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身上的每一寸筋骨都像是被巨型的石輪碾過一遍,酸痛不已,尤其是腰際,和骨頭斷掉沒什么區(qū)別。 沙鷗一邊咬著牙嘶嘶地吸著冷氣,一邊慢慢坐起來,想要伸手去拿床下的睡袍。 然而,巨大的酸痛感似乎在提醒著他——省省吧,太難了。 于是陸惟名端著水杯重現(xiàn)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沙鷗彎著腰,上身懸空在床邊,一只手按著搭在腰上的被子,另一只手憑空伸向地板,裸.露在視線中的那半邊白皙的肩膀上,還清晰的印著一圈淡紅色的痕跡,那是昨晚自己情難自禁的時候,沖動之下咬上去的。 陸惟名:“......” 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心卻有點得意是一種什么心情? 沙鷗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間,而后很快恢復(fù)正常,淡聲說:“麻煩幫我拿一下睡袍,我想去洗個澡。” 其實身上并沒有什么殘留痕跡,很顯然是已經(jīng)被人精心清理過,但是酸脹的骨骼和肌rou還是認為,再去泡個熱水澡會舒服一點。 陸惟名坐到床頭,將他扶進懷里靠好:“先喝水?!?/br> 這種處于弱勢的被動照顧讓沙鷗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對方不由分說,更不允許他拒絕,直接將水杯送到他嘴邊。 “......”沙鷗額角不自覺地跳動一下,卻最終什么都沒說,就著陸惟名的手,喝了多半杯溫水。 陸惟名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順手拾起地板上的睡袍披在他身上,沙鷗目光在地上搜索了一番,無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內(nèi)褲?!?/br> “咳?!标懳┟鹧b鎮(zhèn)定地輕咳一聲,“我洗了?!?/br> 沙鷗:“......” 誰料對方又補一句:“都是......差點就讓我直接扔了,洗了好半天?!?/br> 沙鷗:“......” 所以我還得夸夸你唄? 陸惟名盯著他看了頃刻,忽然輕笑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用害羞?!?/br> “我沒有?!?/br> “哦?!标懳┟咳粶惤?,親了一下他的眉角:“可是你耳朵又紅了?!?/br> “你......”沙鷗好無語,但是臉頰溫度確實在不受控地升高,于是只好說:“我去泡個澡?!?/br> 陸惟名自告奮勇:“要我抱你去浴室嗎?” 沙鷗咬著牙踩在地板上,竭力控制著打顫的雙腿:“不需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