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談戀愛(GL)_分節(jié)閱讀_340
與她對視的主管年紀都在她之上,不夸張地說,都是可以做她父親的年齡了,但對上她的目光,個個都露出了小心恭謹?shù)膽B(tài)度。 聶凌波指尖敲了敲黑金鋼筆,聲音低沉有力: “下午好,各位?!?/br> 紅棕色為主的典雅書房里,氣氛嚴肅,網絡另一端似乎一直在做報告,聶凌波說話很少。 但每次,她簡短發(fā)言后,氣氛就更冷凝幾分。 直到最后,屏幕里的人都好像被泡在了沉郁窒氣的水中,不冰冷刺骨,卻讓人身體猛地一重,踩不到底。 滴,答,滴,答。 時針轉過幾個刻度,門外隱約傳來聶星洲活波的聲音,一口一個小老師,相思溪。 是宋翩躚課時結束,要帶著相思溪離開聶家了。 聶凌波手中隨手記錄的鋼筆一頓,在紙上點出一個深色墨點。 主管還在現(xiàn)場商討應急方案,就見那端的聶總突然起身,嚇得他們一時噤了聲,卻見聶總根本沒看他們,而是徑直走到了窗前。 似乎是嫌書房太悶,聶總拉開輕霧般的遮光簾,薄金色的陽光潑灑進昏暗的書房,在地上打出明艷金黃的格子。 她將窗戶打開一掌寬,微風滾過她耳側,帶起幾縷長發(fā),將文件吹得沙沙作響。 聶凌波站在明燦的窗前,垂首看向花園。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沿著郁郁蔥蔥的綠景走著,越來越小,直至完全走出她的視野。 在徹底離開前,那個屬于宋翩躚的小小的背影動了動。 她好像回頭望了眼,又好像沒有。 很小的一個動作,或者根本不存在的一個動作。 宋翩躚回頭看了嗎? 會議后江楠在做日程匯報時,這個問題又躍到了聶凌波思維中,讓她漏聽了段日程。 “前兩條重復一遍?!甭櫫璨ǖ馈?/br> “23日晚,和夏氏夏樟的聚餐。24日上午十點,出席S大的百年校慶。” S大的百年校慶。 聶凌波這才想起還有這么回事。 S大也算名聲在外,歷史悠久,逢上百年校慶這個時間點,各類活動數(shù)不勝數(shù),校董事會發(fā)動人脈,請了一批杰出校友為母校賀生。 聶凌波這些年在國外,都沒人請的動她,校方沒抱什么希望地發(fā)了邀請函。 趕巧了,那陣子聶凌波動了回國的心思,想借這個機會交際一番,應下了邀約。 此時聶凌波聽到S大的名號,頭一個鬼使神差浮上心頭的念想?yún)s是,宋翩躚也是S大出身的。 剛畢業(yè)不到一年的小學妹。 小學妹。 她舌尖一卷,細細咀嚼著這三個字,眸中浮現(xiàn)愜意的光,對這次活動多了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思。 好像跟宋翩躚挨著了邊兒,便什么都顯得特別了些。 在見不到宋翩躚的日子里,時間過得很快。 聶家的產業(yè)打理得還算不錯,但家大業(yè)大,總有事務要忙,聶凌波白天總不得閑,連席子華去找她也沒空搭理。 席子華來找聶凌波,是有公事要說。 席家被符思遠折騰的,差不多已經廢了,但席薇再沒心眼,手里頭也不會丁點不剩。更何況人脈素來是比錢更金貴的東西,席家兩老生前積下好人緣,此時反饋在席薇和她的孩子身上。 譬如因為席家和聶家有交情,席子華才能在聶凌波手下歷練出一身本事,回國自己創(chuàng)立了公司。 席子華新創(chuàng)立的公司中,聶凌波出資持股,算是僅次于席子華的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