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偷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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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有廷站在電梯門外,長長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冷俊的臉上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陰寒之色。 于洛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反應(yīng),竟然是鬼使神差的去按關(guān)門鍵—— 按下去的時候,她的心里立即就知道壞了。一抬眼,果然,那惡魔本來還算沉情的臉上,瞬間怒氣氤氳。他往前一個跨步,于洛本能的往后一縮,但她只覺得手臂一緊,頭暈了一下,再定睛一看,她已經(jīng)被他拽出了電梯。 他攥著她的手腕往他的房間走的時候,看似沒有用一點力道。但于洛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沒有掙脫分毫。 于洛又急又怕,一邊拼死的掙扎,一邊喊道:“你放開我!放開我——救命?。砣税 ?/br> 二十三樓的樓道角落里,擠滿了被驅(qū)散在這里的廖氏保鏢。李尚也在。 他們聽著于洛尖聲凄厲的呼救,都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尚更是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如果不是他剛剛機智,令人干擾了酒店高層酒店和二十三樓過道的監(jiān)控設(shè)備——他家廖總這強搶民女的行徑就要驚動華璽酒店管理層了吧! 他家廖總雖然平時也是不怒自威,可大部分時間,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但剛剛之前,廖總知道于洛過二十三樓而不停,直接上了二十四樓后,那迸發(fā)出來的陰鷙眼神——呃,心跳都嚇快停了!那女子太不簡單了,只上了廖總一次,就把不近女色的廖總給征服了? …… 聽到身后門砰的關(guān)上時,于洛絕望的住了聲。 他放開了她,她就那樣軟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房間里,全是屬于廖有廷這個男人的氣息,她已經(jīng)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此時,從那只惡魔身上散發(fā)現(xiàn)來的怒氣,她也是熟悉到了骨子里,怕到了骨子里。 為何生命再來一次,她還是擺脫不了這只惡魔,又栽到了他的手里? 這一世,她應(yīng)該什么都不欠他,他難道還要像上一世那樣的圈禁她嗎? 想到這里,她內(nèi)心生出無比的悲傷。將心一橫,抬眼瞪著他:“你這是在犯法!” 她說這話的時候,本來義正詞嚴(yán)。但在氣場強大的廖有廷面前,卻沒有吼出應(yīng)有的氣勢來。相反,她帶著氣卻又露著怯的模樣,脆生生的,倒像個無理卻強耍賴的小女孩。 廖有廷坐在沙發(fā)上。一對幽暗的長眸緊盯著她。 于洛強自鎮(zhèn)定下來的心,又開始發(fā)毛。完了——她剛剛腦子是被門夾了嗎?!廖有廷的世界里,只有順?biāo)卟龓讉€字!她竟然跟他講理講法?她這是在作死呀。 就在她飛快的在腦子里轉(zhuǎn)著思緒,想著如何補救的時候,廖有廷盯著她,薄唇輕啟,沉聲開口:“那你上次爬床,偷了我的人,應(yīng)該算什么?” 偷了他的人?于洛怔了半晌,臉一紅,將要補救的事丟到了九霄云外,蹭的從地上爬起來,又羞又憤的爭辯:“那怎么能算我偷、偷,偷人呢……我是被人暗算下了藥,但你是清醒的不對嗎?你堂堂一個廖氏總裁,大可不必趁人之危放過我不是嗎?” 不知為何,看著她紅著臉氣鼓鼓吵架的樣子,廖有廷身上的怒氣竟?jié)u漸就散了。他靠著沙發(fā),幽黑晶亮的眸子,無聲的看著她,眼前卻浮現(xiàn)出那一日她風(fēng)情無限的撲在他懷里,想要他的嬌媚模樣。一般的女人,近不了他的身。近得了他的身而又讓他推不開的,有生以來就只有眼前這個明明怕得厲害卻還嘴硬著憤憤然的女孩了。 就在于洛以為他根本不會再理她的控訴時,他再次淡淡開口:“趁人之危?不。是你自己說,說如果我不給你,你要難受死了?!?/br> 于洛:“……” 好……好吧,果然,跟這只惡魔能講什么理。于洛臉再次一紅,無語了半天,最后低頭道:“謝謝您的救命之恩?!?/br> “謝謝就兩個字?”廖有廷抬眼看她,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于洛:“……” “您……想怎么樣?”她頭痛的問,實在可惡! 這話一問出去,于洛就后悔得想死。以這只惡魔的德行,讓他開口,他一口就能將她吞了! “嗯。我想好再告訴你?!币恢背林樌涞锚q如地獄修羅的男人,突然唇角微微一彎。雖然只是淺淺一笑,卻足夠顛倒眾生,傾國傾城。 于洛愣住,這樣的廖有廷,她是陌生的。上一世,他在她面前,眉眼從來沒有緩和過,更不要說笑了。難道是這一世她只“偷了他的人”,沒有背上“與其他人一起合謀算計他”的罪名,所以他認(rèn)為她并不是罪不可赦? “把你的手機給我?!彼蛩斐鍪謥怼?/br> 等于洛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乖乖的順從的將手機遞了上去,還自動的開了鍵盤鎖——習(xí)慣真可怕!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號??吹接诼宓氖謾C上,顯示的是“陌生人來電”,抬眼看了一眼于洛,目光中再次寒氣凜然:“我給你的名片,扔了?” 于洛一驚,忙搖頭:“是不小心弄丟了!” 他不知道信了還是沒有信,但也沒再多問。只在她的手機上輕點了幾下,便將手機還給了她:“我既然準(zhǔn)了你接近我,就允許你一個星期給我打一次電話。當(dāng)然,接不接是我的事。” 于洛:“……” 再次撞到他手里,他只說允許她一個星期給他打一次電話?她哪敢再說什么,當(dāng)下點頭如搗蒜。 “你叫什么名字?”他盯著她。 于洛遲疑了半天,不想報真名字,又不敢報假名字,想來想去報了一個曾用名,也只有mama叫過的小名:“于笑笑?!?/br> “笑笑?”廖有廷看著她,深邃的目光讓人猜不出他半分心思。好半天才嗯了一聲:“你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