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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頌秋看了他一眼:“沒有。” 程爾:“……哥,你對我們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我這脆弱的小心靈都被你傷害得千瘡百孔了?!?/br> 簡紹在一邊添油加醋:“你才千瘡百孔啊?我昨天就心碎成渣渣了?!?/br> 焦望雨這回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他說:“我倆多年老同學了,你們當然比不了?!?/br> 話是這么說,但他也確實覺得濮頌秋對他好得有點兒讓他意外。 可能人家原本就是這么個人,只是以前沒機會發(fā)揮。 但不管怎么說,他跟大家不一樣,很容易多想。 焦望雨讓程爾他們別胡說八道了,然后自己轉(zhuǎn)過來繼續(xù)低頭吃面。 他吃著面,腦子里卻亂哄哄的,突然聽見程爾說外面下雨了,扭頭看出去,突然間覺得好像有什么在隨著雨水的降臨一起出現(xiàn)。 是什么呢? 他皺起了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21 08:31:15~20200622 08:49: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項北 2個;良茶、Renaissanc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納北川 18瓶;阿金、有朝一日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章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焦望雨算是切身體驗了一回。 他們準備出去上軍事理論課的時候,雨還在下,焦望雨怎么都沒找到雨傘。 “走吧,”濮頌秋說,“跟我打一把。” 簡紹跟程爾已經(jīng)出去了,就只剩下濮頌秋在等他。 焦望雨看了眼時間,沒辦法,再磨蹭下去就要遲到了。 “你簡直是我救命恩人?!苯雇旮ы炃镆黄鸪鋈?,鎖好了宿舍的門。 他腳上的水泡都貼了創(chuàng)可貼,又換了自己的運動鞋,舒服了不少,走路的時候也不一瘸一拐了。 兩人出去,到了樓門口,濮頌秋先撐開了傘,然后轉(zhuǎn)過身來接焦望雨。 濮頌秋的傘是深藍色的,在夜里看著跟黑色差不太多,不算太大,但他們兩個貼著肩膀剛剛好。 雨下得不小,路面已經(jīng)有了積水,他們沒走幾乎褲腿就濕了。 焦望雨感慨:“這也太有氣氛了。” 大晚上還得去上課,上課不說,又下著雨。 他覺得冷,一股風吹過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外面冷,可是到了二百多人的教室里,又悶得可以。 焦望雨跟濮頌秋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身后就是開著的窗戶,涼風嗖嗖地從他們背后吹進來,吹得焦望雨連著打了三個噴嚏,他是覺得有點兒涼的,但因為教室人多,窗戶不能關(guān)。 開著窗戶死他們最后這一排,關(guān)上了就是死一屋。 忍著吧。 焦望雨趴在桌上,毫無靈魂地聽著教官給他們講那些有的沒的,有些昏昏欲睡。 濮頌秋看了他一眼,脫下了自己軍訓服的外套。 焦望雨奇怪地看著他:“你熱了?” “嗯。” “那正好?!苯雇暾f,“借我蓋著,快凍死我了?!?/br> 濮頌秋把外套遞給他,然后自己繼續(xù)坐得筆直,聽著教官講課。 焦望雨趴在那里睡著了,不過睡得也不踏實就是了,沒幾分鐘就醒了過來,他睜眼的時候視線剛好落在濮頌秋搭在桌面的手臂上,裹著濕氣的風從后面吹過來,他眼睜睜看著濮頌秋的胳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抬眼看向?qū)Ψ降哪?,恍惚間好像回到了高中的課堂上。 那時候也是這樣,濮頌秋坐在他身邊,永遠都很認真地聽課做題。 焦望雨覺得濮頌秋像是一棵挺拔的竹子,竹子四季青翠,他也從來都看不出有什么波動和變化,但濮頌秋也不是那種毫無靈魂的冷漠,如果非要說他冷的,那也是封印著什么奇妙世界的冰山,神秘,讓人難以捉摸。 焦望雨用手指戳了戳濮頌秋的手臂,能感覺到對方的肌膚冰冰涼涼的。 “喂,”他壓低了聲音說,“你冷不冷?把衣服還給你。” “不冷?!卞ы炃锟炊紱]看他,低頭翻著那本薄薄的小冊子。 雖然他嘴上說著不冷,但焦望雨還是坐了起來,把衣服還給了他。 濮頌秋把外套搭在腿上,沒穿,繼續(xù)專心聽課。 至于焦望雨,他還是冷,但就這么忍著了。 一個半小時的軍事理論課,焦望雨什么都沒記住,他的心思壓根兒就沒放在聽課上。 胡思亂想,也不知道自己都琢磨些什么。 下課的時候,程爾又要去食堂,說是上完課必須補充能量,來點兒夜宵。 吃東西這事兒簡紹是肯定不會落下的,摟著程爾的脖子就要跑,他們倆招呼焦望雨跟濮頌秋,焦望雨說:“我不吃了,你們?nèi)グ?,我快凍死了!?/br> 程爾說吃飽了就不冷了,但焦望雨還是擺手表示不去不去。 他不去,濮頌秋當然也不去。 兩人磨磨蹭蹭在大部隊都已經(jīng)離開教學樓之后才晃蕩著往外走。 雨還沒停,反倒下得更大了。 焦望雨站在教學樓前,等著濮頌秋撐傘,突然轉(zhuǎn)過去看著對方笑著說:“哎,你記不記得之前咱們同學聚會結(jié)束之后突然下雨,咱們倆也像是這樣站在樓邊避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