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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焦望雨回來了,因為他在去見焦望雨的路上。 七天的假期,濮頌秋每天都在做兼職,不用一直待在學校對他來說其實挺好的,不然總是不可避免地去想焦望雨,越是想,他就越是心煩越是茫然。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不在學校不用擔心又遇見應宗,那人沒完沒了地纏著他,讓他實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在過去的七天里,濮頌秋每次回到宿舍都會看著焦望雨的床鋪發(fā)會兒呆,睡覺的時候臉也沖著對方空蕩蕩的床。 他是不怕寂寞的,不怕一個人生活,但是習慣了每天睜眼后和閉眼前都看到焦望雨,這人突然不在,他總覺得空落落的。 就好像焦望雨放假回家了,同時也帶走了一半的他。 現(xiàn)在,另一半的他終于回來了,能不開心么。 濮頌秋收到短信,一手攥著公交車的拉環(huán)扶手,一手掏出了手機。 他看著焦望雨發(fā)來的短信,一字一字地反復看,別說刪除了,他都不舍得看完。 他跟焦望雨的短信往來很少,這幾天到了夜里睡不著他就躺在床上翻看那僅有的幾條短信,焦望雨對他說過什么,他甚至都已經(jīng)一字不差地記下來了,只要一閉眼,連標點符號都能清楚地浮現(xiàn)。 他單手給焦望雨回短信:你在肯德基別出來,等我去接你。 濮頌秋中午的時候兼職已經(jīng)結束,拿到了結算的工資,焦望雨給他發(fā)短信的時候他正在附近的商場,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適合給焦望雨當生日禮物。 因為對方的短信,他沒來得及買禮物,直接跑出來上了公交車。 到了火車站,濮頌秋先找了個地方買了把傘,其實雨并不算太大,他跟焦望雨到時候快跑幾步到公交站點其實不會淋得太可憐,但他不愿意。 他可以淋雨,但焦望雨不行。 濮頌秋買完傘快步朝著肯德基的方向跑,甚至都沒撐開,眼看著到肯德基了他才放慢腳步,一邊平穩(wěn)氣息,一邊撐開了雨傘。 他很急,可是又不想讓焦望雨知道。 焦望雨趴在肯德基的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人來人往,他像數(shù)蘿卜一樣數(shù)著從窗邊經(jīng)過了多少人。 突然,他看到了濮頌秋,對方個子高,很是顯眼。 他看著那人撐著一把深藍色的傘穿過人群走過來,瞬間就有一種整個世界都被模糊掉,唯獨那個人清晰的感覺。 焦望雨從椅子上站起來,站到窗邊朝著濮頌秋揮手。 濮頌秋看見了他,看著他就像是櫥窗里的可愛玩偶,招招手對著里面的人笑了。 撐著傘的人加快了腳步,倆人之間突然有種微妙的曖昧,他們在彼此期待彼此等待。 當然,濮頌秋清楚,這只是他一廂情愿的想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03 05:00:10~20200704 07:42: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百根雪糕、項北、140億光年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歲遲歡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濮頌秋推門走進了肯德基,等了他好久的焦望雨看向他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救世主。 “秋哥!你真的是我恩人!”焦望雨過去接他手里濕漉漉的傘。 “不走嗎?”濮頌秋問。 焦望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笑:“我有點兒餓了?!?/br> 眼前的人抬手撓著頭,有幾分可愛,看得濮頌秋忍不住跟著笑。 “我請客?!卞ы炃镎f。 “別??!”焦望雨哪兒好意思讓濮頌秋請客,明明是自己麻煩人家,請客的應該是他才對,“我請我請,你想吃什么盡情點,不過……” 他又尷尬地笑:“不過你得先幫我墊上,我錢包丟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濮頌秋看著他窘迫的樣子笑出了聲,抬手隨意地揉了一下焦望雨的頭發(fā)。 這完全是他下意識的動作,下意識覺得對方可愛想要親近,下意識覺得對方丟了錢包受了委屈想要安慰,下意識就做了這么一個過分親昵曖昧的動作。 焦望雨愣了一下。 濮頌秋自己也有些慌了。 “你先坐,”濮頌秋不敢看他,有些慌張地轉身往里面走,“我去看看吃什么?!?/br> 濮頌秋走開了,焦望雨還站在原地看著他。 焦望雨個子不小,就算是親近的朋友或者家人這幾年也幾乎沒人像愛撫一個小孩兒一樣揉他的頭發(fā)。 其實小時候還好,但長大之后尤其覺得這個動作曖昧。 像是……只有情侶才會這么做。 那些影視劇里的“摸頭殺”不就是這樣的嗎? 焦望雨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動作會出現(xiàn)在他跟濮頌秋之間,這種感覺很怪異,怪異到他一直盯著濮頌秋的背影,眉頭都鎖在了一起。 他是個同性戀,會不由自主地過分解讀同性的一些舉動。 他很清楚這是不對的,不應該,不能夠,不可以,但他沒法控制自己,從來沒人教他應該如何冷靜理智地去處理這樣的事,他總是在逃避面對,然后一遇見,就又開始糾結。 這種暗自揣測別人的感覺其實一點兒都不好,焦望雨覺得自己很可恥,人家當自己是好兄弟,他卻在暗地里胡思亂想糟蹋了人家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