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冤大頭(二)
寒宇軒脾氣上來的樣子,比雄獅爭霸時,還恐怖! 他的話一出,兩個女人嚇得馬上停止了爭吵。 服務(wù)員摸著受傷的臉頰,低垂著頭,一臉委屈地小跑出套房。 錢思思雖然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可是一會兒后,她回過神來,咧著嘴笑了起來,沒有聽寒宇軒的話離開套房,反而坐在沙發(fā)上,服務(wù)員躺過的地方。 寒宇軒沒有再搭理她,她不走就算了,他走。 轉(zhuǎn)身走至門口,剛要伸腳踏出去。錢思思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去哪里?” “找你說的證據(jù)!”寒宇軒甩開她的手,前腳已經(jīng)踏出去。 “啊!”錢思思被嚇得叫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樣子很是搞笑。 他半側(cè)著身子,見毛球站在她腳邊,正嗅著她身上的味道。連一只溫柔可愛的小貓都害怕,太沒出息了。好歹她也是幾個公司的董事,無奇不有啊! 他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正因為他的冷笑,導(dǎo)致錢思思狠狠地踹了毛球一腳。 “喵!”毛球一聲慘叫,一溜煙的功夫,不知道竄哪兒去了?! “你干什么!”寒宇軒急了,抓起她的手臂,將她用力地朝后一推。要知道毛球是他送給夢溪的,它身上沾滿了夢溪的味道。 身子差點沒穩(wěn)住平衡,連連后退了幾步,輕輕捏著發(fā)紅的手臂,臉上開始有了委屈之色。她百思不得其解,他竟會為了一只貓而動她。 之后,寒宇軒什么話也沒說,走出套房。過道傳來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 錢思思回過身來,急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就是這個豪華套房,錢思思記得很清楚,至少在未醉之前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 這個淺褐色沙發(fā)上,他們一起飲酒,談天說地,聊感情。之后還是寒少親自扶她上床,關(guān)掉床頭燈的。他當(dāng)時說他要去洗澡,讓她等他。 后來,錢思思想到后來,在床上的事情,心血澎湃!后來,她像著了魔一樣,谷欠火焚身,不僅脫掉了她自己的衣服,還像個野獸般粗魯?shù)匕堑袅四腥说囊路?/br> 她隨寒宇軒進(jìn)入房間,心跳一直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里的確沒有讓人來打掃過!”寒宇軒掃視房間一圈??蛷d里,吃掉食物后殘留下來的垃圾,空酒瓶子,空酒杯子等殘留在桌面上。 沙發(fā)周圍的地上還有一些食物碎片。 他很清楚客廳里面的狀況,只是,這房間里面的情況,他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今天沒有來過這里,他還真不知道昨晚上錢思思經(jīng)歷過什么! “那當(dāng)然了!給你看一樣?xùn)|西!”錢思思雙手合抱在一起,慢慢地靠近床沿,感覺很神秘的樣子。突然揭開白色床被的一角! 他眸子閃過床上那一抹紅,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與夢溪在安市的一天晚上。 ‘寒少!’,那晚夢溪嬌滴滴的口吻叫喊著他的名字,加之她臉上的紅暈,使得他心血澎湃,沒有喝酒,卻有醉生夢死的感覺。 隨即,他想起身居安市的門芷若。她若是知道夢溪在舒林身邊,她會讓舒林如愿以償嗎?! 想到這里,寒宇軒嘴角勾出一抹淺笑,很深幽的那種。 “你笑什么?!”錢思思誤解了他的意思,有點害羞地低垂著頭。 “可以談條件了!”寒宇軒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回到客廳,瞧了瞧桌面上的一片狼藉,轉(zhuǎn)眼望向窗臺。 今天的天兒特別好,大地在雨的沐浴下,顯得清爽宜人,不冷不熱;不寒不燥。把窗戶打開,坐在窗臺邊正好。一來,視野開闊;二來,透氣。 “你可以公開我們的戀情,條件是你必須讓夢溪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寒宇軒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坐在窗臺上,一只腳放在上面,單手搭在膝蓋的位置。 身子倚靠在墻邊,側(cè)偏著頭正好可以望向外面,視線也可包攬客廳中的一切。 “為什么?!……難道你還想與她舊情復(fù)燃!”錢思思猜到了一二。這不叫舊情復(fù)燃,寒宇軒與夢溪的感情還未成為舊情,他們之間依然彼此關(guān)懷。 “給你足夠的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想好了,答復(fù)我便是!” 他從來沒想過與她討價還價,料定她遲早會同意,只是時間的問題。 話說完后,他再沒看錢思思一眼。起身,電視柜旁邊的座機,給前臺打了電話,讓人上來收拾整理房間。并安排人員送錢大小姐回去。 “你要趕我走?!”錢思思站在一旁,愣愣地說。 “我只是想讓你回去!一夜未歸,你父母肯定擔(dān)心你”說話的時候很平靜,表現(xiàn)得也很客氣。知道女人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一般情況下,處理事情的方法很極端。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她有些哀求地走到寒宇軒身邊,主動撲到他肩上。 寒宇軒伸出雙手擋住了她的雙肩,使她不能再靠近。“回去想清楚!” 之后,他毫不猶豫地離開窗臺,走出客廳。只留下錢思思愣愣地站在原地,眼角有一絲淚痕。 沒想到??!錢思思居然也有傷心落淚的時候,這時候的她,感覺也挺可憐的。她費勁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如今就在咫尺,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 寒宇軒能夠考慮到讓人送她回家都算不錯了,如果讓錢思思獨自一人,滄桑地回到家中,定能讓她母親生疑。雖然錢思思住的是獨立的別墅,可她身邊有保姆等人,看著她,間接地約束她。 單單她的母親就是個不得了的女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這一點,錢思思倒是成功地學(xué)會了。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踐踏任何生命。 寒宇軒回到自己專屬的套房內(nèi),進(jìn)門一眼瞥見沙發(fā)就不舒服,立即叫人換了一套全新的座套。 抱起毛球,把它放在床柜上,認(rèn)真檢查了剛才被踢的部位。幸好沒什么大礙。 毛球再床柜上興奮地玩弄他的手機,他笑了笑,閃爍的屏幕讓他想起,有個重要的電話,必須盡快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