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殺人碧波
我順著鼠道往回走,此時的沙鼠異常溫順,對比剛才自相殘殺的畫面,簡直天差地別。 現(xiàn)在的沙鼠無法對我構成任何威脅,我靈力自脊椎處收回靈根,整個人像剛經歷過一場大戰(zhàn)般,異常疲憊。 我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的陽光,今天過后又該何去何從,祭祀臺前的話沖擊著我,腦袋愈發(fā)昏沉起來,我拖著腳步,自然的與沙鼠們背道而馳。 回到現(xiàn)實世界,才發(fā)現(xiàn)鼠道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寬闊,狹窄、陰暗、潮濕沖擊著每一寸肌膚,涼意滲透到心里,讓人無所適從。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我的處境尷尬無比,還想繼續(xù)調查,可是真兇已經浮出水面,從始至終,我都是最被動的一個。 不知道張?zhí)靸艨喜豢辖怀鲅b備秘方,看她樣子,不像假意迎合。 轉念一想,雖然張?zhí)靸羰桥e報人,可她為了擺脫關系,一定會避重就輕略過某些環(huán)節(jié)。 她是一個成功人士,更是一個在男人堆里脫穎而出的成功女人,在這種人眼里沒有正邪之分,只有成與敗。 公然跟曾經依仗的勢力做對抗,肯定是有人威脅到她的利益了。 腦子里一團亂麻,其實只要把所有事情放心交給段戩,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可是心里一直有個不明朗的聲音在提醒自己,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段戩似乎對我今天的隱匿有所察覺,這么說這個空間并不是無所不能的,而且回到人類世界還能不能用,是個未知數(shù),不到萬不得已,再也不能動用玉哨的能力了。 頭頂拂過一陣微風,我抬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鼠道頂部多了許多細小的裂縫。 下落的細沙險些把入口埋起來,幸虧還有些走得慢的沙鼠不斷地在擴大入口,我才得以脫身。 沙坑的底部開始崩塌,僅剩的少許細沙并沒有讓我好過到哪里去,我傾盡全力,才勉強爬出來。 回到地面時天已經黑了,烏壓壓的一片云頂著天踩著地,像是矗立著的巨人,用無形的力量壓制著一切。 大自然是永遠無法掌控的存在,強悍如魔界生物,看到這般場景,照樣慌亂地不知所措。 難道又是大雷暴? 地平線處揚起一面碧波汪潭,看上去像是緩緩移動地詭異森林,它以聲勢浩大的包圍圈逼近沙坑,仿佛會吃人的綠色云朵般,吞噬著所有的一切。 暫且稱它為碧波吧。 碧波動作雖緩慢,但每走一步都像思考過一樣,悄無聲息的堵住所有去路。 那倆小情侶四目相對,不知為了什么事鬧別扭,大眼瞪著小眼誰都不肯讓步,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 我大喊著朝他們揮手,卻沒有能趕在碧波之前提醒兩人。 索性在他們腳下的沙地里使出一枚飛彈,沙地轟地一下被炸出一個大洞,兩人順勢而下,向著我所在的地方趕來。 環(huán)顧四周,已經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剛從鼠道里解脫出來,又得躲回去。 江雪麗面色蒼白,一副累虛脫了的樣子,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駱昱從身后,她眼中散發(fā)出的光芒并不友善,看來這倆人剛剛因我起了一場不小的爭執(zhí)。 江雪麗的性格跟名字簡直背道而馳,真是女人中的另類,一點都不可愛。 碧波不緊不慢的追上來,部分運氣不好的沙鼠被其中的強壓壓迫得血rou橫飛。 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涌現(xiàn)出惋惜的情緒,如果拿來烤著吃味道應該不錯,盔甲下的鼠rou可是嫩得很!跟城市里爬下水道、鉆垃圾桶的老鼠相比,不知道高了幾個檔次。 不過我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肯定是餓壞了,我看了看腳上的幾個血窟窿,心情難以形容。 碧波總是在恰當?shù)臅r候來到身邊,根本不給我們商量對策的機會。 稍一分神,腳踝就被纏上了,一瞬間腿部完全麻木,整個人使不上勁,只能乖乖地跟著那股吸力往回走。 碧波仍舊向前延伸,根本沒有為眼前的獵物停下腳步的樣子,它仍是一潭毫無波動的死水,仿佛它的目標是吞噬一切,即使強大如神,也絕不放過。 這到底是什么?我所讀過的所有古籍里并沒有過關于碧波的記載,該怎么辦? “駱…”麻痹感迅速傳遍全身,僅存的一丁點意識根本無法與之做對抗。 我暗道一聲,不好,估計真要交待了。 段戩總能在最危急的時刻趕到,他如天神降臨般來到我跟前,手中還拿著火把,火焰往碧波上輕輕晃動,碧波往后一縮,露出被包裹的腳,麻痹感瞬間消失,我覺得整個人輕松不少。 他順勢將我往肩上一帶,一鼓作氣往回跑。 這陣仗,像是土匪搶親一樣,嚇得我臉都綠了。 “放開我!” 我本就餓得前胸貼后背,再被他這么一折騰,幾乎要吐出來了。 還想著把身材練得跟江雪麗一樣勻稱,可在魔界這幾天,不知道餓瘦了多少斤,跟目標的前凸后翹漸行漸遠了。 他把我往背上一顛,態(tài)度并不友好:“放開你?又打算去哪捅婁子?真是養(yǎng)不熟的小狼崽?!?/br> “嘖,你這人,我從沒求著你管我?!?/br> 他往我屁股上一拍,不懷好意道:“誰叫你老是瞎闖?!?/br> “啊!臭流氓,老色狼!放開我!”見他不為所動,心中怒火更甚,激動道:“我就是愛瞎闖,要你管,老娘屬蝦的你不知道嗎?!” “看上我你不挺有眼光的?” “你…我懶得跟你爭辯?!边@個姿勢讓腦部嚴重充血,頭重腳輕的感覺將人引入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 說實話,段戩的肩很寬厚,靠在上面有種難以言喻的舒心感,我輕輕地閉上眼,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