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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思源來到錄音室,看到連宵瞇著雙眼,表情看起來有些生氣,正把他那只萌寵倉鼠當臺球在兩手之間彈來彈去。倉鼠瞪著小黑眼睛,無助地自己抱著自己。 “你來了?!边B宵停下戲耍小動物,拿起面前的曲譜交給劉思源。 劉思源看過后:“彈給我聽聽?!?/br> 二人戴上耳機,連宵循環(huán)了幾個深呼吸,手指按下第一個琴鍵。 音樂在指尖流瀉,與歌聲織成一條只能用耳朵去感受的彩虹,劉思源閉上眼睛,身體隨著旋律微微搖晃。當連宵的雙手抬起來,音樂停止,劉思源睜開眼睛,難掩嫉妒:“你對節(jié)奏的把握真是絕了,高秋志老師到底有什么絕招,教教我,不過歌詞還有修改的空間?!?/br> 連宵:“節(jié)奏我?guī)湍?,歌詞你幫我。” 劉思源:“劃算的交易?!?/br> “還有?!边B宵舉起一只手,手掌張開。劉思源會意,跟對方擊掌,接著兩人做了一連串花里胡哨的互動手勢。 連宵笑著說:“歡迎來到圓木,以后我們是朋友,同事,還是競爭關(guān)系,不過也可能變成合作關(guān)系?!?/br> “吳哲老師本來打算把我?guī)У剿沁吶?,不過我考慮后還是決定來圓木?!眲⑺荚凑f:“老師支持我的決定,一方面圓木確實是業(yè)內(nèi)蓋章適合發(fā)展的經(jīng)紀公司,一方面他要我多自己做決定,盡量減少環(huán)境和他人對我的影響。” “你的經(jīng)紀人怎么說?” “《聲之形》節(jié)目雖然爆了,跟我卻沒多大關(guān)系,經(jīng)紀人聽了我的想法后表示支持。不過你怎么會忽然想去街頭表演,你現(xiàn)在的人氣還需要干這種苦力?” “高老師說不論任何時候,街頭表演都是很不錯的練習(xí)方式,可以有效消滅名為尷尬的無聊情感。我現(xiàn)在人氣其實也不高,只是素顏走在路上有可能會被認出是誰,離真正的人氣差遠了,柳姐說我現(xiàn)在是歌紅人不太紅的階段,要趁著蘋果味還火熱的期限內(nèi)有新的突破?!?/br> 劉思源心里不是滋味地感慨:“我好不容易爭到一個好節(jié)目,結(jié)果不過比一萬八千線糊咖好一點點,你卻一下子拉大了和以前的差距,飛到我難以企及的地步。” 連宵:“再夸,再夸也不會有工資?!?/br> 劉思源聳了下肩:“來吧,我來給你改改歌詞。” 第三大道,街心公園。 下午,二點左右,天氣晴好,陽光明亮卻不過分刺眼,使人舒適。這個時候的公園總是有不少人,閑聊散步,鍛煉身體,或者坐在長椅上閉目養(yǎng)神。 連宵裝好琴架,擺上電子琴,先是環(huán)顧一番周圍。 環(huán)境很美。普通的公園和常見的花草樹木,但是很美。 人們同出一個大世界,各自投入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有人在看別人的世界,還有一兩個人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連宵把手抬起,閉上眼睛,心里有種儀式進行前的肅然。 緊張。 不是緊張即將在陌生人面前演奏,而是他最近一直在想簡成淵,想要是跟簡哥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光景,想該送給簡哥一枚什么樣的戒指,想得胃都有點疼。 連宵定了定神,手指開始在琴鍵上翻飛。 …… 我降生的這世界 …… 萬物皆為點綴 是我盛世美顏的陪襯 …… 過了些天,劉思源在錄音室有點坐不住,來到街心公園,想看看連宵的街頭表演如何。 他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一邊低聲道歉一邊擠進去,看到連宵正在跟一個老頭一起拉二胡,把自己的琴晾在一邊。 劉思源:“……” 玩得挺嗨。 人群散去,劉思源協(xié)助連宵收拾工具,看了眼裝錢的鐵罐,贊了句:“看來收獲一直不錯啊。” “鐵罐里的不多,很多人現(xiàn)在不用現(xiàn)金,掃的二維碼?!边B宵笑瞇瞇左手拋手機右手接,“晚上吃什么?我請客?!?/br> 劉思源:“好,那就吃我們之前路過看到感興趣的海鮮自助?!?/br> 連宵rou疼地嘴角抽搐:“我這兩天的賣藝錢就夠吃這一頓?!?/br> “你三天賺了一千塊?”劉思源震驚。 “沒到,不過也沒差多少了?!边B宵對他說:“你也應(yīng)該來試試街頭表演,真正的怯場殺手,而且說實話挺賺錢的?!?/br> 劉思源極為抗拒。 連宵:“明天跟我一起出來表演吧,你只要彈琴就可以了。” “我不明白。” “什么?” “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我是這么覺得的,直到今天之前?!?/br> “努力是最不值得稱道的事情啊?!?/br> “好吧?!?/br> “街頭表演之后我們?nèi)プ雠軋龈枋职桑拜吀嬖V我很適合鍛煉烘托現(xiàn)場氣氛的能力。” “節(jié)奏慢一點,我過兩天有份小通告?!?/br> “當然通告最重要,有空的時候才做這些?!?/br> 影片拍攝全面完成,接下來就沒演員們什么事了。 簡成淵回到A市。 這一天,許秦在公司沒見著老總,于是就一路跑到老總的家里,雙手堵著耳朵在錄音室找到正在唱歌的簡成淵。 “為什么好好一口男神音能唱成個嚶嚶怪?”他完全理解不了,“ 順便你家什么時候多了個錄音室?” 簡成淵說:“我叫人在我進組期間改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