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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的瞬間,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可見用力相當(dāng)大。 祈無?。骸啊耍萘?。” 他想抬胳膊,推一下這個桌子,好離這臭味兒源遠一點,但很可悲,他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這下玩脫了。 萬沒想到,這虎xue竟然臟成這樣,他確實是做好了當(dāng)餌的準備,也給警察留足了信息,就等著被解救了。 只是萬沒想到。 “怎么能臟成這樣?!” 他癱在輪椅上,身心俱疲,看著眼前驚悚到丑陋的尸體娃娃,生無可戀。 后悔,就真的后悔。 實在受不了這近距離沖頭的味兒了。 他開始低頭研究輪椅,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機關(guān)控制的。 是一個像小遙控一樣的東西,就掛在手底下的手把位置。 醒的時候還沒看見這東西呢。 霍亂放的? 祈無病嘴角勾了勾。 他拿著這個小遙控摁了幾下按鈕,發(fā)現(xiàn)還真是可以控制的,就是不好cao作。 練了幾下終于掌握了訣竅,開始在這臭氣熏天的屋子里瞎逛。 門是打不開了,只能找找有沒有其他辦法。 他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兒,反倒差點兒被地上的小娃娃們絆著輪子。 墻壁上唯一的壁燈越來越暗。 祈無病轉(zhuǎn)到了尸體娃娃旁邊,左右繞著看了看,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兩邊裙擺鼓起來的弧度竟然是不一樣的。 他對著娃娃彎了彎腰,“對不起,冒犯了?!?/br> 接著他垂手過去,在娃娃身上的蕾絲裙擺邊緣位置,拼盡全力拽出了一沓紙。 這熟悉的觸感和顏色,正是那本日記被撕部分。 怪不得要把這些撕掉,和其他幾張寫法都不一樣,這些描寫相當(dāng)仔細,完全是在敘述每天生活細節(jié)的口吻,竟像是一種懺悔錄。 這具身體曾經(jīng)的那個主人,原本不叫祈無病。 而是叫霍瞑。 有人說,他的這個字不吉利,有種詛咒自己早日瞑目的意思。 更有算命的告訴他,他會在二十歲這天死亡。 于是,他讓那個算命的給自己改個名字,討個吉利。 說是讓幫忙改名兒,但沒想到,這神棍連姓兒也給他改了。 后來,霍瞑年少得志,發(fā)現(xiàn)了自己繪畫的天賦,開始盡情發(fā)揮,更是借助著家族的力量,名聲越打越響。 但霍家卻中途沒落,只剩下霍凡和自己這兩個旁枝。 他自己把錢都敗了個光,只好住在了哥哥家里。 這個時候,霍凡已經(jīng)有了家室,生了個兒子叫霍亂。 霍瞑住是住下了,就是跟這個小侄子不大對付。 他那會兒還是個小嬰兒,整天哭叫,各種折騰,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霍瞑很討厭他。 后來,小侄子三歲了。 霍瞑更討厭他了。 整天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后,倆眼睛像探照燈似的,那股子憧憬之色讓霍瞑打心底里厭惡,如果說是什么原因,那就只有一個。 這小孩兒太幸福了。 家庭完整又美好。 把別人襯的像是泥里生出來的東西。 丑陋至極。 霍瞑比霍凡小很多,出生的時候爸媽都已經(jīng)死了,根本沒體會過什么父愛母愛。 雖然是霍凡一手帶大,但大多時候都是放養(yǎng),吃著家族里的百家飯。 再加上,他有個怪癖。 喜歡虐待動物。 看著它們在自己手底下脆弱的打滾兒,就很痛快。 好像平時積郁的所有負面情緒都發(fā)xiele出去。 好巧不巧,這么一個不怎么光彩的愛好竟然被小侄子霍亂看了去。 他看到的時候,臉色簡直就是,精彩。 眼里的光都暗了好幾個度。 看到他流出眼淚的時候,更是讓霍瞑后背發(fā)麻,每個毛孔都在愉悅的尖叫。 他找到新的愛好了。 那就是虐待動物的時候,有一個觀眾。 誰最合適? 霍亂啊。 他站在昏暗的屋子里,手里拿著工具,看著對面被綁在椅子上的霍亂,一邊笑一邊拿著刀割手底下的貓。 一下又一下。 看著霍亂麻木到沉默不語的樣子。 他低聲喊,“廢物,你知道你為什么叫霍亂嗎?” 霍亂低著頭,不說話。 “因為你是個災(zāi)星,你媽很快就死了,她因為你得了病,治都治不好,這全是你的錯,明白嗎?” 霍亂依舊沉默著。 霍瞑冷聲說,“抬頭,看著我殺?!?/br> 后來。 霍亂的親媽果然死了。 沒過多久,霍凡就又娶了一個女人,她溫柔賢淑,跟人交流總是友善又親和。 大家都以為她身為后媽,會對霍亂不好。 但是沒想到,每次霍瞑欺負霍亂的時候,她就挺身而出,護在他身前。 看著沉默不語的霍亂,她蹲下身,輕輕摸他的頭,柔聲細語,“不要害怕,他狠,你只需要比他更狠,就贏了?!?/br> 霍瞑再也沒找著欺負霍亂的機會,不過和平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突然的一天,霍凡死了。 死的突然,說是被謀殺,尸體被肢解,一塊塊的扔在了這棟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