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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往回跑,但卻被兩個不良少年按住,其他本來在旁邊看戲的不良少年見他想跑,這會便一擁而上,不一會李成就被打的半躺在地上,渾身冰冷,他只來得及護住自己的頭部,左手的指骨都被折斷幾根,胸腔一陣刺痛,渾身沒有一處不疼,頭腦昏沉,李成恍惚間感覺自己就要死在這兒了。 “停。” 李成一陣耳鳴,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那個靠在墻壁邊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個字。 很銳利的聲音,像是刀子刺破皮rou一般,但偏偏又帶著幾分不上心的感覺,仿佛他什么也不在意一般。 那人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右眼皮上一顆紅色的小痣紅艷艷的,在這樣的場景內(nèi)卻帶著幾分陰煞的迤邐感。 那眼神又冷又銳,不自覺的叫人發(fā)抖。 “啪嗒,啪嗒······” 有腳步聲,像是死亡的刀尖在起舞一般,緩緩行至李成的面前。 李成費力的睜開被打的青紫的眼睛,他眼前一片黑,好半晌才恢復了一點模糊的視線。 慢慢的,眼神聚焦,他感覺到那人輕輕將他的下巴抬起,用一根冰冷的手指,動作冷淡又帶著幾分嫌惡。 當李成徹底看清眼前的人心中更是無措,俊氣又深刻的輪廓,很容易讓人想到西方諸神,但這少年卻又不像外國人,他眉眼間是最鋒銳的水墨畫,眼皮上一顆紅痣,帥的桀驁又克制。只是,他是姜儀。 那個打架瘋起來不要命的姜儀。 李成心里簡直一陣絕望,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惹到了這尊煞神。 姜儀嫌惡的松開手指,他帶著幾分慵懶厭煩的語氣道:“知道我為什么找上你么?” 李成心里一抖,身體已經(jīng)疼的麻木了,他勉強控制自己昏沉的腦子搖了搖頭。 姜儀淡淡的道:“離段衍遠一點?!?/br> 他彎了彎唇,甚至好心情的輕笑道:“這次只斷了你的手指,再有下次,你可以自己來選。明白么?” 李成嚇的渾身顫抖,他拼命的點頭,嘴巴含糊道:“明白明白。” 他被嚇的涕泗橫流,看起來狼狽又臟亂,姜儀輕嘖一聲,懶懶的拜了拜手,示意眾人離開。 姜儀漫不經(jīng)心的向前走了幾步,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他的旁邊。 他腳步一頓,司機下車為他打開車門道:“少爺。” 姜儀上了車,白皙的指骨微微敲了敲車窗框,有幾分懶散的想,段衍為什么會和這樣的人當朋友。 那個李成連段衍一分都比不上,如果是他的段衍,在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會冷靜的用語言周旋,迅速的找到脫困的方法,再不濟,他也能全力以赴的反抗。 而那個李成,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廢物。 這種廢物,也配肖想他喜歡的人? 姜儀感覺自己胸腔中涌動的暴虐微微平息,他已經(jīng)為了段衍忍了太久了。 既然一般的手段追求不到,自然得另辟他法,不是么? * 段衍覺得最近姜儀很奇怪,他天天給他帶早餐,中午又會在他的抽屜放一些糖果零食,然后用紙條寫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到現(xiàn)在為止,他已經(jīng)收到很多那些表白的小紙條了,那些紙條他全都扔了,那些零食早餐他本來是都想還給他,但姜儀只會抬眸看他一眼,隨后當著他的面隨意的將東西扔進垃圾桶。 段衍由此沒忍住問他,姜儀只輕笑著說:“你不喜歡,當然就扔了?!?/br> 段衍勸又勸不住,被他弄的煩了,最近幾天都不想搭理他。 姜儀得不到喜歡的人關(guān)注,本身心情就極差了,再看到段衍和李成親密段衍一幕,自然就再也忍不了了。 李成只是個普通家庭,沒什么背景,姜儀揍了也就揍了,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姜儀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肆意妄為,看誰不順眼就揍誰,瘋子的稱號可絲毫不摻水。 就在揍了李成的第二天,他便叫吳淵配合自己的計劃。 明天就是星期六,星期五晚上一般都是段衍一個人走回家,姜儀叫李成將他的消息透露給三中的老大。 三中的老大跟姜儀也算得上是死對頭,兩方家庭都有點背景,所以互相也就算打了個平手。 要是逮著姜儀的短處,必定要過來將人踩進土里才罷。 姜儀這個意思就是叫吳淵把三中老大引過來堵住段衍,然后他姜儀再來救人。 畢竟再怎么樣,即使段衍還不喜歡姜儀,那有了這救命之恩,段衍對他的態(tài)度再怎么樣也會緩下來一些。 吳淵越聽越心冷,他怎么也想不到姜儀對喜歡的人都這么狠的下來心。 吳淵走在學校的大道上,心里有些不安,他隨意的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才道:“姜哥,這樣行嗎?要是計劃出錯了怎么辦,三中老大可不是個東西啊,要是段子被傷到了——” 姜儀冷聲道:“你應該知道出錯的下場。” 言下之意就是必須進行,吳淵深吸一口氣,只好應下。 吳淵又劃了幾下手機,像是發(fā)出什么信息了一般,隨后他加快腳步,回到了班上。 現(xiàn)在還是早上,晨讀還沒開始,吳淵搓了搓胳膊,覺得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吳淵剛走不久,陸朝生便頓了頓腳步,眸底閃過一絲冷光。 剛剛吳淵在和姜儀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在吳淵身后不遠處,陸朝生的聽力很好,本來他無意窺聽旁人打電話,但吳淵提到段衍的時候就讓陸朝生不得不關(guān)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