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狹路相逢
“喲,我說是誰呢?怎么陳四爺換胃口了,連殘疾人也不放過。” 只有有過同樣經歷的人才能切身體會到我此刻的想法,對于這些人的惡意標簽,真的是令我深惡痛絕。 只恨自己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一旁充當弱者。 “我這叫救死扶傷,總好過某些人,專門干些喪盡天良的事。” 鴨王一把摟過我,揚起嘴角報以微笑,他的笑有種春風拂面的愜意,我竟感到莫名的欣慰。 美人莊恨恨地看了我們一眼,不屑的走開了。 鴨王儼然把他的憤怒當成了空氣,一路上只顧著叮囑我們萬事小心。 今天的黑市還是一如往常的熱鬧,那些沒有黑卡的人只能在入口處排隊等待放行。 我在想,這樣一個龐大的地下城市,是怎樣維持秩序的?畢竟來到這里的人,多不是善類。 后來鴨王告訴我,對付邪惡,只能以惡制惡,什么改過自新的故事不過是天方夜譚罷了,誰曾見過狗改得了吃屎的? 我皺起眉頭,反駁了一句,他立馬又說出許多長篇大論,實在想不通怎么會有這種人,把壞事當成好事來做,還美其名曰為民除害。 “你想,如果沒有黑市,這群人會在哪里?肯定會在社會文明的某個角落做著見不得光的事。黑市就不一樣了,這里像是收容所,專門屬于壞人的收容所,我們有牽制住他們的辦法,只要欲望得到了宣泄,他們回到社會自然會報以美好的一面。” 我狠狠瞪他一眼,怒道:“狡辯,如果賭徒在這里欠下一屁股債,你們會就此放過嗎?肯定要別人賣兒賣女,像你一樣…” 鴨王聽到這,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我連忙捂住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月兒,這筆賬我記下了,如果不是以身相許,別想我原諒你?!闭f罷他在我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嚇得我連連后退,險些掉到軌道之上。 幸虧他及時攔住我,不然很有可能從殘疾人變成殘糜人。 “唉,叫我怎么放心的下?!彼麚u搖頭,輕嘆一口氣。 隨后憑空化出一根降魔杵,降魔杵周身由水晶制成,體積不大,大概手掌長短,上面精準刻錄著兩個降魔陣。 我仔細辨認,這就是普通的降魔陣法,跟馬路伏魔符有異曲同工之處,但也有本質上的區(qū)別。 比如說伏魔符對點有著強烈的要求,只有定點埋下才能達到最佳效果,而降魔陣則不同,可以隨附陣之物移動,并且要真真實實的打在魔物身上才能發(fā)揮最大效用。 “黑市外沒有陣法加持,如果遇上隱現(xiàn)降魔杵還能抵擋一段時間。到五牛鎮(zhèn)自然有高階除魔師守護,西河,保護好月兒,知道嗎?” 西河用力地點頭,事后還認真拍打著胸口,大聲說:“西河是男子漢,誰要想欺負月jiejie,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br> “呸呸呸,胡說什么呢?!蔽以谒^上砸下一個暴栗,怒斥道:“我們都要平平安安的。還有,現(xiàn)在開始,要叫我阿木哥?!?/br> 西河委屈的摸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答應著:“是的,月、阿木哥。” 鴨王給的人皮面具很神奇,那張臉可男可女,除了身高不占優(yōu)勢,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我瞥了一眼鴨王,他不知道在打著什么鬼主意,正眼巴巴的看著我,為了以防被坑,我連忙催促他回去。 “抱抱?!兵喭醍敱娙銎饗蓙?。 說真的,他撒嬌起來真有一套,讓我這個曾經把他當成敵人的真實仇人都招架不住。 我大方的湊上去,拍拍他的背,以示友好。 鴨王沒想到我真的會獻上擁抱,還以為是生病了,左右看了半天,才自言自語道:“終于被感化了。” 他這話的意思,是的確把我當成可以得到征服感的獵物了吧? 這一次我沒有坐專車,而且踏上了普通列車,車廂里空蕩蕩的,來黑市的人總比出去的多,畢竟這是半個人間天堂。 等車的人行色匆匆,他們無意觀察眼前的陌生人,畢竟我們此刻普通極了,只是身上嶄新的機械支架有些突兀。 我把西河拉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讓他用除魔術給機械支架去去新,畢竟人多眼雜,又配著這么昂貴一副支架,萬一被有心人盯上,一個殘廢跟個小孩,自救起來太困難了。 西河猶豫了半天,拗不過我的再三要求,輕輕在支架上碰了下,雖然力道不大,但是身體依稀能感受到這股純凈靈力的波動。 “月、阿木哥,鼻子。” 西河不知所措起來,我抹了把鼻子,發(fā)現(xiàn)他這一擊竟然打出許多鼻血。 怎么說曾經也是下元除魔師,現(xiàn)在居然被個小小的散星除魔師給打到流鼻血,真是太丟人了。 “緬甸太干燥了,給老子整得,鼻血都出來了?!蔽肄q解著。