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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日沒夜, 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人來看。 陸朝生甚至因此請了許多天假, 余升一直都知道陸朝生這人有多看重學(xué)習(xí)與知識,請假這事兒在以前基本上是沒有的。 其實他本來不必這樣的, 幫助陸朝生的那股力量雖然在國內(nèi)涉及較少,但也足夠強(qiáng)大,他完全是可以坐等消息的。 但陸朝生就是這樣拼命的尋找蛛絲馬跡,他信不過任何人。 陸朝生總會想, 小段一個人會不會被別人欺負(fù)、傷害,一想到這里就完全無法冷靜下來。他總告訴自己, 冷靜下來,不能放棄, 小段還在等著他。 車輛疾馳在公路上,陸朝生雙拳微微握緊,眼底的暗沉緩緩凝聚。 余升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紅頂?shù)膭e墅出現(xiàn)在眾人的目光中,司機(jī)穩(wěn)穩(wěn)的停下車, 恭敬的為陸朝生拉開車門,微微低頭道:“少爺,就是這里了。” 陸朝生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語氣冰冷道:“別墅里的人員調(diào)查清楚沒?叫一小隊人隨我進(jìn)去,其他人守在門外注意即可?!?/br> 司機(jī)低著頭道:“根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來說,這棟別墅里除了祝家那位,其他的仆人似乎都被辭退了?!?/br> 陸朝生微微瞇了瞇眸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眸對余升點(diǎn)了點(diǎn)頭,余升了然回應(yīng),幾人腳步微微放輕,走近了別墅。 余升走向前,手中握著門把手嘗試擰開,門是鎖上的。 他隨后退后一步,任由拿著一小箱子工具的人上前開鎖。 那人開鎖的動作刻意放輕,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幾人走入別墅,別墅內(nèi)開著燈,燈光很亮。 他們這樣的行為其實能算得上是私闖民宅了,但陸朝生手里握著不少不利于祝連的證據(jù),即使并不能準(zhǔn)確指出祝連便是綁架囚.禁了段衍的人,但事到如今,也沒差了。 陸朝生如今已不再是那個沒有絲毫后臺的普通學(xué)生了,他的親生父母權(quán)勢一樣不少,比起祝家,雖然在國內(nèi)勢力還不夠,但在云市有不少產(chǎn)業(yè),還是有幾分話語權(quán)。 陸朝生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幼年便遺落在孤兒院的孩子。他們?yōu)榱俗岅懗貧w家庭,必然會全力幫助他。 陸朝生眼神微暗的看了眼樓梯上的第二間半打開的房門。 那房間里并未開燈,黑漆漆的,這整棟別墅都冷冷清清的,像是根本就沒有人住在這里一般。 “吱呀?!?/br> 木門被輕輕推開,隨后又被合上,祝舟蒼白又精致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他輕輕轉(zhuǎn)身,眼光打在樓下眾人的身上,祝舟動作輕緩,看見自己的家闖入這么多陌生人,非但沒有絲毫的驚慌,眸底甚至還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他面上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卻又夾雜了幾分少年人的靦腆之色。 他順著樓梯一步步走了下來,溫和的眼神看向站在最前面長身玉立的俊美少年。 陸朝生與他對視,看著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祝舟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配合著絲絲驚訝道:“陸同學(xué)今天這是…?” 余升的脾氣有些火爆,在一旁看著這人不急不緩、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忍不住便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沒想到祝家公子這么會裝啊?!?/br> 祝舟微微舉起蒼白的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輕咳了兩聲,他面上升起一抹薄紅,聲音有些許勢弱道:“這位……我并不明白你的意思?!?/br> 他雙手微微握住,看向陸朝生的眼神依舊溫和靦腆,看起來十分的無害,可說出來的話卻有同軟刀子一般:“你們這樣忽然闖進(jìn)我的家,還這樣說教我,是絲毫不把我祝家放在眼里嗎?” 陸朝生并不想和他多廢話,他只冷冷的道:“段衍失蹤的前一天晚上,有一輛車自凌晨三點(diǎn)駛?cè)虢栃^(qū),不巧的是,那輛車的車牌號,似乎是你祝少爺?shù)能嚺铺?。這些信息都是由小區(qū)中一位裝了行車記錄儀的先生提供的?!?/br> 祝舟微微眨了眨眸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他笑道:“可即便是這樣,你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就是我綁走了段衍的啊。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邀請他來我家參加我的生日宴而已,他下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了我家?!?/br> “更何況,你們這般私闖民宅,似乎也沒有什么搜查令吧?” 陸朝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并不想與你爭論這些,你也不必與我虛與委蛇,祝連,你該知道即便我就是私闖民宅了,現(xiàn)在你也那我沒辦法?!?/br> 陸朝生語氣微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與其在這里說你是無辜的,不如你給我們搜查一下這棟別墅?若是沒搜出來,你自然便是無辜的,我甘愿承擔(dān)責(zé)任,如何?” 祝舟微微垂眸,濃密纖長的睫毛如同羽翼一般撲閃,他眼底的暗色幾乎濃郁到粘稠。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祝舟微微瞇了瞇眼,笑意不變:“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不答應(yīng)也沒辦法啊?!?/br> 他微微比了一個手勢,姿勢十分坦蕩,好似他當(dāng)真是被冤枉的一般。 只是那眼神中又帶著幾分憋屈感,像是不服這些陌生人無緣無故闖入自己家,甚至還要搜家,他的作態(tài)毫無差漏,看起來十分正常二自然。 余升只得感嘆,他都差點(diǎn)信了他的邪了。 但他更相信老大,老大這人向來判斷力極佳,算無遺漏,這次專門來一趟,就說明這個祝連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